上官棠薄唇轻笑,“若是将军能让我在府上待些时日,我可以无条件出手帮你救治一人。”
药王谷不出世,前去寻医问药的无一不是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上官棠这样的行为,无疑是送了沈南星一个极大的人情。
谁没有个三灾六病的,尤其是久居高位的武将,多年征战身上多少有些病痛。
沈南星思索片刻,就答应了,“好,我会让下人为你打扫一处院落,内院有女眷,还望公子不要随意走动,免得冲撞。”
“自是应该的,我来此地是为了等人,事情一了,我也该回师门复命。”上官棠起身行礼。
“刘管家,将冷碧轩旁边的竹泉院收拾出来,上官公子是贵客,派几个小厮好生伺候着。”
“是。”
“上官公子,请。”
“多谢。”
京城,郊外。
一大批流民拖家带口的就想往城里去。
守城的官兵见状只得驱赶。
城门司统领周炜蹙着眉,“这么些流民,都进了城里上头怪罪下来,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侍卫长刘连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咽了口水,“统领,不是咱们不拦,只是这么多的人,我们也没办法,若是统统赶出去,激起民愤怕是要引起暴乱。”
“是啊,大人,属下听那群人说,他们从西边一直走到了东边,一路上饥民无数,估摸着后面的人还多着,怕是要递折子请上头的示下。”
周炜的心沉了几分,要是这样的话就难办了,天子脚下,要是因为不接受难民引起暴乱,他这个城门司统领就是第一个要问责的。
“即这样,将那些难民都安置在西郊的惠民署,那边每天都会施粥舍米,今日起,收入城费,防止有些难民浑水摸鱼,我这就上折子到内阁,请上头的示下。”
“是,统领英明。”
西郊的惠民署积累了大批的难民,早就不能开支了。
惠民署的长官秦六郎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收拾了东西,忙到户部商量对策。
户部掌管着全国的税收财政,年前各部对完账,支取完银子,国库已经空了大半,每年的税收大头都是在秋后,现在刚过完年,还早得很。
户部尚书钱忠的头发都快要秃了,剩下的银子必须得精打细算,年后太子前往西北赈灾又要拿个大头出去,这会子到哪里去找一笔银子出来?
“大人,惠民署已经揭不开锅了,来的难民越来越多,现在冬天,总要修建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不然岂不是祸患?”
“城西的济世堂也没有存粮了......”
“上次寒梅宴不是凑了十几万两银子,大人何不拿出来应急?”
钱忠被吵的头痛欲裂,也顾不上仪态,大吼道:
“你们别吵了,一个个都来朝户部要银子,不知道想想办法?哪里都要钱,这钱给了你们,到时候太子去西北赈灾,你们能拿出十万两银子吗?”
“可是......”
.......
一个个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都想着要银子。
他倒是想给,可是也不能凭空变出来吧。
钱忠郁闷,索性将争吵的部下都赶出了户部衙署,让他们自己想办法。
第二天朝会。
就有御史台的人参了钱忠一本。
“陛下,臣要参户部尚书钱忠,为官不正,京城外流民成灾,身为户部尚书,不想着为君分忧,竟然让属员自己去想办法,实为渎职!”
“户部尚书掌管太仓,应当及时调粮,安定民心,却迟迟不见动作,引得百姓怨声载道。”
轩辕帝脸色不变,听不出喜怒,“钱爱卿,是这样吗?”
钱忠向前一步,恭敬道:“陛下,眼下国库空虚,去年虽说是丰年,但是西北干旱,好多州府还欠着朝廷赋税没有交上,陛下开恩下旨,可缓交两年”
“太子殿下不日就要亲自去西北赈灾,这粮米本就不足,若是再供署僚支取,岂不都乱了套了,所以臣就让他们自行想办法,为臣者本就是为君分忧,能人所不能,否则岂不是白食俸禄了?”
一番话,堵的众人没话说。
有些人不服了,“不过是些许粮米,惠民署那边每天所用不多,钱大人捂着那些钱粮是想留着下崽吗?”
钱忠不动如山,“惠民署现在每天大约要用粮米二十石,十天就是二百石,一百天就是两千石,算上陆续不断来京城的百姓,翻两三倍都不不止,还不算京城里面的。”
“这样不计成本的支用下去,太仓的粮食能供几天?张大人是读书人,怕是不知道现在粮市的行情,若是觉得本官做的不好,那你来当这户部尚书如何?”冷哼一声。
钱忠掌管户部二十余年,从无差错,只是因其铁公鸡的属性,得罪了不少六部之中的官员,一找到错处自然群起而攻之。
眼见着底下吵的热火朝天,轩辕帝生怕钱忠一个不如意就撂挑子不干了,出来打着圆场。
“诸位爱卿都是朕的肱股之臣,何苦为了这点事伤了同僚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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