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叽……”
黑鸟叽叽叫着,一双高傲的眼睛充满恐惧的看着忽然冒出来的扶桑,话都说不出来了,一个劲儿的叽叽着。
同时,一道浓浓的黑色雾气蔓延出来,携裹着强大的阴气,意图掰开扶桑的手。
扶桑嘴角不屑冷笑,继续收紧手指。
眼看着黑鸟快要一歪脖子断气了,黎见沐终于出声:“扶桑。”
扶桑眯了眯眼睛,看了黎见沐一眼,摊开手。
小黑鸟啪嗒一声桌子上,奄奄一息。
黎见沐走过去,确认小黑鸟没死之后,她伸手戳了一下,又翻过来倒过去戳了两下。
“够了,士可杀不可辱,你杀了我吧!”黑鸟掀起眼皮看了黎见沐一眼,有气无力的说道。
黎见沐收回手:“你到底是什么鸟?”
黑鸟虚弱道:“老子是凤凰!”
黎见沐:“……?”
比刚出生的小鸡仔还小,浑身漆黑还被烧的断了羽的……凤凰?
“你那是什么眼神?若非我一时不察遭人暗算,怎会流落至此!”
黑鸟看着黎见沐依旧不相信的眼神,躺平了。
算了,这些年的遭遇让它明白了什么叫做落地的凤凰不如鸡。
看不起就看不起吧,反正他早晚一定会恢复的。
“那这骨哨,是你的?”黎见沐晃了晃掌心的骨哨。
黑鸟沉默,它支撑着腿在桌子上站起来,中间一个踉跄差点儿歪倒,但最后挣扎了一下,还是稳稳地站住了,看着颇有些心酸的坚强。
它那豆眼盯着骨哨,半晌,别开头,啄着自己的羽毛:“你打开了盒子这就是你的,以后我会跟在你身边。”
黎见沐迷茫。
过于离谱。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动物缘这么好?
壮壮也要跟着,眼下这黑鸟也要跟着自己,还有一个甩不掉看不清的奇奇怪怪的扶桑。
“黎见沐,吃饭了!你收拾好了没?”黎青青推门进来。
扶桑一溜烟儿消失不见。
黎见沐将骨哨随手放在桌子上,黑着脸:“进门之前要敲门!”
黎青青脖子一缩:“对不起,我下次一定记住!”
“饭菜做好了,妈妈亲自下厨,我跟你说,妈喜欢熬汤,深信汤药强身健体这件事儿,她刚才在楼下还说你太瘦了,你……好自为之。”
黎见沐:“她熬的汤很难喝吗?”
“没有,其实挺好喝的,就是太胖人了,而且家里人都不爱喝汤,你喜欢喝汤吗?”
黎见沐点头:“我还行。”
而且,她吃不胖的。
两人边说边下楼。
卧室里,扶桑目送黎见沐离开后,忽然转头,目光带着些许冷意盯着黑鸟。
黑鸟翅膀打了个摆,“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这是在她的房间!”
扶桑打了个响指,手指尖冒出一抹幽幽的蓝色火焰。
简单的一缕火焰,却仿佛夹杂着毁天灭地的力量,让黑鸟想也不想的往窗外飞去。
可惜骨哨还在桌子上,只飞出去不到几秒,又被迫飞回来了。
它惊恐的看着逐渐走近的扶桑,声音告饶:“我错了,我不该抓伤她的手,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饿了,而且说起来这事儿都怪你,你虐待我那么长时间,不给我吃的,你……”
扶桑不管不问,手指一挥,火苗朝着黑鸟身上蹿。
“我擦,你来真的!太过分了!偷扶桑的名字还烧我,臭不要脸的东西!”黑鸟飞速避开,站到书架上。火苗掉转方向跟上。
“啊呀,没烧到,笨球,蠢蛋。”
黑鸟再次转移阵地,上蹿下跳,在小小的房间里寻找着可以栖身的地方,蓦的,火苗跟的太紧,燃在了桌子上。
“呦,烧到桌子了,哈哈哈,你要完蛋咯~”
黑鸟站在摆件上,看着那泛着蓝色火苗的书桌,得意的笑着。
刚笑完,脚底下便又窜出一道火苗,烧在它身上。
黑鸟扑通一声掉地,整个鸟身在地上还在燃烧。
它痛苦叫着,豆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扶桑:“东岳,你个疯狗!”
话音一落,它歪头断气。
扶桑瞥了一眼,抬手将桌子上的火焰拂灭。
但桌子被烧灼后的焦黑却无法恢复原样。
他看向窗户,抬头,对面的窗户打开,露出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男人将窗户大开,让开身,一个书桌凌空飞出……
交换完书桌,扶桑将房门关上,起身朝外走,路过黑鸟的‘尸体’时,低头踩了一脚。
“叽~”黑鸟身上金光一闪,又活了。
*
黎见沐捧着碗,在霍婉的热情下,喝了一大碗汤,还吃了一大堆的东西。
虽是早餐,但是霍婉和阿姨准备的非常多,中式西式都有,还有不少炒菜。
阿姨的手艺也很好。
霍婉正上头,黎见沐又贪吃不胖,于是,非常和谐的,黎见沐吃了很多很多。
最后,霍婉还要再夹菜,黎问北终于忍不住了。
“妈,她吃的比老三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