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以缄默的态度来对待伊兰管家的请求。
伊兰管家清楚自已这样贸然提出这样的请求,在他们眼底肯定有些奇怪。
她嘴角抿得平直:“当初伯爵因为预言,下令将他的弟弟杀死,这件事情最后并没有成功,那个时候我就知道,终究会有这一天的。”
不管预言如何,斩草不除根,始终会有被卷土重来的艾克顿倾覆的那一天。
艾克顿和洛尚伯爵同出一脉,如若不是因为艾克顿幼时较为孱弱的原因,也许洛尚伯爵也不会等到预言来临时动手了。
他本质上就是一个冷漠的爱权者。
伊兰管家直接明牌,她勾起艳丽的红唇:“这庄园里的血族,不过各为其主罢了,侍奉的人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侍奉的主人是一个明事理、行事作风更为温和的人,她想庄园里的其他血族应该也不会有任何意见的。
毕竟…庄园里迫于伯爵的地位侍奉于他的血族也不少。
伊兰管家这话已经相当于是在告诉司殷,就算是艾克顿将洛尚伯爵取而代之,她也不会有任何反抗的意思。
甚至,可以继续从事于艾克顿之下。
司殷轻笑了一声。
好一个各为其主。
他突然有些好奇:“如若我没有记错,当年那件事情,你似乎也有参与吧?”
作为洛尚伯爵座下最得力的助手,刺杀沉睡中的艾克顿这件事,她根本脱不开干系。
伊兰管家表情凝滞了瞬。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许久,正是因为这一点,她才会选择和墨修投诚。
如果庄园洗牌,那和曾经那些事情拉不开关系的血族,也许都会被艾克顿给清理掉。
杀身之仇,可不比一般的过节。
“我知道,艾克顿伯爵并不是一个好坏不分的人,”伊兰管家垂着头,看起来有些尴尬,“我愿意帮你们,这也是我自已的打算。”
过去几次见到伊兰管家,对方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此时露出这样示弱一般的神态,低下了高昂的头颅,倒让宋知棠意外不已。
她站在一旁并没有出声。
和司殷一起,见过了艾克顿几次。
如对方所言,艾克顿并不是一个善恶不分的人,但与此同时他也表达的很清楚。
他的目的,只在于报仇。
如果伊兰管家也和曾经害他的事情有关的话,那对当复仇的对象肯定也包括了她。
如今她跑来向司殷投诚,无非是清楚在这个庄园里,只有墨修子爵和艾克顿有交集,甚至关系亲近。
以为借了墨修子爵的势,就可以避免对方向自已寻仇。
只可惜,她并不知道司殷此先答应过艾克顿,并不会阻止他的寻仇大计。
果不其然,司殷淡淡回拒了:“我同艾克顿,也不过是泛泛之交,他的事,我怎么会清楚呢?”
伊兰管家并不相信他的任何话。
事实上,昨晚那三个不长眼的纨绔贵族正是在她的暗示之下去往四楼,目的就是为了探探墨修的底细。
如果墨修只是利用了某些障眼法让其他人以为他并不在卧室,那那几个血族无非是公然挑衅子爵的权威。
不死大概率也残了。
但如果是她猜想错误,墨修真的就像洛尚伯爵吩咐的那般,到庄园四处寻找艾克顿的踪迹,那她一开始的打算便是在几人逾矩的时候出面阻止。
事实证明,她的猜想是正确的。
那三个血族,进入了四楼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甚至连气息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她借着巡逻的由头在四楼穿梭,清楚墨修如她所料的那般,将洛尚伯爵的吩咐全然抛到了脑后。
以对方和艾克顿的关系,也许…他已经和艾克顿达成了什么交易或者约定。
在庄园里侍奉这么久,她再了解不过,就算墨修是洛尚伯爵的亲儿子,对方也对自已这个父亲毫不在意。
冷漠的性子和洛尚伯爵有几分相似。
毕竟,后者是连自已的亲弟弟都能痛下杀手的人。
在这个庄园里,看似她是二把手,实际上在洛尚伯爵的眼底,她和那些血宠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唯一的区别也许就是,她能够帮对方处理一切繁杂的事情。
包括训练那些被洛尚伯爵看上的“血宠”。
曾几何时,她也会对这种事情感到厌倦。
但洛尚伯爵暧昧的态度却又让她无法从那种幻想的世界里脱离出来。
她以为,自已在洛尚伯爵的眼里,至少还有一定的分量。
甚至觉得自已有机会成为庄园里的下一个常驻女主人。
洛尚伯爵性子冷淡,但却喜好淫逸,生的两个贵族血统的孩子即便是家族联姻,但这个庄园里也从来没又拥有过一个固定的女主人。
那些嫁进来的贵族女眷,在这场交易的婚姻结束后就会回到自已原本的家族中去。
所以她会为此感到期待。
但就在昨日,她突然意识到,自已,只不过是洛尚伯爵手里的一把趁手的刀而已。
伯爵生了大气,哪怕是她处理好了他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