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其他的心思,况且……
村长显然也没预料到刚才还一副胆小怕事模样的学生们竟然提出要一起去,他有些为难地看了眼银月,正准备说村子里的规矩就看到银月点了点头。
大祭司这是?
见银月应允,村长也不再执拗,只改口道:“好吧,只是你们人不要太多了,巫医的住所规矩比较特殊,就派两个人一起吧。”
村长发话,陪着去打探情况的自然就是最开始发话的那个男生和宋与之了。
见跟着一起的是两个男人,驾着齐镇的两个村民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怜悯。
其他人就这样四散着回到自己的住所。
银月沉静如水的眸子从宋与之脸上轻飘飘划过,垂眉自然地拉起宋知棠的手朝着小楼走去。
宋知棠还在思考齐镇为什么会突然倒下,就这样任由银月拉着她离开了祭祀的小广场。
直到回到小楼的二层,她才回过神来,有些担忧地朝已经将面具取下来的银月问道:“银月,齐镇老师…他怎么了?”
银月清清冷冷的一张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唇色看起来有些过于苍白了。
宋知棠才想起来对方方才祭祀时对着手心划下的那一刀。
她也没等银月回答,只说道:“你的手…没事吧?”
话落她就看到银月眉头微蹙,将手往身侧藏了藏,一副不太想让宋知棠看到的模样。
只是薄唇微微抿起,那双银色的眸子泛出些微雾气,看起来像是有些痛,但又忍着不愿意说。
美人受伤故作坚强的样子实在我见犹怜,宋知棠见状心底泛出隐隐约约的心疼来,凑到银月跟前,将他想藏起来的那只手轻轻拉起来。
伤口果然极深,还能看到翻滚的皮肉,原本捏在手心的帕子被宋知棠拿开,鲜血就顺着裂口的方向往下流。
这得多疼?
宋知棠被那血色晃了瞬,忙又将帕子轻轻摁了回去,想堵住往下淌的血水。
“要包扎才好,你们村子不是有医生吗?我们去找她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少女漂亮的小脸儿轻轻皱着,像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难题。
银月任由她拉着手,眼底闪过晦暗又精明的光,只是下一秒却摸了摸少女柔软的发顶,摇摇头表示不用。
他从衣柜里翻出一套简易的包扎用的东西,当着宋知棠的面,三两下就把自己的手心包了个严严实实。
手法娴熟,一看就没少做过同样的事情,只是那布条实在歪歪扭扭,十分粗糙。
宋知棠没辙,对方不愿意也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但那厚厚的布条实在是有些扎眼,她只能将银月拉着坐到下午对方替自己梳妆的桌前,将布条又拆开重新细细地为对方包的更加工整。
因为之前银月伸出的手心都是另一只手,宋知棠没发现,这只被划伤的手心除了新的这一条伤口外,竟然还有横着的数条伤疤。
有新有旧,看起来是经年累月形成的。
她心疼得皱起眉,只能动作轻柔再轻柔,生怕弄疼了银月。
银月鸦羽般的睫毛微垂掩去满眸子的暗光,他暗暗勾起嘴角,活像一只得逞的坏狐狸,在宋知棠视线转过来时却又换上一副感激的神色。
直播间上帝视角将他变脸的细节收录了个完全。
【草,前面你是对的,我真的觉得这大祭司有点茶里茶气】
【你看他那变脸速度,再看看他面向老婆时的神情,草了…自愧不如】
【但是你别说,这大祭司装起可怜来还真一套一套的啊,我作为老婆的妈妈粉都有点遭不住】
【不是,我关注的是笨蛋老婆不会真的以为这厮是女的了吧?今晚还真的要和他同床共枕?】
【难说哦,我感觉老婆信了】
宋知棠确实是已经信了。
就凭参与祭祀的确实都只有女性来看,这个大祭司应该没有骗她。
所以当她看到银月受伤后这娴熟的自己处理的手法以及手心的疤痕后,有些心疼地问道:“每次祭祀都需要这样吗?为什么不能交给村子里的医生处理啊?”
如果每个月举行祭祀都需要银月划破手掌的话,至少需要妥善处理吧?
这样简陋的处理手段,如果感染了可是会有性命危险的。
宋知棠只看着银月像是无奈的可怜眼神,脑子就有些晕乎乎地向着对方着想起来。
银月见宋知棠面容间隐约的愁容,安慰地笑了笑,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抽出一张白纸在纸上写道:
谢谢你,这是祭祀的规定。
我没事的,明天早上伤口就会愈合的,我体质特殊。
“可是,会很疼吧?”
宋知棠看向他包扎好的那只手,眨了眨眼睛后同有些怔然的银月对视。
银月定定地盯着眼前这个话语间饱含了藏不住的天真和关切的少女,脑海里霎时间就浮现出下午第一次见到少女的光景。
在有男有女的一行人里,少女无疑很是突出。
精致的眉眼格外优越,皮肤白得像一块璞玉,站在烈阳下,只穿着简单的衣物却像是哪家娇养的大小姐,这简陋的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