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叙旧多久,这里不是好的叙旧场所,沐锦烯先是察看了下兄长身上是否有伤,没有什么比亲眼所见更让人觉得安心的。
一开始沐锦辰是拒绝的,死死压住衣袖找着各种借口不让沐锦烯察看,可沐锦烯是谁,趁沐锦辰一个不备一把掀起他的衣袖。
确定并未添加新伤,手臂上都是之前的旧伤疤,错综交错让人看了触目惊心,小心翼翼触碰着上面的伤痕。
“当时......很疼吧!”
手臂上都这么多,可想而知其他地方一定更多,幸好有两小只的小弟们帮忙,在可控的时候找到了沐锦辰,不然她都不知道沐锦辰还有受多少折磨。
“不疼。”
沐锦辰语气特别的平淡,就是为了不让沐锦烯担心。
沐锦烯咬着唇,忍住想要哭的冲动,暗暗下定决心,这些她都会从那些人的身上一点一滴讨回来的。
记仇是她最大的优点。
“哥哥,我会尽快想办法救你出去的,从明天开始楚长云要是再来找你,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拒绝疏远她,切记千万不能激怒她。”
给沐锦辰支了几招,把沐锦辰从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中解救出去刻不容缓,想要更快速的接近楚长云,必须要有沐锦辰的配合才行。
等沐锦辰表示明白后,沐锦烯轻轻碰了碰他的某个穴位。
沐锦辰在诧异中闭上了眼。
小心翼翼的把人扶在床上,沐锦烯才拿出一根细针打开牢门,一步一步向着牢房中的守卫走去。
鼠鼠紧跟在她的脚边,一边走一边给她细数之前那些人是如何鞭打折磨沐锦辰的。
“你现在就要对这些人动手吗?”
鼠鼠仰着小脑袋看着脸色阴沉的沐锦烯。
“不动手难解我心中的滔天的戾气。”
沐锦烯在说的同时解下腰间当做装饰的细绳腰带,这其实一根长鞭不贴近看是不会发现的。
抽出长鞭直接对着地牢中昏死过去的守卫身上重重挥去,顷刻间鲜血四溅可想而知力道有多重,沐锦烯下的药比较猛。
那些守卫没有那么容易醒,等那些守卫身上的衣袍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全都变成血红色她才摆手,整个地牢中血腥味浓郁。
沐锦烯给这些守卫们下的是带有致幻效果的药,用水清洗了弄脏的鞭子,在地牢中最不缺的就是鞭子刑具,倒了一些药粉在水中。
猛地倒在那些守卫的身上。
沐锦烯终于觉得心中的郁气散了一些。
趁那些守卫未醒来前,特别好心的把地牢中的鞭子放在守卫们的手边,做完这一切勾了勾嘴角,谨慎的看了眼整个地牢。
把关于她的痕迹全部抹去,离开前眼中闪过一抹恶劣,在通往沐锦辰关押的那间牢房必经之路上撒了一些无色无味的东西。
这才心情愉悦的离开地牢。
在沐锦烯离开没多久,那些守卫缓缓醒来,身上的痛觉瞬间被放大,疼的尖叫连连,鼻尖又溢满了血腥气,有守卫刚想说话。
就察觉到有人对他面门挥了一鞭子,身体迟钝的闪避,那一鞭子结结实实的落在他的肩膀上。
很快整个牢房中一片混乱,守卫们互相抽打着,这个地牢隔音效果不错,那些嘶吼痛呼狂怒的尖叫声愣是一点都没有传到地面上。
地牢中唯一岁月静好的就是沐锦辰,他被沐锦烯点了睡穴,浑然不知牢房外因为他的缘故混乱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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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城,沐锦烯就特别的高调,把情场老手花花公子的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遇到长得好看的公子嘴角露出如沐春风的笑容上前搭讪。
“公子,你若喜欢我便买下来赠予你可好?”
深情款款的眼神望向对方,那些涉世未深的公子直接羞红了脸。
换做别人他们肯定会痛斥回去,可谁让沐锦烯长了一张过分好看的脸,出手还大方,说话神态语气都让他们都觉得很舒服。
一颗心不停的扑通扑通狂跳。
一路上沐锦烯都属于省吃俭用的,可一到越云国都花钱眼都不带眨的,她不会对搭讪那些权贵家的公子,寻找的对象都是寒门的书生亦或是富商家的公子。
才短短两天,沐锦烯的名声算是打出去了,那些个公子明知道沐锦烯对谁都那么笑,对谁都那么好,送的东西都大差不差。
可就是控制不住那颗心,总是找借口出现在沐锦烯的身边。
流水的公子,铁打的莫尘羽,每次沐锦烯送那些公子东西,都是莫尘羽结账,只要有沐锦烯在的地方都能看到那位风华绝代的公子。
越云国都中的人每每看到这一幕,都会暗自摇头叹息。
人与人的差距为什么这么大,他们也不差钱,为什么做不到如沐锦烯这般让那些长相俊美的公子死心塌地,明知不是良人却都能和平共处。
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更多的是羡慕嫉妒恨的。
有人嘴欠说上两句的,沐锦烯直接一个大嘴巴子招呼上去,可谓是嚣张至极,有人不服想要把她告上官府。
那些个寒门子弟寒窗苦读数十年,直接在堂上把那人说的哑口无言,越云国的律法他们都能倒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