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锦烯冷哼一声。
“当时谢二公子就在旁边还有好些个御前侍卫,要是聂夫人不信,大可以去皇宫或是谢府找谢二公子问清楚,那药是我手抖摔的还是被聂芊芊给砸的。”
一说到皇宫王氏不吱声了,皇宫那种地方是她一介后宅妇人随便能进的?
这沐锦烯就是故意的,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聂二爷脑中不停的在盘算着对策,要真是如沐锦烯所说的这般,他必须要把对聂府的负面降到最低,一不留神就被自家夫人给抢了先。
脸上尽量露出友善的笑容。
“沐姑娘,芊芊这孩子是被我们娇宠着长大的,她没有什么坏心思,当时情绪激动做出了一些冲动的事情,定是看到了让她误会的事情,没能控制住脾气。
要是哪里得罪了沐姑娘我这个做父亲的替她道歉。”
说着便对着沐锦烯弯腰鞠躬行礼道歉,看在外人眼中诚意十足。
沐锦烯勾唇露出一抹冷笑。
她可是半句都没有听出道歉的意思,话里话外都在说明一点,聂芊芊做错事肯定不是故意的,而她这么揪着不放就是她的心眼子小。
不愧是混官场的。
得亏她在后世的时候有事没事看些宫斗剧权谋剧,不然还真不一定能听出聂老二的弦外之音。
慢条斯理的从袖中掏出手帕,下一秒眼眶微微泛红,用手帕擦拭着并不存在的泪水,一脸委屈的咬着唇:
“我这人书没有读过几本,也没有夫子受夫子正规的教导过,聂大人说的这话我听得不是很懂,是在明里暗里说我胡搅蛮缠为了一点小事闹得人尽皆知吗?
是,我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庶女,与聂芊芊这种高门嫡女是比不了的,所以她不会有做错事情的时候,就算做错了也是被我们这种身份低微的人所误导。”
越说越委屈,声音越来越小语气中还夹杂着抽泣声。
原本被聂家二爷几句话弄的微微往聂府倾倒的风向,顷刻间再次往沐锦烯这边倒。
看向聂府众人的眼中极为不友善。
他们什么意思?
圣上都说了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聂府难不成还想搞阶层区分那一套?
聂府众人的脸全都变成猪肝色,心中更是对聂艳有了埋怨,这就是她教养出来的庶女,专门打他们聂府的脸。
三两句话就直接把聂府架上火山烤,再这么下去很怀疑沐锦烯都能说出他们聂府有造反之心的话。
聂芊芊看着沐锦烯那装模作样就生气,在护国寺扇她巴掌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还把脏水都往他们家泼,她一定亲手撕毁沐锦烯的真面目。
甩开祖母一直拽紧她的手,快步跑到门口,气势汹汹的对着沐锦烯道:
“别装模作样的,要不是你在云景哥哥身上摸来摸去的,我好声好气让你注意一些,你非但不听还更加肆无忌惮的挑衅我,如果不是这样我会一时气恼把药给摔地上?”
聂芊芊还算有些脑子,尽量把话题往沐锦烯对谢云景动手动脚说事,她与谢云景是订了亲的,任谁看到有人在未来夫婿的身上动手动脚,会生气都是正常的。
还真有不少看热闹的姑娘家被聂芊芊带了节奏,设身处地她们要是遇到那种情况也会在气急的情况下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情。
聂芊芊听到那些姑娘家的讨论,高傲的扬起下巴。
“沐锦烯,药是被我摔的,我愿意做出赔偿,但你说的价格实在太高了,我父亲大伯祖父都是清正廉明的好官,聂府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知道你一直羡慕嫉妒我的身份,但身份这种事情都是父母给的,我也无可奈何,但这不是你狮子大开口的理由。
正常一瓶伤药也就十几两,这样我给你一千两,这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吧!”
从怀中掏出一千两银票打算塞到沐锦烯的手中。
沐锦烯垂眸看了一眼那几张银票,一把拍落在地。
“聂芊芊,你还真会自说自话,这点钱还是留着给你自个看脑子吧!”
看着洒落在地的银票,聂芊芊怔了一下,刚要出口奚落沐锦烯两句,早就已经有人看不下去开始对着沐锦烯炮轰。
“聂姑娘已经诚心道歉了,这个沐二姑娘还不顺着杆子往下爬,一瓶伤药能值几个钱,聂姑娘愿意给一千两已经仁至义尽。
难不成这沐二姑娘真觉得大家伙都是傻的,她说多少银子就是多少银子,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就是,沐姑娘虽说是个庶女,从这件事情上能看出她可不甘心只做一个庶女,心可大着呢,以前天天追着那些权贵家的公子跑,你们忘了?”
“这沐姑娘捣鼓这么一出,不就是想着把事情闹大了好讹上聂府,谁知人家根本就不怕她闹,这下玩脱了吧!”
指责羞辱沐锦烯的话语比比皆是,聂芊芊听在耳里眼角弯了弯,显示着她的好心情。
沐锦烯看了一眼说的最凶的姑娘公子们,对这些人没有什么印象,但对她的不喜表现的如此明显很显然以前原身得罪过他们。
对着人群中一些人使了个眼色,很快那些个说沐锦烯的姑娘公子身边就站了几个五大三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