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府尹被他们哭的脑瓜子疼,拧着眉揉了揉太阳穴,大声喝道:
“去请个大夫过来帮他们看看,是否伤了筋骨。”
一群大老爷们哭爹喊娘的像什么话,人小姑娘都没有哭,他们却越哭越委屈,让他开始怀疑难不成小姑娘天生神力?
不然怎么看都觉得下方娇娇柔柔的小姑娘,不像是会打人的人。
“你来说说,具体怎么回事,是否如沈远川说的那般,你们姐弟故意把人引到偏僻的巷子,对他行不轨之事?”
最后几个字京中府尹说的时候都觉得臊得慌,怎么想都觉得荒唐至极。
沐锦烯从来了后一直低着头,肩膀时不时抖一下,猛地被点名,缓缓抬起头露出湿漉漉的眸子,委屈的抿着唇。
“大人,民女冤枉,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故意露出脸上的伤口,这会伤口已经不再溢血,白皙的脸上一抹鲜红格外的显眼。
说话的声音还带着哭过后的沙哑。
“沈远川今年才十三岁与我弟弟一般大,我怎么可能会有那龌龊的心思,民女一向喜欢才貌双全,玉树临风,文质彬彬,风光霁月之人。
而沈远川这般有碍瞻观的长相,我就算脑袋被门夹了也绝对看不上的,别说勾引了,那绝对是对我的侮辱。”
沈远川听到这番话气的差点晕过去,拖着浑身犹如被马车碾过的身体,恶狠狠的看向沐锦烯。
“沐锦烯,睁开你的狗眼给我看清楚,本少爷长得风流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多金,多少姑娘家往小爷身上扑。
你被我拒绝了不止一次,恼羞成怒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侮辱小爷,信不信我把你干的那些不要脸的事情都捅出来?”
不管如何沐锦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他的面子踩在地上摩擦,那今天必定要让她名誉尽毁,被全京城的人唾弃。
最后只能跪着哀求他收了她。
眼中闪过一抹恶毒与快感。
外面围着不少看热闹的人,听到沈远川这般不要脸的自夸,不少人直接笑出了声,就他现在这般还玉树临风,莫不是对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还有就他那脸上挤满了肉快连五官都看不清了,还好意思说风流潇洒,以后有点不敢面对这个词。
碍于他的身份,大家都只敢在心中吐槽,怕被事后报复。
权贵子弟有多少脾气好的,让一个普通无权无势的百姓悄无声息的失踪,轻而易举。
沐承远一边哭一边做着呕吐的表情,真是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般不要脸的。
“沈远川,我还挺好奇的,你口中那些我做过的不要脸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如果确实是我做的那我一定认。
如果我没有做过的,你故意诬陷那还请你赔偿我的名誉损失费。”
沐锦烯说的不卑不亢,那双眸子清澈明亮,没有半点心虚。
沈远川怔了一下,他只是吓唬一下沐锦烯,没想到她还真的较上劲了,换成普通七品官家的庶女这时候该胆怯了。
她居然还敢顺着话往上爬,谁给她的胆子。
既然她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他了。
梗着脖子,大声道:
“这么多人看着的呢,太难听的话我不想说,这次你们姐弟二人把我骗到偏僻巷子里就是为了逼我就范,我不从你们就动手。
这会你们不认,说我胡说八道,那你说说为何出现在偏僻巷子里,哪个姑娘家没事干净往那种地方钻?”
还就不信沐锦烯能说出个三二一来,没人证没物证,说破了嘴皮都没有人信。
看热闹的人纷纷点头认同他说的话,沈远川虽然长得一般,但人家里有权有势啊,想要往上扑的姑娘家比比皆是。
再说沐锦烯也是有前科的,姐弟俩合谋赖上人家也不是不可能。
“我看这事沈公子说的有道理,沐锦烯说到底只是一个芝麻大小官家的庶女,刚被退了亲,为自个寻一条通往富贵的道路也没错。”
“这沈公子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都快胖成球了,三打二都打不过人家,有点丢脸,还一直哭哭啼啼的,两个姑娘家都不如。”
“也不知这沐锦烯是怎么想的,京城中有权有势长相出众的公子哥多的是,怎么就偏偏选中了沈公子,难不成觉得他傻好骗?”
“有些事你们就看的浅了吧,那些真正有实力有能力的贵公子,是沐锦烯能随便肖想的吗?说不定连面都见不着。
沈公子和沐承远同窗,有道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说话那人分析的头头是道,宛如沐锦烯肚子里的蛔虫。
看到不少人崇拜的目光,特别骄傲的抬起头。
沈远川越听脸越黑,要不是时机不对,他非得把那些说他闲话的好好揍上一顿。
听听他们说的那是人话吗?
明着夸他暗地里嘲笑他,以为他听不懂是不是?
气的咬紧牙关,看向沐锦烯的目光中仿佛淬了毒。
“这事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大人你一定要为我做主,你看我这手,就是被沐锦烯给掰断的。”
京中府尹看了一眼沈远川耷拉着的手,又瞄了一眼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