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远川闻言斜了眼沐承远,脸上浮现出一抹讥笑。
“不是谁都能与我家将军对战的,看在你用卖身银子买的蛐蛐份上,我就大发慈悲与你比上一场,赌注一百两。”
“一百两就一百两。”
沐承远连思考都没有一直就答应了,与其让二姐姐送的蛐蛐被摔死,还不如战死。
至于一百两正好母亲给的一百五十两他还没有花。
输的起。
战事一触即发,那些看戏的书院学生纷纷压低声音给沈远川加油助威,愣是一个都没有给沐承远呐喊的。
“沈公子,无须给面子让沐承远那厮好好瞧瞧你的厉害。”
斗蛐蛐这种事情沐承远也算半个常客,母亲是疼他,但银子不会给太多,所以他都是隔三差五来这里斗一场。
每次都是以失败告终。
沐承远脸色紧绷,没有一次比此刻更加的认真,对比他的紧张,沈远川则随意多了,他这个将军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就算方才打过一场,对战那只半死不活瘦弱的蛐蛐,还不是手到擒来。
“沐承远,准备好银票,我可不接受赊账的。”
那只瘦小的蛐蛐趴在那一动不动,而名为将军的那只蛐蛐来势凶猛,见此大伙都笑出声。
“哈哈哈,那只蛐蛐不会是死了吧!”
“别乱说,明明是吓破胆一动不敢动。”
正当他们还要再说些什么讽刺沐承远的时候,让人惊掉下巴的一幕出现了,沈远川的将军居然……败了。
“怎么会?”沈远川不能接受这个结局,激动的站起身不停拨弄将军。“起来给我继续打?”
将军小幅度的动了两下,最终彻底没了反应。
别说沈远川和那些看戏的惊呆了,就连沐承远都一脸懵逼。
居然就这么赢了。
欣喜的把蛐蛐收好,终于扬眉吐气一回,恨不得把蛐蛐抓起来亲上一口。
“沈远川,愿赌服输,一百两。”
把手伸过去,一副赶紧给钱的模样。
沈远川脸色一沉,狠狠的瞪了一眼笑得开怀之人。
“我家将军上一场打斗结束不到半个时辰,你完全就是胜之不武,赌注不作数。”
狗腿子们出声附和。
“对,将军消耗了过多的体力,你明这一点却还故意提出比一场,明显就是占便宜,如此不公平的比试,不作数。”
“不作数,胜之不武,沐承远不要脸。”
一声声讨伐声在耳边响起,明明有错的是沈远川等人,到最后却成了受害者,真是可笑。
“你们……无耻。”
在场没有任何人在乎沐承远的感受,说说笑笑就要离开。
“沈远川,把你家将军的尸体拿走。”
说完越过那些人快步离开。
随后的几天,沈远川天天来找沐承远斗蛐蛐,沐承远刚开始是要拒绝的,最后都被用强硬的手段不得不战斗。
慢慢的他也不再挣扎,每次失败看到沈远川那张气急败坏的脸,他的心情就会特别好。
李娇娇在家左等右等,明明说好的过几天请她们吃烤兔肉的,怎么都三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决定出门找沐锦烯问问,是不是她把这事给搞忘了。
来到沐府的后门口,让丫鬟给了看门的一点碎银子。
“你家二姑娘可在家?”
看门的毫不客气的把银子揣入怀中,这才回道:
“在的,二姑娘这两天都没有出门。”
“那你去告诉你们二姑娘,我们姑娘来找她兑现承诺。”
拿了银子,看门的自然不会拒绝,笑眯眯道:
“还请在这等一等,奴才这就去通报二姑娘。”
这会沐锦烯在院子里一边晒太阳一边与两只鸟唠嗑。
“这没网没电没手机没电视的日子,都快无聊透了,你们说这两天沐夫人母女怎么不来找我茬了?
搞的我怪想她们的。”
雀尾歪着脑袋,不解的看着沐锦烯。
“何为手鸡?莫不是长了很多手的鸡?”
还有那些网啊电啊啥的,从来都没有听过,小小的脑袋中,有着大大的疑问。
沐锦烯闻言噗嗤笑出声,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形容。
“你很聪明,就是你解释的这样。”
“很多手的鸡闻所未闻啊?”
一点红也满是疑问,它们好歹是鸟中的王者,又能号令蛇虫鼠蚁,不可能如此见识短薄吧!
合理怀疑是不是沐锦烯瞎掰的。
沐锦烯脸不红气不喘,一本正经道:
“有机会多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各种稀奇古怪你们没有见过的都有。”
两小只半信半疑,雀尾动了动耳朵。
“有人来了。”
说完拽着一点红往树上飞去。
匆匆脚步声往这边靠近,沐锦烯当时找茬的来了,兴奋不已从躺椅上下来。
看到来人,脸上的笑容收了回去。
“什么事?”
“回二姑娘,门外有位李姑娘找您,说是来找你兑现承诺的。”
看门的家丁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