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娇心下有些不安,睥睨了一眼金氏,语气里却充满了挑衅:“林郎,我怀了你的孩子!你不能扔下我不管!”
“什么?!”林子侃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她。
果然!
贺玉娇得意地笑。
金氏结婚五年了,孩子都怀不上一个,肚子如此不争气,看来是生不了!
难怪林郎要在外面处处留情。
不过就是为了要个孩子罢了!
现如今她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哪怕现在做不了林府的少夫人,但是说不准哪天金氏就断气了,她母凭子贵还怕做不了世子夫人?
“操!”孙举通狠狠踢了一脚船身,船身晃了晃,众人好不容易才稳住自己,没摔下来。
“孙瘸子!你他妈的给我滚下去!”林子侃突然勃然大怒,猩红着眼怒吼。
“你!别以为你是世子,我就怕了你!大不了一起死!”孙举通最恨别人说他的瘸腿。
他娘的!
因着这条瘸腿,他被多少人嘲讽过!亲事被众多女人一拒再拒!
还以为贺玉娇是个安分守己的女人,娘的!又是个贱女人!
这绿油油的帽子都多得他快戴不下了!
“想死?我成全你!”
林子侃突然从金氏的贴身侍卫腰中,把抽剑抽出来,狠狠地架在孙举通的脖子上。
仅仅一秒,那个前一刻还叫嚣着的孙举通,这一刻,却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因着他的动作用力过猛,船身都跟着晃了晃。
“世子,饶命!饶命!我这就滚!”孙举通几乎是屁滚尿流地爬了出去。
待到了船下,才敢恶狠狠地叫:“不过就是一个贱女人!世子要是喜欢,我送给你就是了!”
“少爷,我们要回去吗?”小厮赶紧问。
孙举通恶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回你大爷!去把老爷叫上一起去贺家!他妈的,连老子都敢耍!看我不一把火烧了贺家!”
“好!去烧了贺家!”
一行人便叫嚣着,骂骂咧咧地走了。
再说回船上的情况。
贺玉娇见孙举通终于被赶下船,心里正痛快地想着,林郎果然还是器重她的。
便听林子侃沉声问:“你再说一次?”
金氏使了使眼色,下人丫鬟便释数从船上下去,在船下候着。
贺玉娇心里得意极了,娇羞羞地完邀功:“林郎,我怀了你的孩子,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孩子吗?”
“啪!”
林子侃突然一巴掌便扇了过去,打得贺玉娇眼冒金星,连连后退,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
“林郎,你,你干什么……”
贺玉娇满眼惊恐地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林子侃。
只见他狞笑着,蹲下来,狠狠掐住她的脖子,阴森森地问:“说!你还和谁有私情?!”
贺玉娇心下大惊,脸色惨白得吓人,快要透不过来:“林郎,你,你说什么?我,我就只有你一个……”
林子侃狠狠一甩,贺玉娇被甩得狠狠撞向了船壁,痛得她哼叫一声。
“贱女人!”
贺玉娇被他眼里的阴恨吓坏了,见他抬脚要踹过来,赶紧抱住他的脚,跪下来死命磕头:
“少夫人!救救我!我错了!我不该勾引世子!只要您们放过我,我不会再妄想嫁入世子府!”
“啪!”
林子侃狠狠把脚抽回来,又甩了一巴掌过去:“贱女人!不干不净的东西!身子都不知道被多少个男人碰过了,还妄想嫁与我?”
“世子!你莫要被人诓骗了去!我就只有你一个男人!”
“贱人!还敢胡说!我就让大家都看看你的贱样子!”
林子侃说着,便拽住她的手臂,狠狠地将她往船外扯,直扯到浅滩上,十几个侍卫举着火把,映照出贺玉娇一脸的悲愤和痛苦。
“住手!”几匹快马急促疾奔而来,为首的是傅君言。
林子侃听到叫声,才恨恨地扔开贺玉娇。
贺声钶下了马,直奔贺玉娇而来,看着她一身伤,心痛地抱着她,老泪纵横。
傅君言看了一眼贺家父女,才冷声道:“林世子,这世道还有法度,你莫要欺人太甚。”
“傅大少爷,我林子侃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教训。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林子侃冷笑,“你今天要护她,我便卖你这个面子,事后你若计较,我便让她彻底身败名裂,在会溪城待不下去!”
说罢,他便扬长而去。
林子侃夫人金氏也跟着抬脚离去,谁知道却被贺玉娇猛扑过来,一把抱住大腿。
“为什么?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什么?”贺玉娇愤恨地哭着吼着。
挣不开贺玉娇的缠抱,金氏决定让她死心,便蹲下来,带着地狱之音在她耳边冷冷讥讽:
“你以为这么多年,是我生不出来吗?我曾有一胎,不幸胎死腹中。没多久林子侃就坠马受伤,被太医诊断为再也无法孕育子嗣。”
“你肚子里的孽障是谁的,恐怕只有你自己知道。”
无法孕育子嗣!
贺玉娇瞬间便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