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苏浅浅拉住还在虎视眈眈盯着黑衣人的秦玉卓,低声喊了一句,跳下马车朝城门方向跑过去。
“三千两啊!”平郡王的属下拼命拦着那些黑衣人,大喊一声,总算捉住个活的,可不能被弄死了!
这些黑衣人此时多数受了伤,平郡王和属下又悍勇,一时不能把同伴灭口。
发现苏浅浅带着秦玉卓,向城门方向飞奔,后面还跟着一条奇形怪状的狗,真是恨得咬牙切齿。
一个小书生,一个小丫头,居然这么难搞,这两个大梁人不知道为什么拼死护着,难道真为了那几千两银子?
不能让苏浅浅逃走,领头的黑衣人又吹了一声口哨,分出三个人继续扑向倒下的人,其余的人去追赶苏浅浅。
苏浅浅把袍子挽起来掖在腰间,发足狂奔,对面大路一队人正向这个方向过来,苏浅浅认出前面的正是秦含璋。
心里燃起希望,咬牙不看后面只是拼命跑,秦玉卓不用担心,体力比她好,不过她们在马车里颠簸身上多少都受了伤,跑起来浑身哪都疼。
可是这时黑衣人也快追上了,平郡王咬牙拦截,仍然有一名黑衣人的长刀寻了空隙,刺向苏浅浅。
秦玉卓发现想去阻拦。可是赤手空拳挡无可挡,只好拼着扑过去想用身体护住苏浅浅,可是却被一具身体挡住……
平郡王用自己挡住黑衣人长刀,同时自己的剑也刺进了黑衣人的胸膛。
有那么一瞬间平郡王自己也不明白,他在做什么?为了一个大齐人值得么?
可是那一刻他身不由己就挡在了苏浅浅身前。
血顺着平郡王的手臂流下来,他庆幸幸好穿着黑袍,血染在袍子上看不出痕迹。
可是其余四名黑衣人再次扑上来,他们自然也看到了秦含璋,只想用命换苏浅浅完成任务。
平郡王用尽全力格挡了几下,就在他准备再一次挡在苏浅浅身后,接下无法阻拦的一刀时……
“嗷……”,一声响彻云霄的兽吼,所有的黑衣人动作都停滞,目光茫然。
苏浅浅惊讶地发现,她和秦玉卓包括赶来的秦含璋一行人都能动,就连平郡王和他的属下都行动自如。
只有那些黑衣人呆呆地不知道要做什么。
秦含璋的马奔到近前,飞身跃下把摇摇欲坠的苏浅浅接住。
“你可有伤到?”秦含璋的声音低沉微微有些颤抖。
苏浅浅摇摇头,赶紧示意他去解决那些黑衣人。
平郡王和他的属下这时终于能喘口气,也累得瘫坐在地上,不过两个人不由自主看向巅峰:这样的小家伙居然是神兽?
那些黑衣人这时恢复了神智,却已经被秦含璋的侍卫控制住,不过随后就见他们目光决绝,口鼻流出黑色的血,倒在地上。
竟然都是死士。
“这位公子身份贵重,竟然派出十五名死士刺杀,公子,你给的赏银可要再多加一些。”
平郡王面色更加苍白,拄着剑席地而坐。
“大梁使者尽管放心,银子能解决的事,都不算事。”
苏浅浅故意不揭穿他的身份。
“你也受了重伤,我这里有最好的伤药,赶紧用上,若是你真的有什么闪失,我可担待不起。”
从身上掏出一瓶止血的伤药,苏浅浅走过去蹲下来,打开了就要给平郡王洒在伤口上。
“我来。”秦含璋忽然从身后伸出手,把伤药接过去。
“不敢劳烦侯爷。”
平郡王淡然一笑,把那药瓶拿过去盖好,揣在怀里,在属下眼巴巴的注视中从地上起来,掸一掸满是灰尘的袍子。
“多谢苏公子,蒙祺就在鸿胪寺静候赏银了,公子可要算清楚,不要亏待了我们为公子效劳。”
平郡王朝秦含璋拱拱手,转身带着属下骑马绝尘而去。
【不会死在路上吧,他伤得可不轻。】苏浅浅心里嘀咕。
【不会的,好像他很是心甘情愿为你受伤,一定会坚持活下去的。】
系统这时候语气轻松了。
“那个人被玉卓刺了一针,针上浸过令人麻痹的药,先将他嘴中塞上布,他醒来防止吞毒自尽,或许能问出些消息。”
苏浅浅指着马车旁躺着的黑衣人。
秦含璋点点头脸色阴沉,命令属下人去办事,却把苏浅浅的手拉起来。
“竟然伤成这样,还顾着旁人……”
秦含璋满眼心疼。
“三哥,你看我……”秦玉卓把自己的手也伸出来,虽然没有苏浅浅严重,可也满是伤痕,不过习武之人耐痛些。
“你习惯了受伤,她怎么能和你相比?快上车回府再说。”
秦含璋扶着苏浅浅上车,自己骑马在旁边跟着。
捡了一条命的车夫这时候才想起,去检查那匹驾车的马,发现它的蹄下竟然有细小的钢针扎进肉里。
怪不得它先是惊慌狂奔,静下来却不敢奔跑了。
“那瓜也有问题。”苏浅浅说道。
一筐瓜都滚过去,不可能个个躲过,只要有一个扎满针的瓜被踩上,就会达成目的。
换了一匹马,留下几名侍卫处置那些尸首,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