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们当着几位堂主和属下们的面露了回脸。以教内八卦的传播速度推断,不到一个小时,她们把武志远身边高手打败的消息便会传开。
而武志远被我抓捕入「狱」的消息,会像二踢脚一样炸开,崩得人一个激灵。
这些年武志远做的事,那几位长老心知肚明,从来没人管他。
我一来他就被抓了,这不是天大的热闹吗?
其实长老们和教主之争,也是众人心知肚明的事。
只是没人说出口,长老们维持着表面和气,更无人站出来公开跟西门无恨叫板。
他们想背地里搞动作,我却偏把矛盾摆到明面上。
武志远的护卫离开后,其他人立刻围上来,把刚才想说又有顾虑的话说出来。
他们只是堂主,得罪不起长老们,签过字的希望我答应保住他们的,没签字的希望我别记恨他们。.
他们暗地里都是谁的人,我已经调查清楚,我告诉他们,和教主对着干是没有好果子吃的,自己回去掂量吧。
报信的人回去,武志远的靠山没有立即行动,我们收拾干净门口,回到楼里,日常工作不能停,也不能专等那边的动作。
武志远醒过来,发现被关起来了,起先闹得厉害。
但他没有武功,关在小黑屋里出不来,砖墙铁门就能困住他。
一天两天…五天,他渐渐安静,不再吵闹,他认为他舅舅很快会来救他,所以刚开始比较嚣张。
三天没动静,他底气明显不足,五天没来人,他基本不抱希望了。
他开始恐惧,听到地下室的门打开,便会浑身发抖。
好像那待宰的火鸡,它派的杀手干完活我就让他们走了。
他们一直住这占地方不说,还得给他们饭吃。
送饭收拾牢房也需要派人手,我没收了他们的内力,收了伙食费住宿费卫生费,外加保释金,才放他们走。
总部没有外面的杀手,他们是武堂的人,也接私活。
武堂在创教初期,专门培养刺客杀手,封闭式管理以后,他们也极少出门了。
布置迷阵的人以为这是个一劳永逸的法子,目的是减少麻烦和牺牲。
没有人员消耗,老人不走,新人不断加入,就导致魔教人口众多,工作机会却少。
但招人家进来就得管饭,所以吃闲饭的人特别多。
这哪里是魔教,这都成收容所了。
我倒不想裁员,人多是好事,魔教周围有许多空着的土地,很适合开荒种田。
不过到时免不了要撤掉迷阵,迷阵虽然能起到保护作用,也限制了人们的行动。
进出不便的地方,经济很难搞。
其实只要护住他们最想护住的地方,其它区域可以适当开放。
白毛球是稀罕物,从腾雪首都出来,我就把它藏起来了。
好在它总是睡觉,不会出来活动。
我开始考虑用它当安全隔离带的可行性。
武志远许是认清现实,想主动配合我调查,获取「减刑」的机会。
他不知道的是,这几天并非无人来找他,只是来的人没想救他,是来杀他的。
中枢院临时「拘留」所看着像月租实惠的隔断间,但凡有些内力的人,便能将门上的锁链扯断。
实则是包子有肉不在馅里,全在褶上呢。
来人还没走到牢房的大门口,就被布置在地面、墙壁、天花板上的气丝包围了。
真正的360度无死角,无形的红外防盗系统。
任他是身形多么柔韧灵活的「
贼」,也无处可钻,无处可藏。
武志远不知道有杀手潜入,他是自己想明白的。
他的靠山不会来救他了,他自己若不为自己打算,按教规处治可是要被打断手脚逐出教外的。
他本就不会武功,身体又糟践得没法干重活。
若是断手断脚被扔出去,恐怕连乞讨的机会都没有,多半会死在荒郊野外。
要杀他的人,估计也清楚他是个软骨头,但凡动刑,他就全说了。
跟他合伙贪污的那人,我已经派人抓回来了。
那人的上级根本没拦,还很客气地跟南九说,他们一定好好配合我的调查,早日清除干净教内的害群之马。
南九把人带来,我一瞧,心中冷笑,这人能开得了口才怪。
他中了「噤声蛊」,这蛊虫很有意思,它不让人说话,人只要开口讲话,它就会咬人。
最有趣的是这蛊教内没有,不是毒堂的东西。
据我所知,它是金蛊会的VIP会员专享商品。
教中有人和金蛊会往来……
南九将人押入牢房隔间,就在武志远隔壁,武志远正在奋笔疾书,写他用来「减刑」的供词。
南九给他准备的是炭笔,类似于现代的铅笔样式,这个世界的人用毛笔,武志远本就不怎么识字,又用不惯炭笔,在他的小隔间里,撸胳膊、挽袖子写得好不认真。
新押进来的人,看不到他的人,只能听到他在隔间里,一会儿哎呀、一会儿嘶、一会儿懊恼跺脚捶头骂自己蠢笨。
以为他被我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