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讲完便要离席。
萧悲途想跟着她,她看向我,我又看看血琴师。
血琴师点点头,我立刻起身走向柳烟烟。
萧悲途无奈苦笑,只得留在大厅和其他人饮酒。
我跟着柳烟烟上楼,她不会离开月南香太久,我也有点担心云舟。
我们回到顶楼,发现月南香的房间里传出欢声笑语,而且听声音,有三个人?!
门口的守卫全在,一个不少,今晚是庆功宴会,哪里多出一个人陪他们俩玩?
多出的那人还是个女的,我首先想到婉儿,但婉儿的声音不是这样的。
柳烟烟一阵风似的刮到房门口,推开了房门。
屋里确实有三个人,两女一男,男的是云舟,他在骑小马玩具,那是柳烟烟为月南香定制的、大人可以玩的小马摇摇车。
云舟的体格坐上边,有种欺负玩具的即视感。
两个女的则在地上玩丢沙包的游戏,月南香我认得,另一个却是陌生面孔。
“烟烟,你回来啦~”月南香丢下沙包,飞奔扑进柳烟烟怀里。
她比前两天又小了几岁,仍然只记得柳烟烟,今天把云舟留她房间跟她一起玩,还是重新介绍的,她已经不记得我们了。
“师父呢?为什么没回来?”月南香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不解。
在她此刻的记忆中,师父没有远走,柳烟烟骗她说,师父进山采药,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她们跟着师父出来给人治病,病人家属请她们住在自家豪宅里。
柳烟烟说的病人、以及病人家属,其实是她们自己。
反正月南香的记忆一天一个样,今天对她撒什么谎,明天她就不记得了。
“这是?”柳烟烟看向屋里的女人。
女人捡起沙包,自己玩得不亦乐乎,不介绍自己,也不看我们。
她年纪看着有三十出头了,眼角有细纹,穿得花花绿绿,像只彩蝶,扎着双马尾,一副少女打扮。
“她是阿彩,楼下的邻居。”月南香不知道楼下住的是谁,她忘了柳烟烟也没特意告诉她。
但我和柳烟烟知道楼下的邻居是谁,柳烟烟脸色微变,抓过月南香的双臂上下打量。
月南香身上没伤,我快步走到云舟身边,检查他身上是否有伤。
看到他们俩身上都没有伤,我和柳烟烟同时松了口气。
柳烟烟问门外的守卫,帝后为什么在这?
守卫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柳烟烟察觉不对,推了推守卫,他径直倒下,没做任何保护动作。
柳烟烟用内力隔空轻拍了他一掌,才让他没摔得太狠。
守卫的眼睛睁着,身体动不了。
他们的身体一切正常,生命能量也正常。
这不是病、不是毒,只是被无形的力量定住了。
刚刚房间里一共就三个人,云舟和月南香没这本事。
我和柳烟烟的目光同时转向玩沙包的大姐。
她肯定就是帝君的心尖子,到处乱跑、见人就咬的帝后蓝彩蝶。
传闻中的她,好像那末日电影中的丧尸。
我们看到的她,只是行为有点奇怪,远没有恐怕到像僵尸的地步。
“阿彩,这是师姐柳烟烟。”月南香不知道关于蓝彩蝶的传闻,拉着柳烟烟的手介绍道。
说完又指指我:“她是云哥哥的娘子,云嫂子。”
云哥哥……我以手掩面,藏住嘴边的笑意。
云舟该叫月南香一声月姨的,现在竟成了她口中的哥哥。
就是蓝彩蝶,也比云舟年长好几岁,他变傻了,居然还占了失忆长辈的便宜。
“你们是来接我的吗?”蓝彩蝶放下沙包,起身朝我和柳烟烟走近两步。
宴会上没人知道她又跑出来了,所以我和柳烟烟真不是来接她的。
只是偶然碰见她而已,我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便沉默着没回话。
想等柳烟烟来答,但蓝彩蝶没等她开口,又补了句:“你们的哭丧棒呢?锁链呢?”
蓝彩蝶盯着我们的手看,好像在找她说的这两样工具。
柳烟烟皱眉,道:“那是何物?”
我恍然道:“你认为我们是黑白无常?”
蓝彩蝶歪着头,认真打量我们:“我娘说,黑白无常是男的,如今换成女的了?”
我闻言心中微动,这个世界的神话体系里没有黑白无常。
柳烟烟不知道很正常,蓝彩蝶为什么会知道?
她娘告诉她的,难道她娘也是穿越者?
世界上不止一个穿越者这种设定,并不罕见,这个世界我能来,兴许别人也能。
“你娘是哪里人?”我问。
“嗯…外星人。”蓝彩蝶想了想回道。
没错了,这个世界的人可没有‘外星人’的概念。
她娘一定是穿越者,于是我追问:“她人在哪?”
蓝彩蝶指指天:“回外星了,不过别人说她死了,只有爹爹说她回故乡了。”
蓝彩蝶都三十多岁了,她娘肯定不年轻了,我又问她娘什么时候回故乡的?
她说是在她八岁的时候,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