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也可以顺便啊,你看、你在这城里、她也在这城里,多有缘、多顺便!”“你都摆不平的事,要我出手,这不好笑吗?你的实力我清楚,甲一等。”我拉下脸,语气冷然道。
阿钊的言行是夸张了些,尤其配上瘦弱的身材和这张美艳的脸,会给人一种他很柔弱的错觉。
但他是个顶尖高手,内力、轻功、剑法,样样都强。
没有异能的原身要是和他动手,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才能赢。
何况他们背靠久霜国这棵大树,他摆不平的事,我更加摆不平。
阿钊苦着脸,或许是看出他的眼泪攻势对我没用,干脆收了泪珠子,摸出几张银票拍到桌上。
四国通用的银票,一张的面额是一万两,他拿了五张。
原身只见过‘重金’,却没得过、没用过,没享受过。
而我原来的世界,钱已经变成废纸,唯有拳头和食物可以帮一个人得到他想要的。
突然面对金钱的‘腐蚀’,我有些无所适从。
我仅用三秒钟便冷静下来,如此巨额的报酬,到底是工钱、还是买命钱?
“您别多想,我家小姐向来挥金如土、奢靡成性,不不、是出手阔绰、豪爽大方。”阿钊见我盯着银票不动,连忙解释道。
他意思是这些银在白牡丹眼里算不得巨款,希望我不要有心理负担。
“她怎么了?”我承认,我意志不坚定。
“她被人劫走了,不是我们久——家的人,也不是…咳,她未来夫家的人。”阿钊险些说漏嘴,及时捂口改换称呼。
“山贼?”
“城里哪来的山贼啊英雄,是被一群黑衣人劫走的,我不是他们的对手。”
“你可以找摘星捞月楼。”我故意提到这个组织,看他的反应。
摘星捞月楼顾名思义,只要钱到位,就是天上的星星、水中的月亮,他们都能帮顾客弄来。
说通俗点,给钱他们什么都干。
找人、捞人的活儿,他们也不在话下。
江湖中人没有不知道这个组织的,而且想联系他们方法很简单。
“那群猴啊?不成不成、他们也是江湖中人,现在凡是江湖客,我一个也不信任,因为我怀疑劫走我家小姐的……是武林盟的人。”末一句他降低了音量,又看看窗外和门外,明显是怕人听见。
假如八卦属实,武林盟主陆羽派人暗中寻找逃婚的孙媳妇这倒有可能,为避免事情闹大,偷偷将人劫走也有可能。
毕竟二人若是成亲,白牡丹就是陆家的人,传出她婚前逃跑的流言对陆家颜面有损。
武林盟在江湖中的地位高过四国皇室,盟主说一不二,他家的事谁敢插手?
如果是他派人劫走白牡丹,那确实没有一个江湖组织敢去抢人。
赚钱固然重要,可为不相干的人拼命,没人会做这等赔本买卖。
“哦,武林盟的人,我也不敢惹。”我不是江湖客,也不是亡命徒,钱是好东西,但命更重要。
“不用你直接对上他们,我已经探听到他们关押小姐的地点了,只要你帮我把她偷出来即可,这些钱算是订金,不管救没救出人来,我会再付你五张的报酬,算是辛苦费。”
阿钊拿钱砸人的手法,确实让我难以招架。
十万两足够我在这个世界衣食无忧地过一辈子。
“你知道我拖家带口,总有仇家追杀他,我必须时刻保护着。”我这关过了,可还有云舟这个麻烦在,放他一个人在客栈,恐怕我刚走,他就被人剁了。
“带上他一起,多个人多份力量。”阿钊说这话连犹豫都没犹豫。
我不明白他从哪看出云舟算一份力量的,这个生活半不自理的人,叫他放风都是在为难他。
“糕…糕。”云舟手里拖着空掉的布袋,嘴边全是点心渣,我看了眼阿钊,问:“你觉得他是什么力量?”
阿钊一甩手帕、笑道:“饭量!”
我抓起桌上的银票揣进怀里,然后领着云舟出门,既然要带着他一起行动,吃食必须提前准备足,免得他因为饿乱喊乱叫暴露我们。
阿钊救人心切,约定半夜子时在城外三里桥相见。
我给云舟准备了两大包吃食,从卤味到点心,全部吃光需要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就是我们的行动时间,傍晚天刚擦黑我和云舟便睡了,半夜我叫他起来,给他换上夜行衣,背上他的零食。
我们到城外三里桥时,阿钊已经在桥上等我们了。
“你确定你要穿这个去救人?”我瞪着阿钊夜行衣和面罩上镶嵌的一排排紫钻,觉得这趟恐怕要有去无回。
“有什么问题吗?”阿钊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身上,茫然地回望我。
“你这一身石头在月光下都晃眼睛,你看不出来吗?”
“看出来了,所以我负责吸引守卫的注意,你负责救人,没毛病啊!”
“行吧,带路。”原身见过扔石头、弄声音引起守卫注意的暗卫、刺客,却从没见过在夜行衣上镶钻石引人注意的。
我和云舟不是本地人,因此进入城外密林后,只能由阿钊带路。
他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