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不用关着他了,他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怕自己的意思不够明显,陆庭洲又补充道。
这下余令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余令抖着手指着舒玉霭,压低了声音,“他才十九!”
陆庭洲垂眸看向舒玉霭冷白的皮肤上明显的淤紫伤痕,“成年了。”
“你他妈畜生!”
这房间余令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骂骂咧咧地走了,等走到楼下,他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字正腔圆地骂了自己老大。
后悔的余令接下来几天都没敢在陆庭洲眼底露面。
等他再次晃到陆庭洲面前时,发现自家老大连带着舒玉霭都不见了。
“快去找啊!两个大活人就这么在你们眼皮底下丢了?”余令一个头两个大。
不知道是陆庭洲自己带着人走了,还是两人遇到了什么危险。
但这他妈可是在陆家!
能遇到什么危险!
陆庭洲也没想到,自己在陆家还能被人给迷晕了带走。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晕过去,又是怎么被带走的。
再次醒来的时候,脑袋疼得像是要炸了一样,抬个眼皮都昏天暗地的,手脚也绵软无力。
等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些,陆庭洲才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舒玉霭?”陆庭洲看到不远处的凳子上有个背影,那里有屋子里唯一的灯光。
听到声音后,舒玉霭拿着灯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看向陆庭洲。
“为什么要绑我?”陆庭洲问。
“珰——”
屋子里很安静,舒玉霭没回答,站起身将灯摆到了凳子上,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响声。
陆庭洲不知道舒玉霭是不是给他下了药,五感似乎变得格外敏锐,对声音的捕捉十分精确。
听力和视力似乎也在这狭小的空间增强了无数倍。
舒玉霭在不断向他靠近。
小家伙身上甜甜的气息随着距离的贴近灌满陆庭洲的鼻腔。
好香。
“陆庭洲。”舒玉霭停下步子,蹲在陆庭洲面前,两人之间只有一个手掌的距离。
沁人的馨香在鼻尖萦绕。
陆庭洲听出舒玉霭语气不正常,但他满脑子都是舒玉霭胸前白花花的那片,根本无暇思考。
下一秒,冰凉的刀身抵在陆庭洲温热滚烫的脖颈上,彻底让他清醒了过来。
“为什么躲着我?防备我?”不等陆庭洲说什么,舒玉霭先一步俯身上前,直接跨坐在陆庭洲身上。
要不是那刀已经随着舒玉霭力度的加重划破了陆庭洲的皮肤,现在的姿势一定显得格外暧昧并令人血脉喷张。
【我要用这个姿势摇坏他!】玉霭张狂笑道。
113没眼看,双手捂着眼睛蹲在沙发边上,一遍又一遍地给自己念清心经。
“不是……”陆庭洲想要解释,但他之前所表现的,的确是为了让舒玉霭觉得他已经放弃了舒玉霭。
“啪”地一声,刀子被舒玉霭丢在了地上。
就在陆庭洲松了口气觉得舒玉霭不会真杀他的时候,伴随着脖颈上那双冰冷纤细的手,空气慢慢变得稀薄。
“唔……咳咳咳……”
“陆庭洲,我说过要杀了你的。”舒玉霭死死地掐住了陆庭洲的脖子,手上的力度不断加重。
就好像要活活掐死陆庭洲一样。
求生的本能迫使陆庭洲挣扎了几下,但在对上舒玉霭那双看似毫无情绪波动的眼睛之后。
陆庭洲不动了,任凭空气被掠夺殆尽。大脑因为缺氧而钝痛不已,眼珠像是要从眼眶崩裂。
“我真的……会杀了你。”舒玉霭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甚至带上了哭腔。
那双掐着陆庭洲命脉的手也缓缓松开,松松地搭在陆庭洲胸前。
“我恨你,陆庭洲。”
嘴上说着恨,脑袋却埋进了陆庭洲的胸膛。
小兽般委屈的哭腔从舒玉霭嘴边溢出,压抑而又窝心。
“咳咳咳!”好不容易呼吸到新鲜空气的陆庭洲眼角流下了生理性泪水,视线变得有些模糊。
随着感官的恢复,陆庭洲意识到舒玉霭正趴在他身上哭,胸前的衣料上有一丝丝凉凉的触感。
“别怕,我不会离开你的。”陆庭洲的声音很哑,舒玉霭掐他的时候是真的用了力。
好不容易将气喘匀的男人压着身体的不适抬手想要轻抚哭泣着的小孩儿的背以示安慰。
“哗啦——”
刚一抬手,冰冷的锁链便随着陆庭洲的动作在漆黑的地下室闪出银色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