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月仙君!”
桑玉霭将两具尸体都放到锦囊里往回带,但他刚进到何夜舟的偏院,便被何夜舟的弟子给拦住了。
“怎么了?”见对方神色慌张,桑玉霭心头再次涌起不安。
小弟子都快哭出来了,“师尊他……被他打伤了!”
闻言,桑玉霭快步往刚刚出来的院子走去。
原本安静的院子外围了不少何夜舟的弟子,一脸担忧地看着桑玉霭。
“师兄。”桑玉霭蹲下身去查看何夜舟的伤势。
好在没有危及性命,只不过伤得有些重,甚至有损伤修为的趋势。
“先将师兄带进去,我给他疗伤。”
“是。”
等何夜舟被抬回了自己的房间之后,桑玉霭又让人去喊了其他几位仙君。
“这是我在后面的院子里发现的,你们照看好。”桑玉霭将锦囊里的尸体放了出来。
等交代完一切之后,桑玉霭又快速进了房间给何夜舟疗伤。
要是桑玉霭仔细看一眼被他带回来的两个尸体,一定会觉得这两人很眼熟。
*
绿垣仙君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之后更是觉得愤愤不平。
他不可能让念泽死得不明不白。
但冷静下来之后,他又觉得这事蹊跷。
桑玉霭再蠢,也不至于在他们这群熟人面前用自己的独门秘法杀人。
但……
“绿垣仙君。”
一道男声在门外响起,绿垣本就心烦,不知道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打扰他。
烦躁地站起身,但他的手刚碰到门,那门便自己开了。
“你……”绿垣一看到来人,眉头便皱了起来。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察觉自己的周身被藤蔓给缠住了,甚至他的喉咙里都被东西给堵了起来。
奇异的花香在空气中游荡。
这是桑玉霭最拿手的招式,除了桑玉霭,没人能做到这个地步。
绿垣仙君甚至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他清晰地感受到一朵朵娇嫩的花在他的骨血里绽放。
甚至喉咙里堵着的东西,可能就是一朵看似娇艳,实则坚硬的桃花。
“原来……是你!”绿垣仙君话一说完,便两眼一闭,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嘭——”
开满鲜花的尸体变得比往常更重,砸在地上溅起一地的灰尘,但空气中的花香却愈加馥郁芬芳。
“师尊!师尊!宗主出事了!”
小弟子慌慌张张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站在绿垣仙君面前的人将手指上开出的小花捻断,目光在绿垣青白色的脸上停了几秒。
“咻——”地一声,在小师弟跨进房门之前,那道身影先一步凭空消失了。
“师尊……师尊!”
*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海若匆匆赶过来,一进门便看到了两具尸体。
鹤清仙君后脚也跟了上来,在看到尸体的时候脸色一变。
“这是……念泽座下的徒弟?”虽然鹤清仙君已经十分确定自己不会认错人,但他还是问出了口。
明明在两个时辰之前,这两人还跪在地上为念泽仙君的死哭喊得声嘶力竭,为什么现在却死了。
“宗主呢?”海若也察觉出了不对劲,对守着尸体的小弟子问。
“师尊被人袭击了,此刻正在房内。”小弟子也被吓坏了,“潭月仙君在替他疗伤。”
一听潭月仙君,海若仙君和鹤清仙君下意识朝对方看了一眼。
“潭月仙君怎么会在这里?”海若问。
虽然他也相信桑玉霭不会是杀害念泽仙君的人,但终究是不放心。但是何夜舟把桑玉霭一个人留下之后,海若仙君又派人守在门口。
确确实实桑玉霭在他们走后没多久也回了自己的接月阁。
“师尊似乎发现了什么,于是便将潭月仙君喊了过来。”小弟子便带着两位仙君往何夜舟的房间走,便解释说,“师尊屏退所有人,带着潭月仙君去看……看念泽仙君,之后弟子们突然收到师尊的传讯,过去一看,师尊一个人倒在门口。”
“那潭月仙君呢?”鹤清仙君问。
“潭月仙君出去了,回来便带着那两位师弟。”说完之后,小弟子还扭头看了一眼院子前面的两具尸体。
听到此处,鹤清仙君和海若仙君同时加快了脚步。
“你说现在潭月和宗主在一起?”
“是……是啊。”小弟子自己也察觉出不对劲。
“就他们两人待在一起?”鹤清又问。
小弟子吞了吞口水,说是。
“嘭——”
来到何夜舟的房间之后,鹤清仙君和海若仙君直接破门而入。
“宗主,小霭,你们……”
一进门,鹤清仙君和海若仙君想象的场面并没有出现。
桑玉霭坐在床边,一脸严肃,脸色还有些苍白。
“我没事了。”何夜舟靠在床上,眼底满是虚弱和疲惫,似乎一瞬间苍老了不少。
这是修为受损的表现。
“到底是怎么回事?”海若仙君上前了一步,问道。
何夜舟摇了摇头,“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