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程程看着眼前这个散发着异样风采的男人,终于鼓起勇气,改变了对这个男人的称呼。
张东亮是个胆小鬼,借着人多眼杂的掩护,装作没听见冯程程已经改变了对自己的称呼。
“张先生,你到底给我们准备什么节目啊?”汪月琪是个急性子,早已经忍不住跑过来问。
“嗯,我给你们准备的是一首歌。”
“一首歌?”
“对,就是一首歌。”
张东亮可没时间陪他们过家家排演什么话剧,给他们一首歌唱就行,其他就不用管了。
张东亮刚开始听说他们要给孤儿募捐的时候,曾经恶趣味的想给他们推荐一首《卖报歌》来着。
后来一想不行,《卖报歌》现在已经面世了,聂耳先生已经在1933年把这首歌推出来了。
那得换一首歌。换什么歌呢?张东亮苦思冥想半天,想起来一首比较合适他们唱的歌《龙的传人》。
这首歌既能满足他们的小资情怀,又符合当下的社会实际,还能对国人的精神进行一次启蒙,算是一举多得。
这首歌有好几个版本,有些版本的歌词有不合适的地方。
张东亮决定采用后世张明敏演唱的那个版本,那一版的歌词经过改编,完全契合这个时代。
张东亮说道:“拿纸、笔来。”冯程程和汪月琪非常兴奋地接过了这个任务。
简谱据说是16世纪法国卢梭发明的,现在早已传入了我国。
张东亮接过纸、笔,“刷刷刷”就把《龙的传人》这首歌的词曲简谱写下来,递给了冯程程。
在场的人都心潮澎湃,他们见证了一首歌的诞生,或许今天就是进入史册的那一刻。
张东亮看着冯程程崇拜兴奋的小脸也心满意足。那个男人不喜欢被女人崇拜,当然仅限于美女啊,不包括汪月琪那一类的。
冯程程的小脸忽然一垮:“我不识谱啊。”
“不是,你不识谱,看得那么带劲干什么?”张东亮忍不住吐槽。
“不是吧程程,你看得那么认真,我还以为你会识谱呢。”汪月琪的毒舌随后而至。
在座的这些同学们文艺细胞倒是有,排个话剧没问题,可都不会识谱。
冯程程吐吐舌头,眼巴巴地看着张东亮。
“哎,真是麻烦。”无奈之下张东亮只好亲自承担教学任务,教大家唱这首歌。
幸亏这首歌旋律简单非常好学,时间不长大家就基本学会了这首歌的唱法。
这首歌计划让他们采用小合唱的表演形式,张东亮对此提了一些要求,比方说演唱时要体现出对华夏的深厚情感。
这首歌的演唱精髓是深沉之中透露着反思,绝望之中透露出希望。
看着众位兴奋的同学,张东亮拍拍手招呼大家:
“好了,大家静一静。现在大家基本都会唱了,下面我们一起连起来唱一遍。预备,一二三,起~~”
遥远的东方有一条江,
它的名字就叫长江。
遥远的东方有一条河,
它的名字就叫黄河。
虽不曾看见长江美,
梦里常神游长江水。
虽不曾听见黄河壮,
澎湃汹涌在梦里。
古老的东方有一条龙,
它的名字就叫华国。
古老的东方 有一群人,
他们全都是龙的传人。
巨龙脚底下我成长,
长成以后是龙的传人。
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
永永远远是龙的传人。
百年前宁静的一个夜,
巨变前夕的深夜里,
枪炮声敲碎了宁静夜。
四面楚歌是姑息的剑。
多少年炮声仍隆隆,
多少年又是多少年,
巨龙巨龙你擦亮眼,
永永远远地擦亮眼~~~
歌曲演唱完毕,冯程程和汪月琪以及其他同学,都还沉浸在歌曲的意境中,有些人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泪花。
上海滩的富人家庭中,大部分人还是希望华夏好起来的,真正的铁杆汉奸很少。这些年轻人更是感性,只是没人引导他们。
“哗哗哗哗”,回过味来的人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张先生、张先生,这首歌真的是你写的吗?”汪月琪的好奇心被勾起来,拨开身边的其他人,再次冲到张东亮身边。
“是啊,是我写的,怎么了汪月琪同学?”
“我要说不是我写的,你们也不信啊。”张东亮内心吐槽。
“哇,张先生好厉害,一见到程程就写出了这么厉害的歌。”汪月琪崇拜地看着张东亮。
“这个望远镜真特么地不会说话,少说两句会死吗?什么叫一见到程程我就写出了这首歌,这不是给我惹麻烦吗?”
冯程程一听汪月琪的这句话,立马转头看向张东亮:“东亮~~”
“也不是的,这首歌我已经酝酿了一段时间,今天只是有感而发,把它完善了出来。”
“那也很厉害了。”冯程程由衷地赞叹。
“东亮,你真的把这首歌给我们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