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奔走在前方的楚幼宁,他出声喊道:“妻君!”
楚幼宁没有停下。
直到他再喊了一声,她才停下,转身过来。
“你来追我干什么,找你的凌昭去啊。”
楚幼宁没发现,她这句话醋意满满,充满酸涩。
宫辞晏却是瞬间发现了她的情绪,他应该欣喜若狂的,不应该是这般情绪。
他呼吸一滞,清去那些扰乱他的杂念,一如既往道:“妻君,凌昭刚刚是因为不舒服,我才扶住她的,并不是你说的那样。”
听完他解释后,楚幼宁脸上瞬间好了许多,就连她自己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何会如此生气。
她僵硬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宫辞晏朝她走来,柔柔看向她,轻声道:“妻君,这是吃醋了吗?”
楚幼宁被这句话问懵了,脑袋瞬间冒烟,结结巴巴道:“我......我才没有吃醋!”
“呵呵。”宫辞晏见状不由得笑了,体贴的没有戳穿她的脸红,凌昭说的是对的,妻君是在意自己的。
“我与妻君一同回家吧。”
“哼!凭什么?”楚幼宁傲娇回道。
“因为你是我的妻君啊。”
宫辞晏笑的一脸单纯,夜色下的脸庞显得柔美至极,饶是看惯了这张脸的楚幼宁,也不由得为之愣神。
“好吧。”她嘟囔着回道。
无人再提起凌昭,也许是忘记了,或者是故意而为之,谁知道呢?
第二日,凌昭发现,楚幼宁对待宫辞晏果然与以前不同了,看来她昨天那一招还是很有效啊。
凌昭刚感叹完没两天,又看见楚幼宁吼宫辞晏,说要和他解除婚约,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呐。
“说吧,又怎么了?”凌昭睨了眼被楚幼宁落在的宫辞晏,无奈上前叹气。
“凌霜说在一月之后,要与妻君比武,若是妻君输了就解除婚约,若是她输了,便再也不再纠缠于我。”宫辞晏淡声叙说,“可是妻君断然拒绝,她还说她喜欢的是苏南渊,只要凌霜想办法取下她手上的镯子,她就取消与我的婚约。”
说真的,凌昭都搞不懂楚幼宁的脑回路了,明明说着不喜欢宫辞晏吧,又要吃醋,说喜欢吧,人家贴上去又嫌弃。
“她就,这么想与我解除婚约吗?”一滴晶莹的泪滴从他脸颊滑落,他眼眶湿红地看向凌昭,问道。
美人落泪,我见犹怜。
你说,你要是在她面前哭的这么美,楚幼宁还能放下你啊。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委屈。”凌昭招架不住他的眼泪,轻轻为他拭去泪痕。
似乎是有人安慰,宫辞晏反而克制不住自己,哽咽出声:“若她真的这样讨厌我,那为何她那天要吃醋。”
凌昭一噎,她怎么知道她怎么想的?
“她这般讨厌我,我真的该放弃吗?”
凌昭不停地为他擦着眼泪,看着他哭的通红的额脸蛋,温声哄道:“可是你不是很喜欢她吗?我帮你让她喜欢上你,好吗?”
闻言,宫辞晏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了她一眼。
此刻她是满眼的心疼,平时懒散的人似乎有些慌乱,手忙脚乱地给自己擦去眼泪,想尽办法让自己不再落泪。
他垂眸,忽略不安分的心脏,低声道:“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我们在一起吧!”
心脏剧烈跳动,似乎是要跳穿胸膛,不能停止。
“既然她和苏南渊谈恋爱,那我和你谈,才能刺激到她吧。”
凌昭算是看出来了,楚幼宁就是太没有危机感了,她以为宫辞晏怎么都不会离开她,那自己可要好好刺激她。
宫辞晏说不出来现在是什么想法,好似一盆冷水浇灭热火,又好似情绪并无变化。
他想说,万一妻君并不反对呢?万一她真的与自己解除婚约了呢?而且这样一来,自己还有资格留在妻君身边吗?
脑海中闪过无数的话,最终却汇成一个字:“好。”
他似乎是看见她愣神而后惊喜的表情,随即道:“要是没用的话,我们就分开。”
他知道凌昭心有所属,所以并不担心她会喜欢自己,他说这些话,只是为了告诉自己罢了。
他的妻君从他出生起,就是楚幼宁,不会是其他人。
“我知道,但是现在你是我的男朋友,所以你不许再为其他女人哭了,不然我也会伤心的。”
凌昭捏了捏他的脸蛋,口中说着幼稚而吃味的话。
宫辞晏有些不适应这样的亲昵,但却没有避开,看向没有丝毫表演痕迹的凌昭,他有一瞬间竟然觉得她是真的因为喜欢自己而吃醋了。
“好。”他避开她的眼神,小声回道。
“走吧,眼睛都有点肿了,回家拿冰块给你敷敷。”凌昭牵过他的手,如同一块羊脂玉,冰凉而丝滑。
宫辞晏朝两人的手望去,她的手骨节分明,比自己的手小一点,指腹掌心处有些许粗糙的茧子,但是她似乎能完全包裹住他的手一般,温暖而有力,让自己无力挣脱。
凌昭带着宫辞晏回到家里,去冰箱拿了些冰块。
宫辞晏坐在沙发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