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傍晚,顾长烽果然没有时间再去和沈明诀重新培养感情,因为胡人给他们下了新的战书。
营帐内。
沈将军一脸疲惫之态,他和薛副将带兵训练了几乎一整天,没有几个可以在马上熟练使用三箭的,而最新的盾也没能做好,三十万大军也就准备好了三万,剩下的人都用旧的,后果已经在前面几次的战役中得到了体现,谁也不想白白送命,因此士气低迷,消沉,就连一向肖勇的沈将军也颇感无力。
薛副将将那份新的战书置于桌上,薛忠拿起来看到日期,火就起来了。
“什么?明天就打?怎么这么突然?之前不是还提前三天下战书的吗?”薛忠恨得牙痒痒,他自然是知道这次战前的准备并不充足。
顾长烽心里也是一咯噔,想起自己背包里那些保命的卡,就知道接下来要面临的危险指数极高。
“你们都随我来。”沈将军终于还是发话了,一行人跟着他前往战场。
军营驻扎在靠里面的位置,而战场离胡人最新争夺的城池很近,留给大齐军队的是一片空地,而胡人却是站在高楼上,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上一次也和现在一样吗?”顾长烽蹙眉问道。
薛副将摇了摇头,“上次两方皆是平坦大道,所以胡人才用到了这种枪。”
薛忠愤愤不平:“所以说胡人可恶,知道里面是我大齐的子民我们不敢用火,所以才这么猖狂,之前即便占领了城池,也是和我们一样选择一处空旷之地作战,谁知道这次怎么转了性!”
沈明诀姗姗来迟,他刚从马上下来,走路还有些晃。
“父亲,我来迟了。”向沈将军作揖后,他就站到了一边。
“必须破城,火攻不行,就用木棍撞开,给先锋用新做好的盾。”顾长烽说道。
沈将军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可问题是如何破城?”
沈明诀这时候插口:“我刚才去军营附近的村庄里打探到了一个‘宝物’,穿在盔甲上火苗便烧不起来,也不会因为挨着火而炙热难耐,已经让士兵们开始准备了,明天能用上。”
薛副将道:“明诀做的很好,一般攻城之战,敌军最会用火箭和油,如此一来,即便他们冲我们倒了油,也可以支撑到城门大开。”
“烈火油实在可怖,所以在最开始,我们不如就先阻止他们使用烈火油。我安排了十几名弓箭手,仔细盯着城楼上的人,一旦有人拿出了烈火油的罐子,就将那人的手射伤,争取从源头避免伤亡。”沈将军如是说。
顾长烽道:“如此一来,城可破,里面就容易许多了。依我看这次胡人选的位置反而不利,有城楼在,易守难攻,即便用枪,也不如上一次对我军造成的伤害大,反而容易失事。”
薛副将道:“是啊,就连最基础的投石,也是只有我们能做,他们做不得。等到城破,就跟着推车进去,这次就用小一些的石头,避免伤到百姓居住的房屋。”
如此一来,明日的战役就有了胜利的希望。
只是为什么一向聪明的胡人会选择守城之战?难道是人数不够吗?
“你们说,这次胡人选择守城,会不会是斯基泰人已经撤军了呢?”顾长烽福至心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