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威城地处南方,是流云国的重要战略城市,由剑南节度使率兵在此守卫南疆。
巷子中,一位身着素衣的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过往的行人无论男女都要看上几眼,虽说身穿素衣,但身上的气质却是常人所不具备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逃出来的公子一般。
此人正是顾辰的妹妹顾安宁,她受宁王嘱托,特意从北疆赶来,控制这广威城的谍网,暗探收到命令准备逮捕剑南节度使,这些人乔装打扮成平民,市侩,潜伏在广威城内。
顾安宁打扮成男人模样在繁华的街上四处玩乐,或许是女人的天性,又或者是在贫瘠的北疆呆的时间太长了,对这南方有些许的好奇,东买一买,西逛一逛,好生快活。
顾安宁在一间茶水铺停了下来,坐在门口摆放的桌子上:“小二,给爷沏一壶上好的茶水。”
店小二虽说身材矮小,但其走路却带着一阵风,看见顾安宁腰间的玉佩,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爷,您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
顾安宁转头望向街道,手指有序的敲打着桌面,她以前很少回京华,基本都是在北疆度过,所以对这宁王手下的暗卫以前是并不了解太多,宁王也是年事已高,顾安宁此番前来也是多多接触,以后可能要她接手这暗卫这一部分。
“这位爷,您的茶已经沏好了,还有什么需要您就知会一声!”
顾安宁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轻轻抿了一口,对着面前的人正色道:“这茶虽好但是太清淡,我喝不惯,我从北疆来,喝惯了烈酒,敢问你们茶水间有酒吗?”
面前的店小二听到如此荒唐的话语,并不生气,卑躬屈膝的哈着腰:“我们虽说是茶水间,但也有酒,不知道大人能否喝的惯?”
顾安宁会心一笑:“不知道你们的酒是哪里的?”
“我们的酒,都是老板从京华千里迢迢运送过来的,想必大人也一定喝的惯!请吧大人,好酒都在楼上,随小的来!”
顾安宁的话语在外人听着肯定摸不到头脑,只有他们内部的人才会领悟其中的含义,多天以前他们就收到宁王的命令,过几日会来一位接手他们整个暗卫的人。
顾安宁随着店小二来到二楼雅间,他站在门口轻叩屋门:“老板,人到了!”
吱呀一声,房门应声打开,一位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顾安宁的面前。
男子急忙将安宁请到屋内,男子器宇轩昂的样子,实在是跟暗卫两个字扯不到一块去。
“敢问公子身边可有信物?”
他们这些做暗卫的一定得小心谨慎,若是露出半点马脚,轻则丢了性命,重则整个暗卫谍网都会暴露,对整个行动都是致命的打击。
只见顾安宁缓缓摘下腰间的玉佩递给男子,男子仔细打量着这玉佩上的花纹,确定是宁王的玉佩之后之后,将玉佩轻轻放在桌子上,之后,单膝跪地给顾安宁行了个大礼。
暗号以及信物完全一样,可以断定面前的人就是他们夜以继日盼望的领袖。
“恭迎主上,我们这些人终于把主上盼来了!”
安宁急忙把跪在地上的男子拉起来:“您别这样,你跟随宁王多年,按辈分来说,我还得叫您一声叔叔呢!”
“想必你也知道,此番前来,是捉拿朝廷叛贼剑南节度使的,可我刚刚收到密报,此次行动估计还有变动!”
面前男子面露诧异之色:“变动?我们没有收到这样的密报啊?”
顾安宁面色沉重的说道:“你们可能不知,就在前几日南肃国派出一位使者,偷偷潜入广威城和剑南节度使偷偷见了面!”
“使者?不知是何许人也!”
“此人我已查明底细,就是周哲之的叔叔周令,此人心狠手辣,估计此番前来是亲手拿取我国南部国土的详细版图。所以我们的任务不单单要将剑南节度使捉拿归案,也要将这周令也一起拿下,人赃俱获,即便南肃国震怒,也无济于事!”
说罢安宁拿出周令的画像递给男子:“这就是周令的模样,他现在就住在城西的府邸内,你派人时刻盯紧他,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向我报告!”
“属下明白!”
一切安排妥当后,安宁也从茶馆离去。
这几天风起云涌,日子渐渐变得不太平起来,一直呆在家中的南宫域甚是无聊,她听从顾辰的话也不敢离开家门半步,谁会质疑自己救命恩人呢?
南宫域坐在庭院中,望着面前的假山,听着流水的声音,不知怎的,一直静不下心来,而且眼皮也一直在跳动,仿佛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待在一旁的绿芷,也多次前往顾辰所在院子内,可是每去一次,院中空无一人,就连侍卫昌龙也不见了踪影。
“绿芷,你去拿些纸和笔墨来!”
“好的,小姐!”
绿芷把纸张平铺好,站在小姐身旁开始磨墨:“小姐,你这是要作诗,还是要作画啊?”
绿芷见小姐迟迟不肯下笔便开口询问道。
南宫域倒是真的不知道写些什么,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将笔墨拿来。深深叹了一口气,南宫域望着面前的花花草草也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