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遗书看完,国师抬眼,看向坐在龙椅上的皇上,问:“陛下这是何意?”
皇上目光凌厉的看着他:“国师觉得,朕是何意?”
国师瞥了一眼手上的纸张,道:“陛下,这是有人对微臣的栽赃与陷害。”
“栽赃与陷害?”皇上眯了眯眼,看着国师,“上面的字迹,国师难道认不出来是谁的吗?”
国师道:“也没法排除有人模仿康盛的笔迹,从而栽赃陷害微臣。”
皇上笑了:“国师,你这是非要朕来点明吗?朕现在给你个机会,要是自行坦白,朕会考虑对你从宽处理,不然……”
他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起来!
国师神色淡淡,一副拒不承认的态势,道:“这是栽赃与陷害,微臣没什么好说的,还望陛下明鉴。”
皇上哼了一声,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来人,将萧贵妃带上来!”
声音落下,片刻之后,萧贵妃就被带上来了。
皇上目光瞥向萧贵妃,严肃着语气,道:“萧贵妃,你来说,你与国师之间,有没有行苟且之事?”
萧贵妃跪在地面上,身上戴着枷锁,动一下,就是铁链碰撞的声响,她低垂着头,不敢与皇上对视,犹豫了一下,道:“回陛下,臣妾与国师之间,并没有任何苟且之事,这是冤枉。”
皇上道:“考虑清楚了,再做回答。”
萧贵妃咬着唇:“臣妾所言,句句属实。”
皇上冷笑:“撒谎一句,朕断你儿一指,撒谎十句,断十指,撒谎二十句,连脚趾也都断了,接着撒谎,那就开始割身上的肉,撒谎一句,割一块肉,直至把肉割完为止。”
闻言,萧贵妃吓坏了,乞求道:“陛下,瑜儿、竖儿是无辜的,求你,放了他们!”
皇上目光森然:“无辜?孽障罢了,就应该千刀万剐!萧贵妃,只要你坦白你的罪行,朕可以让他们死得痛快,不然,朕刚刚说的,便将化为事实,让他们在痛不欲生之中死去!”
“所以,接下来的每句话,可要考虑清楚了再说,否则,你应该知道后果。”
萧贵妃苍白着脸色:“陛下,他们只是孩子而已,你何必对他们如此残忍?”
皇上威严着语气,道:“你要是知道他们要面对如今的残忍,当初,就不应该将他们生出来!就他们的来历,换在任何人的头上,都是不能容忍的!所以,你跟朕说残忍?”
“残忍的,是你!”
“你若不背叛朕,不做出这种错误的选择,又怎么会有而今的局面?”
“如此,你怎么有脸跟朕说,朕残忍?”
“这些年,你敢做这样的事,就应该能够想到,会有今天!”
萧婉儿浑身颤抖,沉默了片刻,道:“陛下,只要你留瑜儿、竖儿一命,不论是什么罪,臣妾都愿坦白。”
又道:“他们到底是无辜的,所有错,都是臣妾之错,求陛下放过他们,哪怕是把他们贬为庶民、赶出崇京都行。”
“所有罪过让臣妾一人承担即可,希望陛下不要牵连孩子。”
“再说,即使他们不是陛下亲生,可是,这些年的父子情分,陛下难道也可以不管不顾吗?”
皇上呵呵一笑,道:“单他们是孽障、混淆皇室血脉这一条,就足以判处碎尸万段之极刑,你却让朕讲父子情分?”
“能说出这样的话,萧贵妃,你到底要不要脸?”
萧婉儿背脊都是冷汗,匍匐于地,道:“陛下若不肯放过他们,那臣妾便什么也都不会说。”
“这可由不得你!”皇上冷然道,“来人,去将二皇子,不,是徐瑾瑜,将他一根手指砍来!”
见人要出去,萧婉儿赶忙喊道:“慢着!”
跟着满脸泪痕地道:“我说,我全都说!”
皇上给了那个侍卫一个眼神,那个侍卫便站在那里,没有出去。
“说吧。”皇上目光回到萧婉儿身上。
萧婉儿纠结了好一会儿,才道:“臣妾,与国师,确实有私情……不但与国师有私情,与尤玉泉,也有私情……”
趁着她在说这些的时候,皇上让人去将尤玉泉也带了上来,让他也听听,贵妃这些年的“风流史”。
萧婉儿将自己这些年与尤玉泉、还有国师的奸情一五一十地抖了出来,还明说了徐瑾瑜是国师的孩子,徐瑾竖是尤玉泉的孩子。
听着萧婉儿说的,尤玉泉身形不受控制地颤了颤,心海间波动着复杂且难以言喻的情绪。
说了半个时辰,萧婉儿终于将自己的“风流史”说完了,然后重重磕头:“求陛下赐死臣妾!”
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她只想死个痛快。
皇上淡淡地扫了贵妃一眼,然后扫视了一眼尤玉泉,再扫视了一眼始终没有开口说话的国师,目光落在他身上,道:“国师,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国师叹了一声,道:“事已至此,微臣没什么可说的。”
皇上眼睛眯了眯,道:“国师这是认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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