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内服或外敷,这道理倒是简单一些,无非内外刺激,增加肌肉的韧性强度跟骨密度,同时洗刷去练功留下的老茧,动手的时候,不至于一眼露相。
传统的武术,也不是用来打擂台的,说是杀人技也不为过。
满手的老茧,对面一看就会防着你,偷袭、以强打弱、以小博大,才是传武的精髓。
咱俩说好了你一拳我一脚,那就不是真把式,叫做耍把式或是杂耍更为贴切一点。
打你个冷不防,身后偷袭,突然袭击,专找人的弱点下手,务求一击毙命,才是传武的精髓所在,因为这样杀人最快,自己受到的伤害最小。
所谓武德,那是要求武人自身的,是坐着说的,不是对手艺的要求,杀人的手艺再讲谦让,就多少有些扯了。
“我玩的就是骨伤,不用你提醒我,今天安排甩手、抓握吧,这几个月即便不能打下坚实的基础,也得有个相对牢靠的基础。”
安排完了练功的事宜,李胜利很自然的接过王芷递来的热毛巾,里外擦完之后,喝了几口茶水,就进屋换衣服了。
“王姐,你这样惯着她,是不是我也得有样学样啊?”
在厅堂里做了几遍早操,先是瞪了一眼对李胜利言听计从的小丫鬟,杜骄阳就带着愤懑,开始质问王芷了。
“啊?
给男人擦身、洗脚不是该干的吗?
我得去给他晾一晾稀饭了,太热喝了容易上火……”
杜骄阳眼含怨气看了一眼一夜之后就进入角色的王芷,这不是给她上眼药么?
“你也别惯着他,他说什么是什么,我以后怎么办?”
王芷是个逆来顺受的,杜骄阳就只能到肖凤这边拉同盟了。
“婶儿,您别害我,要是我娘在这,我还得给我叔儿自上而下按一遍放松一下的。
我敢跟他瞪眼,但不敢拂逆,我娘知道了会折腾我的,那滋味,生死两难。”
白了不知小叔阴险的小婶一眼,肖凤果断跟她拉开了距离,这位真是大小姐,骄纵惯了,没见过肖家老娘的厉害,也不知小叔的阴狠之处。
接连两次碰壁,杜骄阳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自家男人有什么好的,都这么捧着?
活动之后,在院里慢跑了两圈,跟李胜利一起吃了早饭,喝着温热赶口的稀饭,杜骄阳也不得不说,这讲究不错。
吃了早饭,时间还不到上工的时候,李胜利也不急着去坐诊,嘱咐王芷在家给他看着药箱,就带着杜骄阳、肖凤在马店集村里转了起来。
“真讲究,散完步,是不是还得换一身啊?”
瞧着脱了中山装就变的温吞吞的李胜利,杜骄阳心里不忿,嘴上也没闲着,暗讽了他一句。
“没看出来,你还挺细致的,这还是练功的那套衣服。
出门坐诊,里外还是要干净整洁的。”
这就不是李胜利讲究了,就跟运动服、工作服一样是有区分的,在他看来,条件够了,还是需要换一下的。
只不过他这边都是黑色的老对襟、元宝鞋,一般人看着是一样罢了。
“大老爷,您真特么讲究……”
听李胜利还真是左一套右一套,杜骄阳也是服了,原本的土鳖,现在的自家男人。
也就是李胜利这孙子,一身的老粗布,脸上也刮的干干净净,看上去是干净朴素、沉稳干练,但在杜骄阳的眼里却尽是穷讲究。
出门之前,除了让王芷看着药箱之外,这孙子还把白天坐诊要穿的老粗布,丢给了那个仆妇一样的女人,说是让她刮刮上面的线球,那不争气的女人,还一幅得了甜瓜的样子,朝着她笑。
要不是因为可怜她的过往,要不是因为是自家男人,杜骄阳指定要说一声贱兮兮的。
原本认为是土鳖的孙子,做派也是豪气,现钞论兜往外送,金子则是论斤,与李胜利相比,杜骄阳觉着出身大院的自己,应该跟他身份对调一下,她才是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
“好说,这也是老师傅对你的言传身教,今儿进城洗刷洗刷,诚意还是要拿出来的。”
李胜利哪壶不开提哪壶,也让杜骄阳气结,有心怼他几句,已经到了村口的位置,看着村口两边,一眼望不到头的打夯队伍,女混子也惊讶的捂住了嘴。
这是昨天上午刚刚定好的,她跟在李胜利的身后亲眼见证。
这才一天一夜的功夫,村口两旁除了望不到边的打夯队伍,还各起了两处房子,虽说没盖儿,但也有了大致的模样。
想着昨晚回来的时候,村口还是空空如也的模样,房子不用问,肯定就是连夜盖起来的。
正在打夯砸墙基的人,男女老少都有,女的跟老的,用的是竖起的碌碡,年轻一点的用的是夯石。
壮劳力就狠了,一根根立着的条石,扎上木桩,一下下砸在地上,也砸在了杜骄阳的心里。
昨晚,李胜利说,在村里谁活他决定不了,让谁死谁就出不了村子,看来不是说的瞎话。
他就是跟马店集老支书,随口一白话,马店集就全村出动来打夯,真要让他们打死谁,可能比打夯更轻松吧?
有打夯的就有检查的,看着马大队手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