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小爷,您攻咱家的医书了?
快给我说说怎么个对症法?”
一听传承人李胜利说到温病派,柳爷就来精神了,这可是自家传承的根基。
见柳爷一脸的求知欲,李胜利也不介意安慰他一下,这个他还真知道点。
中医骨伤也是中医,遇上自己头疼脑热了,也要对自己下药的。
感冒发烧是常见病,作为医生,给自己下药,多少也要严谨点,所以李胜利看过一些典籍医案。
“温病名家叶天士……”
“慎言,该叫老祖的!”
李胜利刚一开口,就给柳爷截住了,柳家传承虽自吴中而来,但跟叶天士多有关联。
提起本派的前辈名家,直呼姓名,就有些不敬了。
“哦……
老祖有言:春月受风,其气已温。风温者,初春阳气已升,厥阴行令,风夹温也。
风热袭表,现在不是开春季节,辨症用不着。
但厥阴还是有的,此温病之基,冬日受风、风寒束表,当为辨症之外因。
风寒束表、表寒里热、内热犯肺、肺胃蕴邪、毒壅气营当是流感的大致脉络。
外因有了、迁延有了,药剂也就有了,银翘散、清瘟败毒饮、桑菊饮、安宫牛黄丸,这些温病名剂,也就都能对症了。”
李胜利这话说完,柳爷的倒三角眼就瞪成了杏眼,不管自家传承人是剽的还是编的,这话有大医家之风啊!
这番话先有典籍,叶天士乃温病四家之首,言出法随,只要是他说的,就算温病典籍。
后有病基也就是病理,厥阴乃温病之基,不假。
外感风寒、风寒束表,乃是外因,病基外因兼备,接下来还有病情的迁延,以及对症药剂。
这番话不能入医书也差不多了,拿来与人论战,也是站得住脚的。
不论辨症准确与否,也不论药剂见效与否,这番算是理论的话,各家医脉传承,都得认下。
仅凭这番话,李胜利也算是温病入门了,就凭这话,也可以出门混饭了。
“既然有了,那就给柳爷施药啊!
你個温病传承人,弄个大白片,算是咋回事儿?
有辱门楣呐!”
李胜利要给他治起夜的毛病,柳爷是打死不敢的,利湿行水稍一过量,就是尿频,他丢不起那老脸。
但感冒发烧,吃错了药,也不能立时蹬腿,这个柳爷倒是敢让李胜利拿他试药。
“那您老就得等等了,没事儿的时候,光着膀子在院里溜达溜达。
咱不能用桂枝汤、蚂黄汤、银翘散这些简单的解表剂来施治啊!
怎么也得等您内热犯肺之后,才好施药,那样才能更好的辨脉辨症。
如果能毒壅气营最好,那是致死的症状,我两剂药下去,您这边效如桴鼓,多好!
这样桂枝汤、银翘散、蚂黄汤、清瘟败毒饮、麻杏石甘汤、大小青龙汤、左右白虎汤、青蒿鳖甲汤、安宫牛黄丸、大定风珠,这些药剂我都能在您身上试一下。
咱是温病派的医家,上述药物一多半都是自家门里的,自家的药治自家的人,多半效果奇佳!”
听着李胜利不阴不阳的调侃,柳爷面带讪笑,自己这算是微症。
一剂银翘散下去,不定是药效还是体格好,这微症就散了。
跟李胜利说的差不多,想要见药效,还是病的重一点好,那样病症明显,进药之后效如桴鼓也差不多的。
如果按照李胜利说的顺序,全用一遍,真就是能致死的毒壅气营,也挡不住上面这些药剂。
至于说会不会伤人元气,这就不好说了,是药三分毒,更何况是用温病大全套?
“呵呵……小爷,我就一说,您就一听得了。
我看着大白片就不错,跟银翘散、桂枝汤、蚂黄汤这类解表药剂,也差不多的药性。
再者,小爷,这青龙汤分大小,白虎汤不分左右的,您要是为了顺口。
等将来医术大成的时候,不妨增减加味,弄出个左右白虎汤。
配上咱爷俩的交情在里面,也是一番医界佳话。”
李胜利在用药上果决狠辣,这个柳爷是在张寡妇家见过的。
真要顺着他的意思来,自己都这岁数了,弄个内热犯肺,虽说能缓解一下自己的肺寒。
可万一真成了毒壅气营,那可就是生死一线了。
对于李胜利的话,柳爷听的仔细,这可关系到了自家传承人的温病入门。
大小青龙汤之后的左右白虎汤,柳爷作为医家嫡子,还是知道什么叫做开玩笑的。
顺手拍了一下自家的传承人,柳爷就想将这一节揭过去。
但李胜利这边却有别的想法,中医传承肯定要变,要变就要早变,变则通、通则久嘛!
“这大白片多便宜,一片下去配上两床被、半盆水,轻症一触即消。
真到了重症,柳爷,您以为治个感冒重症简单啊?
稍一怠慢,就是毒壅气营的结果,也就是西医们常说的肺炎。
这玩意如果是急性的,不等咱施药,人就没了,没事儿找事儿呢?
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