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按照他们先前的计划,他们还有段日子的。
他每天都跟着木子淮,自然是知道几分木子淮的心思,可是现在呢?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只能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季无名变了。
那季无名,为什么会变?
木子江的心突然开始慌了起来。
夜晚,贤王府内。
卿泠坐在小花园的秋千上,不远处,木子江正朝她走来。
卿泠微微一笑,“我原本还在想你什么时候回来呢?你今日回的倒是早。”
身边一重,木子江伸手便搂住了卿泠的腰肢,“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么?”卿泠靠在木子江的怀里,“我听说了今日朝堂上的事情,又不好直接进宫,便来你这里了。”
木子江微微一顿,“没出什么事。”
是没出什么事。
出事的,是木子淮和木子江,又或者说是季无名。
卿泠感受着木子江身上的体温,轻声道,“师兄该急坏了吧!”
木子江摇摇头,“应该没什么能让皇兄着急的,只不过这一次,不知道阿名的心思罢了。”
“师兄也觉得太快了些对吗?”卿泠仰头去看木子江。
只见木子江点点头,“快的有些让人害怕,她才走几天,她先前是说过,但也不像现在这般,让人觉得猝不及防。”
季无名的动作,有些太快了,不仅打的仇人赶不及,便连自己人都反应不过来。
卿泠垂眸,“会出事吗?”
木子江反应过来了,他轻轻拍打着卿泠的背,“名丫头做什么事情都这样,你也不是不知道,出其不意,想来这一次也是吧!”
卿泠点点头,“累吗?”
“不累。”木子江想也没想的回道。
他还真的不累,毕竟真正累的是木子淮。
卿泠从他怀里出来,“说来,都有好些日子没在一块说说话了都,从前你还喜欢去我那里坐坐呢?”
木子江露出了惯常用的笑容,“想我了?”
手臂突然挨了一巴掌,“天天能见着,我想个屁!”
这才对嘛!
木子江揽过卿泠,“好了,会没事的,那丫头精的跟什么一样,担心谁都不用担心她。”
月朗星稀,贤王府内,一片温馨。
而此刻的皇宫,木子淮却像全身都失了力气般,那样骄傲的人,“阿名,你究竟,想做什么呢?”
木子淮不是傻子。
他们都不是傻子。
远在西北的季无名似有所感,手里握着那枚将军令,晚风打在脸上,她的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大漠。
“主子,报仇有这么重要吗?”
季无名看向面前的人,“那你呢?报仇有这么重要吗?”
那蒙着面的男子不说话,季无名轻笑,“没那么重要,但是仇恨,足够摧毁一个人。”
仇恨怎么能比的过心爱的人呢?好好生活,远比仇恨重要的多。
季无名从来都知道,可是心中有仇恨之人,永远都无法摒弃仇恨好好生活。
发生过的事情,永远都改变不了。
她想好好生活,那就先要把这些东西,彻底的解决。
反正只有两条路,她只想好好的找自己的道义。
她应该会成功,但是在那之前,木子淮,你别碰,什么都别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