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待舌头捋直了,方开口回应道:
“往日好这口辣,只不过不是每日都吃,也不晓得是不是这个缘故,所以吃辣的能力也就渐渐减了。”
大头乐呵道:
“那小郎君觉得这辣菜饼如何?”
“好吃,就是不知是怎么做的。”
“这简单,往日咱们下酒楼馆子不就有那佐餐小食辣菜和辣脚子?就是以那个为馅做的。”
云苓的口腔还弥漫着辣菜饼的味道,这玩意儿,吃的时候觉得辣,可吃没了,光吃胡饼的话,就又觉得嘴里寡的跟清开水似的,好生不得劲儿。
云苓往店铺看去,想着再去买一个,可又人多,正要叹气之时,眼前就亮有一个辣菜饼。
刚子笑道:
“刚才就属我买的最多,见老大点了辣菜饼,就多买了两个,看,这不就有得吃咯。”
“聪明!”
云苓接过辣菜饼,咬上一口,也不省的是不是吃过一个,吃辣的能力提升了,眼下这个不见得太辣,很是好吃。
“小郎君若是喜欢吃,可去吃州桥那处的饼摊子,那里的辣菜饼不大一样。”
“这……还能不一样?”
“对,那家饼摊子不大,可辣菜饼虽是贵上两文钱,但一出炉就都卖光了,他的馅料很是特别,他用的芥菜是切成丝状的,然后用热的花椒油泼到上头去,再用罐子密封起来,再取出来吃,气味直接窜鼻子去。”
那不就是后世的芥末吗?
云苓很是有感触,在末世的时候找不着东西吃,狠下心来把调料给吃了,把盐巴,酱油混在干瘪的泥土里,就往嘴里塞,还有芥末,第一次吃是呛鼻子的,后来吃得多,就没有感觉了。
刚子见云苓发呆,便暗暗记下,到时候去州桥,定要买上一个辣菜饼给云苓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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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饼子后,其余两人就回小作坊去继续磨石头,大头就带着云苓和刚子租上一辆驴车往城外去,今日天晴,驱散了不少冬天的寒意,一想到待会能见到好的原石,云苓就开心,自然也就不觉得冷。
不知过了多久,驴车停定,云苓闻见前头不少嘈杂声,从车上下来,便见得前方空旷之地围有不少人,地上也放有大小不等的石头。
“这儿便是了,小郎君随着我吧。”
云苓点点头,也不多问,就跟在大头的身后。
三人往前走,很快就吸引了在场之人,他们放下争执,放下活计,蹲着的站起身,歪着的站直身,目光齐齐地看向云苓和刚子,就像看着两只白嫩大肥羊落入狼圈一样。
“诶诶诶,自家人,都是自家人。”
大头从腰兜里取出一个牌子来,可云苓还未看清这那上头写的是什么,就被大头塞回自个儿的腰兜里。
众人见到有牌子,自认是自家人,也就各自忙活,争吵的继续争吵,看石的继续看石。
云苓有些迫不及待想要找原石,可右侧突然横出一声“哟!”,将她吓一跳,而在看清那人真面目之后,她更是有些不大自在。
刚子连忙将云苓挡住,可对于早已见到云苓的刘二郎来说,无疑就是一叶障目,
“哎哟哟,这世界还真小呐,还是说老天爷有心让有仇人见面互砍啊。”
“你谁啊?”
“我……我……”刘二郎被云苓这话问得就跟吃了一嘴毛似的,他没告诉她他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么?噢,难怪这人这么大胆。
“我!刘家二郎,是在马球场被你讹掉三千贯的刘二郎!”
云苓若无其事,淡定从容回答道:
“有吗?我们都没有去过马球场。”
刘二郎气得跑上前就要揪住云苓的衣领子,但被刚子给拦下了,
“好,好好好,什么老大,什么老帮主,什么光耀武林是吧,我今日就要看看你们究竟是哪门哪派!”
“来人,把钱叔喊出来,说是有人来滋事挑衅!”
大头连忙摇头摆手道:
“不是不是,这里头定是有什么误会,不如咱们先坐下来谈谈?”
别的或许不知,可这大头可是清楚得很,这一带向来都是那些搬运原石的人休息的地儿,过路的若是有懂石头的,大可花钱买下,一切都好说。
可自前年这钱叔带着他的手下来这地儿筑窝之后,一切就都变了,进来还得用牌子示意,否则一律被赶走,这里也就成了那钱叔话事的地儿,因着拳头硬,所有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大头也不知云苓和刘二郎之间的瓜葛,他瞧着刘二郎一身富贵,说着一嘴儿流利的汴京话,便知是本地的纨绔子弟,也不知两人怎么就搅和到一处。
面对两个都是富贵子弟,最好的就是充当一个和事佬,免得到时候被怪罪。
“误会?你奶奶的就误会,就他,就算死了化成灰我也记得。”
“诶,别靠这么近,你口气熏着我老大了。”
云苓没忍住,笑出了声,她刚才好像是嗅到一股大葱的味道,她不好意思说,没想到刚子这般不给面子说了出来。
刘二郎的脸登时气成猪肝色,手指直指着刚子和云苓,
“嘴硬是吧,我看你们待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