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自也是将这些人的贪婪看在眼里,就算云若春能将野猪抗下山,与大房的交涉只会多不会少,更何况瞧着云老爹的态度,也是念血缘关系的,保不准最后还会落个平分野猪的结果。
云苓可不想便宜这群耗子,于是发散异能。
云大壮见云若春如此不留情面地下他面子,脸一下就绷紧了,“春娘,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刚才你开口要花菇,我可是没带犹豫就应下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如今这野猪要不是有我们打头阵,你如何能将它给拿下,说起来也有我们的功劳,我也不计较,干脆一人一半,不然的话就一拍两散,谁也别想吃。”
云若春的心里拱起一把火来,她攥紧拳头,准备与他们较个高下,但被云苓拉住衣角。
倏尔,前边草丛有异响,一头野猪冲了出来。
这头野猪来的正是时候,云大壮没了与云若春掰扯的心思,他想既然云若春都能将野猪拿下,他们几个大老爷们能差到哪里去,于是就一声令下,让众人冲上去。
云苓连忙抓着云若春跑,这野猪可比她们抓的那头还要猛,万一他们逮不住还是得打她们的主意,所以得尽快将这头野猪解决掉。
云苓想着一个法子,但下山后,好死不死遇到刘氏这老货。
刘氏见到云若春肩上那头野猪,眼睛顿时瞪得跟个鸽子蛋似的,她一把就抓住云若春,“哎哟乖乖,这野猪得有三百多斤吧,来,伯娘帮你扛点。”
云苓抓住刘氏,使劲将她拽远,让云若春先走,“大-奶奶,堂叔他们在山上抓野猪呢,比这只还要大。”
原本被抓住的刘氏有些怨气,但听到云苓这样说,喜上眉梢,“真的?”
“真的呀,要不然我们怎么不一起下来,估计还不止一只呢。”
“哎呀呀~”
刘氏的心被鼓舞地扑通扑通的,她想着上山,但又怕家中没人烧开水烫猪毛,左右犹豫之下,她还是先跑回家让人烧水,一想到今晚能敞开肚皮吃一顿,她的脚步都变得飞快。
脚步同样飞快的还有云苓,她按照原主的记忆,快速找到村长家,她只告诉村长她家猎得野猪,要便宜点儿卖给村里人,村长就急忙叫人往她家去。
至于这怎么卖野猪,怎么个便宜法,云苓可丝毫不担心,因为有云若夏在,只见她叉腰挺胸,站在野猪前气势十足。
“乡亲,今日我阿姊有幸猎得野猪一头,念起各位以往对我们云家的关照,市面上十五文一斤的猪肉,我们十三文一斤卖。”
“而且帮忙烧水拔毛的乡亲十二文一斤卖,猪下水,鲜猪血我们搭称送给大家。”
话音一落,各都拍掌叫好,撸起袖子就帮忙砍柴烧水拔毛,忙得热火朝天。
那头刘氏见着,就拉着媳妇儿一同笑话三房的人,好不容易猎到野猪,当然得拉去城里头卖,卖个好价格,哪似她们这么傻,十二文一斤还送东西,亏都亏死。
太阳落山,三房门前的人渐渐散去,云若夏将特意留下的猪后腿肉塞给村长,多谢他的照顾,待人都散后,才把门给关上。
今日各家都非常舍得地点起蜡,亮起蒙蒙的光,照亮云大壮他们回家的路,刘氏带着几个媳妇儿等在门口迎接,野猪没见着,反倒见到几个野男人。
“天啊,你们这是遭贼啦!”
云大壮捂住被野猪抓伤的脸,没好气道:“别提了,晦气。”
“怎么不提,野猪被抢了,我们报官去。”
“去什么去,我们就没逮到野猪,还被野猪伤了。”
那野猪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厉害许多,不管他们拖拉硬拽,偷袭还是正面硬刚,野猪都没受一丁点儿伤害,反倒将他们害的人仰马翻,就连箩筐都被踩烂,花菇掉了满地,摸着黑也只能捡回几个,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刘氏震惊,“野猪这么厉害,那云若春是怎么打的?”
“这哪是她打的,是我们打的头阵,把野猪打的晕头转向,她才捡的漏。”
云三壮最是气不过,今日老天爷都向着他,本是要大鱼大肉的,结果毛都没有,都怪云若春,就怪那臭娘儿们。
刘氏一听,当即气得牙痒痒,“这敢情是捡了咱们家的猪,难怪她们这么着急卖给村里人,就是为了销赃。”
“什么?她们把猪卖了?娘,我们找她们算账去!”
一伙人气冲冲朝三房去,闻到里头炸猪油膏的香味,气炸了!
云大壮大吼道:“云胜华,云若春,你们滚出来!”
“瞎嚷嚷什么呢?”刚受了三房关照的乡亲纷纷开门帮忙说道。
“我瞎嚷嚷?你们的猪被卖了,看你们哪里坐得住?”
“我们可没本事打野猪,但也不会脸上没皮没肉地上门把白的说成黑。”
“范家的,你这是吃了人家多少肉才这么巴巴地说尽好话。”刘氏也不装了,直接撕破往日温和待人的嘴脸。
范老娘哪容得她这般胡乱攀扯,直接骂道:“我们可是亲眼看到春姐儿自个儿一人扛着野猪下山,当时你们还在山上打野猪呢,怎么,你们的野猪呢?该不会是没本事打,又眼红,才跟个疯狗一样四处咬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