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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1 / 2)

冰冰凉凉的触感,和未婚夫腰间的那块极其相似。

余窈终于确认了这的确就是武卫军的铁牌,而且也不止她的未婚夫一个人有。

她把铁牌还给青年,说自己看好了,别的一个多余的字都没问。比如,为什么镇国公府一个护卫的身上也有武卫军的铁牌?

余窈一个人站在船舱外面发起了呆,看着日光下波光粼粼的水面,一双眼睛如水沉静。

她觉得未婚夫一定向她隐瞒了什么。

因为心里有事,晚上入寝的时候,余窈安安静静地躺在榻上,没有和屏风另一侧的未婚夫说话。

她甚至都没有发现那边的烛光是亮着还是熄灭了。

少女异常的沉默终于引起了萧焱的注意,他伸出一根长指拨弄跃动的火苗,灼烧的痛感令他死水一般的黑眸起了一丝涟漪。

男人不耐地啧了一声,蓦地掐灭了火苗挥袖将烛台扫到地上,铜制的烛台十分坚硬,在地上滚了两圈,发生的声响刺耳吵闹。

余窈被吓了一大跳,一时顾不得白日和未婚夫闹的那点小别扭了,赤、裸着双足就从自己的小隔间跑了出来。

“郎君,烛台怎么倒了,你没伤到吧?”昏暗的光线下,她第一眼先看到的是倒下来的烛台,然后着急的目光又放在未婚夫的身上。

发现未婚夫的手指被烫出了水泡,她呼吸一顿,赶紧拉起了未婚夫的手轻轻吹了一口气,然后……将他受伤的指腹含在了嘴里。

她记得以前很小的时候,自己的手若是流血受伤了,母亲就会先给自己吹一吹,让自己再含在嘴里。

母亲说,这样伤口就不会疼了,还能好得快。

湿润嫩滑的感觉从指尖传到他的身体里面,男人的眼眸幽暗,长眉却慢慢悠悠地舒展开。

他定定地看着少女粉红的唇瓣,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疼痛的指腹贴紧了她的舌尖………

常平等守在屋外的人听到动静,刚靠近一些想要进去,就被他一句冷沉的退下喝住了。

“郎君,应该不疼了吧?”余窈含着指腹,瓮声瓮气地询问未婚夫的感觉,唇瓣微微张开。

萧焱看清了她眼中的担忧与羞赧,弯着薄唇,轻飘飘地摇了摇头。

还疼着,没有好,这是他的意思。

于是,少女老老实实地又含着他的指腹一会儿。

等到萧焱将手指慢慢吞吞抽出来时,上面晶莹的水光令余窈红透了脸。

“郎君,烛台怎么倒了?”余窈感觉船舱里面的空气越来越粘稠,有些呼吸不上来,嗫嚅着唇又问了未婚夫方才的话。

“不小心碰到,就倒了。”萧焱轻描淡写地解释了烛台倒下的原因,神色如常。

“哦,这样呀。”余窈点点头,后知后觉自己方才的举动不太妥当,脚趾头忍不住蜷缩在一起。

透过清凉的月光,萧焱的目光落在她赤、裸着的双足上,白的似一团雪,粉的很像御花

园中精心侍养的芍药花瓣。

他忽然觉得蠢也有蠢的好处(),不然?()_[((),也许在她第一次冲到他面前的时候,她的小命就已经没了。

他笑着伸手,安抚性地摸了摸少女锦缎一般顺滑的长发,“念在你是我未婚妻子的份上,白天你与我顶撞那件事就不作数了。”

闻言,余窈动了动嘴唇,让她夜里难以入眠的原因并非是未婚夫说她蠢,而是……

“你想说什么?”萧焱看出她的欲言又止,微微放缓了声音。

余窈默默地垂下脑袋,内心像是经历了一番天人交战。

她说道,“郎君,我在国公府护卫的身上也发现了武卫军的铁牌,他们的铁牌应该不是李郎将送的吧?”

余窈虽然是在询问,可语气是肯定的,“郎君你和武卫军的关系一定不是只和李郎将相识那么简单。”

她想了又想,只得出一个合情合理的答案,那就是未婚夫他可能暗地里也是武卫军的一位将领!

萧焱静静地看向她睁大的眼睛,里面清晰地映出了他的人影。

“是啊,他们就是武卫军,不然怎么有能力把几百的海匪都给弄死。”他干净利落地承认了,没有欺骗余窈。

虽然已经有了猜测,但当余窈亲耳听到这个事实,她还是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她以为的镇国公府护卫都是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武卫军。

“郎君,国公和国公夫人知道吗?你带着那么多的武卫军到苏州接我,我,我担当不起。”余窈说话都结巴起来,她居然和一船的武卫军朝夕相处!

“他们知道与否,都改变不了我的决定。”一提到镇国公,萧焱的语气就变得十分冷淡,何时他做事需要一个臣子指手画脚了。

“至于接你,我到苏州城来自然还有别的事情。”他御驾到苏州城是为了亲手了结佞王的一条狗命,余窈的出现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意外。

另外处置刘知府、动苏州城的官场、调封元危出狱,不过是顺带。

余窈很轻易就接受了未婚夫的解释,心道怪不得未婚夫会乘官船呢,明明接她进京不需要这么大阵仗的。

这时,她的脑海中又浮现出自己在第一次登上这艘船时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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