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夫人被吵得耳朵根疼,当即便不留情的拧住了儿子的耳朵。
“我说你好歹稳重点儿不行嘛,咋呼什么呀,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挨枪子儿了不是。”
“我哪有!”
“哎,别拧了妈,疼啊,你宝贝儿子的耳朵快掉了!”
“掉了也活该。”
安夫人撒手的同时,还在安夏脑袋上拍了一把。
委委屈屈的瞅了一眼后,安夏转眼看向林雩,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看到了什么喜欢得很的人。
“你是昨天的那个神仙!”
林雩眉头轻挑。
“神仙?”
安夫人闻言,只当是不靠谱的儿子看人家好看就胡乱起外号。
“啧,我说你能安静待会儿不。”
安夏立马怂唧唧往后缩了缩,但飘向林雩身上的视线怎么都收不回来。
“你长得真好看,比我前几天见过的好几个大明星都好看。”
他用并不小声的语调说着,听得安夫人一阵汗颜。
“不好意思啊林少爷,我这儿子有时候就是比较心直口快。”
幸好安夏说的是好话,这要是像之前见那些世交小辈时那样说了一串将人家从头评价到脚的话,安夫人都不知道要怎么谢罪了。
“夫人不用道歉,安少爷这样……挺好的。”
安夏比林雩应该要大几岁,到了这个年龄还这么纯真直率的,也挺难得。
事实上,安夏之前能对那些所谓的世交小辈评头论足,也是事出有因。
因为牵扯到各方面的利益,对于那些并不想接待的人,当家人和当家夫人不能不好好招待,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些“童言无忌”,既没有真的下了人家的面子,也给自家人出气了。
闻言,安夫人还没说什么,安夏便道:“看吧妈,神仙都说我这样挺好的。”
懒得再管“傻了”的儿子,安夫人招呼林雩几人坐下。
随后,几人说了一会儿正事。
安家之前对傅家的印象不怎么好,因为知道一点当初的内情,都不由得对傅家阴谋论了,所以并没有把气撒到酒店方的头上,加上现在看到是林雩等人亲自过来,更是没什么想法了,只剩下……
“这事儿到底和傅家有没有关系啊?”
“关系肯定是有的,毕竟是他们的宴会,只是有没有直接的关系这一点,还有待查证。”
安夫人当了那么多年的豪门夫人,就算没经历过什么腥风血雨,但对这些弯弯绕绕还是懂的。
“那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
“看着来吧,不用太费力,毕竟想要调查的人应该挺多的。”
昨天那么多人受伤,心里有气要追究的人多的是,一些小家族的人甚至都不用费心,到时候跟着后面捡漏就行。
这么说着,安夫人突然反应过来。
“是啊,昨天的事牵扯到一整个宴会厅里的人,傅家人但凡有点脑子也不会在这样的场合做这些,那就只有可能是傅家的对头了吧。”
林雩颔首。
“可能性很大。”
“看来之后京市不会太平了。”
该说的说完,起身去和安夏也说了一会儿后,林雩几人便要走了。
“小神仙,你这就要走了!”
安夫人侧头瞪了他一眼,他立马改口。
“林雩,你们再坐会儿呗。”
都是同辈人,林雩前面说了不用尊称,安夏便直接叫了名字。
“我还有人要去看,是长者,不能太晚了。”
如果不是安夏不是伤情最重的,林雩是要先去另一个病房的。
安夏还想说什么,但被安夫人给按住了。
“你们快去吧,别耽误了,我们这儿一切都正常,要是有什么消息,我们再联系。”
安夫人笑眯眯的摆了摆手。
“多谢。”
……
和晋修珩会合后,几人出医院大门,正好和一辆黑色豪车“擦肩而过”。
见晋修珩的视线跟着驶过车子看去,林雩问道:“怎么了?”
“刚刚那辆车的车窗半开着,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闻言,林煊问:“谁啊?”
“傅瑜。”
“那就难怪了,他们今天要是不出面,都不知道要被多少人记恨上。”
“不管他们了,我们先去吃饭。”
“我想去珍馐阁!”
*
“在看什么?”
丹尼尔混着英伦绅士风格的腔调在耳边响起,傅瑜收回视线,摇了摇头。
“没什么。”
“那我们上去吧,得快一点,家主对昨天发生的事很不满,我们需要尽快处理。”
“哼。”
傅瑜冷笑,一张清冷的面孔更被显得难以接近。
“别搞得好像都是我的错似的,你不也和我一样不省人事的被送回去的麽,还以为你多有本事呢。”
丹尼尔一时语塞,但昨天他确实是大意了,居然都没有事先察觉。
无知无觉的着了别人的道,要不是这几天还有诸多事宜需要他去办,他已经在某个不见天日的地牢受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