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雩开着免提,手机里传出的声音,晋修珩也听到了。
二人对视一瞬,都心下了然。
随后,林雩启唇。
“元柏,几个月前在机场我们曾有一面之缘,你忘了?”
大洋彼岸,黑沉沉的城堡里,地面四散着或跪或趴或躺着的人,看着上首身材瘦削的男人,全都满脸的惊恐。
傅元白轻挑起一侧嘴角,脸颊上一条血痕随之滑落。
他皮肤是久不见阳光的白,烛光之下,很是渗人。
“我就知道,你还记得我。”
近乎呢喃的语调,像是同爱人的温存之语。
晋修珩眉头紧蹙,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艹,那你还给他用药!”
一想到这个,晋修珩就气愤不已,而且那时候林雩还说那个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药效不稳定。
这要是朝着变强烈的方向不稳定,林雩不就出事了吗!
听到这个声音,傅元白瞬间猜到了出处,眼眸微微眯着,危险的光芒闪烁。
“晋修珩。”
随着这个名字出口,一条滴着血的鞭子被挥了出去。
鞭子上有尖利的倒刺,上面已经已经挂了不少带着血的碎肉。
一声声惨叫以及求饶传出,林雩都皱了眉。
“你在做什么?”
听到林雩的声音,傅元白的神色才松缓了一些。
“抱歉,是不是吓到你了,我刚刚是在教训几个叛徒,没有做坏事,你放心。”
看着眼前几个瑟缩在一起的人,他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元柏……不,从现在起,还是称呼你为元白吧,毕竟能有新的生活,还是要向前看。”
林雩言语不显,但晋修珩听得出他的告诫之意,顿时脑袋搁在了桌子上,眼眸向上抬着,委屈巴巴的看着林雩。
林雩见状,抬手揉了揉晋修珩的头。
傅元白听到林雩这番话,似乎很开心。
“我知道啊,你以前就这么和我说过,我现在就是在践行你和我说过的话,这些垃圾我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等我回国,你就能看到一个干干净净的傅元白。”
电话挂断之际,晋修珩起身走到了林雩身后,直接把他抱了起来,然后自己坐到凳子上,而林雩也就随之坐到了晋修珩的腿上。
“你这是要做什么?”
林雩没有抗拒晋修珩的动作,双手还自然而然的搭在了他的肩上。
“需要缓解一下情绪。”
说完,晋修珩一侧头,在林雩的脸上亲了好几下。
“情绪这么大啊。”
晋修珩亲的有些重,林雩只觉得嘴唇都有些肿了。
“我就是看不惯他,阴魂不散,说那些话,还什么你就能看到什么什么样的他,感觉就是在道德绑架你。”
晋修珩不遗余力的说着坏话,神情还非常的笃定。
“那你干嘛在我身上找缓解?”
听到林雩明知故问,晋修珩挠了一下他的痒。
“诶——哈哈晋修珩,你,你别闹!”
林雩身上敏感,没有心理准备之前,旁人不小心的触碰都会下意识的不自在,这下被挠着痒,更是受不了。
好在他只挣扎了几下,晋修珩便停了手。
“要是我我把情绪放在其他地方,可就不知道多少人要遭殃了,我心怀天下、爱民如子的殿下,可不就得受点难了。”
晋修珩咬着牙说着,随后又抓起林雩的手,指尖放在嘴边,轻咬着磨牙。
“你属犬的啊。”
“不是,就是想吃你而已。”
……
林家过去好多年了,上一次对外的大型宴会还是在家主的婚礼,但那时候条件限制,加上时间过去了很久,见识过那些场面的人都不在一线了。
这次给继承人的生日宴,着实掀起了一番讨论。
“小雩,最近接到了不少想要邀请你参与的聚会电话,你有没有感兴趣的?”
下面的人整理了邀请信息,都呈给了林渊。
想着就当去散散心,也没什么坏处,他便来问了一下林雩的意见。
和爸爸拿了信息看了看后,林雩道:“我记得宴会那天大堂哥提起过这个游轮晚宴,上面有一个专拍奇珍的拍卖会,应该挺有意思的。”
林雩既然这么说了,那就是有兴趣。
“行,那你感兴趣就去,林澍最近事忙,那天去不了,要不要找个人陪你?”
林雩想了想,摇头道:“不用这么麻烦,我问一下明朗、时浠他们就好了。”
“好,你自己有主意就行。”
……
“游轮晚宴?不去。”
晋修珩以前不是没参加过这样的的宴会,但这些表面看着是富人觥筹交错、光鲜亮丽,背地里乱七八糟的事情可比陆地上的灰色地带少多少。
他没有闲心去管那些事情,没有必要时,也懒得再去看一遍。
“啊——”
高晟的视线在晋修珩刚才亮了一小会儿的手机屏幕上扫过,随后道:“你要不要再想想,看看消息什么的。”
“?”
晋修珩皱着眉,但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