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桉请求添加好友的的消息一来,林雩就在车载的显示屏上操作着通过了。
见林雩收了自己的转账,晏桉终于松了一口气。
车子速度不缓不急,很平稳,这让晏桉不由想起了以前韩奕泽曾说过等他成年了就去考驾照,两个人开着车一起去旅行。
那时候韩奕泽蹬着自行车,晏桉坐在后座,往后面说话没注意地上有一个石块,躲闪不及,二人就这么摔了。
摔得不重,但是身上也多了不少的擦伤,韩奕泽一边自责又一边着急,没顾上自己更重的伤直接背着晏桉去了药店,生怕他出意外。
后来韩奕泽真的有了驾照,也有了豪车,他开车也开的很稳,不会再出现两个人摔倒擦破皮的事情了,但是却一点儿也不开心。
“林先生,你之前是因为什么学的开车啊?”
“因为觉得自己有需要。”
林雩的嗓音很好听,温和又带着清冽,像是炎炎夏日里的一汪清泉,让人听着觉得分外舒适,又带着温抚心绪的宁静。
晏桉点点头,道:“是啊,是该为了自己需要,为了别人一点儿也不好,总是会让人失望的。”
心思沉重的人,说话都带着一丝郁气。
“你看,窗外的景象转眼即逝,都来不及勾勒轮廓,但是它们是实实在在的,但是就在眼前的,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有了,你觉得当下该先抓住什么?”
林雩的话,像是说给晏桉听的,又好像就是这么随便问问,但是能听进去的,自然也就有所感悟了。
晏桉抿着唇笑了笑。
“林先生,谢谢你。”
谢谢他送他回家,也谢谢他给的一句话。
……
到了约定好去周善清家里的那天,由高晟开着车,载着晋修珩到了李祯家的门口,林雩已经到了一会儿,正和陈惟说话。
高晟一路上都有点儿激动,他是晋修珩和林雩去了李祯那儿的第二天才知道林雩帮着找了人给周善清治腿,都是一个队的好兄弟,他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看到和林雩说话的人,一时间以为就是那位医生,当即来了一个“滑跪”。
“医生,你一定要好好给我们兄弟看看他的腿,他以前一直是一位为国奉献的好军人,不知道救了多少人,就这么坐在轮椅上可太可惜了!”
高晟嚎着,要哭不哭的样子看进来有些滑稽,使得陈惟一愣。
“那个……我不会治病,最多就会开一点儿风寒发热的药方。”
跟着李祯耳濡目染,陈惟的草药知识很丰富,把脉也学了一点儿,不过也就关起门来自己偶尔试试的程度罢了。
闻言,高晟也是一愣。
“啊?您不会看病?”
这时,李祯从屋里出来,看到一个看起来有些冒冒失失的年轻人蹲在自家爱人面前,脸上还带着些委屈和茫然。
在抬眼看到晋修珩后,李祯问道:“这是……”
扯着高晟的衣领子把人拉起来之后,晋修珩朝陈惟歉意的点了一下头后,同李祯道:“他和我都是今天要拜托给您的朋友,因为心急他有些冒失了,抱歉。”
见状,高晟立马反应过来,也道歉。
“不好意思啊这位……叔,我刚才有些急了,没撞着您吧?”
陈惟面相很年轻,但是身上的气质有着岁月特有的沉淀感,而且高晟他们在部队里也学习过从外表能观察到的骨骼情况大致判断一个人的年纪,所以大致能知道陈惟的年龄段。
陈惟轻笑,摇摇头。
“没关系,你没有撞到我,不用担心。”
说着,看了一眼爱人,陈惟道:“那才是你们要找到医生。”
“我和他们出去一趟,最多下午就回来了,晚饭可以等我。”
抬手轻轻搭在爱人的肩上,李祯柔声道。
“好,要是有什么事情晚了,记得打电话告诉我一声。”
“记得的。”
和爱人说话的时候,语气神态总是有不同的,李祯眉眼温和,晕着爱意,半点儿也不符合外界对他这个隐藏在深巷中的国手继承人的的印象。
几人就要乘车离开时,还看到李祯看向窗外和陈惟招着手,并示意其回屋。
李祯坐的是副驾驶,高晟开着车把他的表情收入眼底,不禁道:“李叔和陈叔很恩爱啊,像热恋期似的。”
看不到爱人的身影后,李祯的神情变得淡了些,不过还是道:“我们十几年来一直都是。”
高晟倏地一笑,这个马屁虽然没拍全,但是应该也在点上了。
“叔,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啊?我到现在也没正经谈过什么恋爱,真的很羡慕你们这样在一起那么多年还感情如初的。”
李祯微微挑眉,林雩是知道他和陈惟之间的故事的,不过基本都是在给陈惟治疗的时候,两个人闲聊着,自然而然说出口的,像这样直接询问的他还是头一次听到。
“那时候他陪他的老师到我师傅的小医馆里做针灸疗养……”
李祯慢慢的说,时不时在高晟好奇的问的时候补充一点儿。
就这么一番下来,故事听完了,高晟还像个非常合格的捧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