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牵着骡车也来到了大门外候着,姐弟俩坐上骡车。
林昊从他的房间匆匆跑出来,说道:“安月妹妹,等一下。”
姐弟俩扭头一看,原来是林昊。
只见他手里抱着几本厚厚的书和一把短佩刀。
他把那几本书递给安年,并说道:“安年弟弟,你即将府试,我想这几本书你定是用得着。”
安年喜笑着接过林昊递来的书,道谢着:“多谢林昊哥哥。”
随后,林昊又将手里的短佩刀递给安月,一脸认真的说道:“安月月妹妹,这把短佩刀赠于你,希望它能护你周全。”
安月看了看所有人,这才伸手接住:“多谢林昊哥哥,保重!”
林华夫妇看着儿子这样子,相视一笑。
随后,姐弟俩朝林家人挥了挥手。
大牛挥动着皮鞭,赶着骡车缓缓前进,没一会儿便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离开林家后,骡车在街道上走着,安月的眼睛四处张望着。
她发现街道上,有不少人在开始买农作物种子。
过完正月十五,新年也算是过去了。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春耕时节,田里地里都要培育农作物苗子。
她想起去年灾年,家中没有稻种和菜种。
来到了县城,今日也正好可以买了带回去。
于是,她赶忙叫停道:“大牛,停一下。”
大牛叫停了骡车,回过头问道:“小小…小姐,怎得了?”
安月边跳下骡车,边说着:“我看到有不少人都买了稻种,咱们也买点好稻种回去!”
“好好好…小姐,我与少少…少爷在前头的树树…树底下等着您。”大牛费劲的说着。
安月朝大牛点点头,便迈步朝街道边上的种膳铺子走去。
正当此时,似乎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嘈杂声。
安月微微踮起脚尖,朝人群集中的方向望去。
只见老百姓们都围站在街道两侧,还隐约看到一群头戴类似官差帽的人。
安月走到高处去一看,发现还真是一群官兵,他们押着一名犯人。
只见路两侧的人,都指着那个犯人骂道:
“真是报应啊!最好是把他千刀万剐!”
“活该!作孽多端!这下总算是下狱了!”
“这种贪官早就该抓起来了!”
“对!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一位中年妇人激动道:“天祖爷呐!您总算是开眼了!”
人群中的愤怒声、痛骂声、欢呼声此起彼伏。
安月看着官兵押送的人,脖子上还架着枷锁,灰头土脸,披头散发,满脸颓败。
枷锁将他的手和脖颈牢牢锁住,脚上也锁上了重重的铁链。
安月虽未真正见过县令,但仔细一想,整个永川县能让老百姓如此痛恨的人。
除了县令沈千秋,应是别无二人。
看着眼前的沈县令被捉拿归案,安月心中除了解恨的喜悦,她也在为顾明川还活着而高兴。
思及此,她不由地抿了抿嘴。
永川县去年灾年,经历过旱灾、蝗灾、大涝,他没开仓放粮赈灾,还逼着老百姓们交着各种税赋。
他沈千秋身为永川县的百姓父母官,种种过往和恶行,简直就是永川县老百姓的噩梦。
最可恨的是,他与朝中高官勾结,还与各行各业的商贾联手结党营私,谋取私利。
更是与地头蛇在一起,蛇鼠一窝的欺压百姓。
就去年一年,永川县的人死了不计其数。
百姓们人人自危,苦不堪言。
如今被当众游行示街,也算是一解民愤。
安月看着站在街道两侧的人,个个都在拍手叫好。
这种喜悦的氛围,可比昨晚的灯会还要热闹,更加激动人心。
男子们个个朝他吐口水,妇人们都纷纷朝他扔烂菜叶子,鸡蛋。
安月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无比畅快。
安月转身走向种膳铺子,准备购买稻种和各种菜种。
如今新的一年刚刚开始,恶魔便下了监狱,百姓们又要重新开始农耕播种。
只希望下一任县令,是一位可以让百姓们吃饱饭的衣食父母官。
买好种子后,安月朝着大牛和安年等待的地方走去。
远远便看到安年因为县令被捕而感到高兴,他手舞足蹈的在原地蹦跳。
安月招呼着安年一起坐上骡车,他们继续前行,准备再去买香料。
骡车缓缓前行,很快他们便来到香料铺子门口。
安月跳下骡车,大牛和安年依旧在骡车上等着。
……。
买好香料后,他们坐上骡车,这才准备回镇上。
一路上,姐弟俩和大牛一直沉浸在县令被抓后的喜悦之中。
准确来说,不止他们开心,应该是整个永川县,目之所及,皆在欢喜。
骡车在路上颠簸前行,车辙发出叮当叮当的响声。
初春的微风拂过耳边,寒冷的冬日已是过去。
安年有些惆怅的嘀咕道:“万恶的县令下监狱,只是不知会不会影响春季的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