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舅舅江成海转头问道:“月月,你这生意做得不错啊!还买了骡车,以后舅舅怕是要仰仗月月和年年喽!”
安月一本正经的说道:“舅舅说的哪里话,若是舅舅愿意来帮忙,可是月月求之不得的嘞!”
“好好好,以后有空就去找你讨饭吃。”江成海边说边点点头,最后还不由的得意一笑。
安月随即又问道:“哦,对了,方才我们还未进屋,便听到舅舅的笑声,这是有啥事如此开心呐?”
外祖母看了看儿子江成海,转头满脸笑意的和安月说话:“月月问及此事,这事儿可就说来话长喽!”
“这不,前几日村里一个媒婆子上门来,想是想给你舅舅说亲。”
一旁的舅舅一脸尴尬的埋怨道:“娘,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您又给月月他们说。”
“咋得了?这事儿光明正大,有何说不得!”外祖母白了一眼儿子,又继续说道:
“这媒婆子上门来说的这位姑娘,便是咱们这平乡村赵氏家族的姑娘。”
“这还得从你舅舅小时候说起,你舅舅打小就调皮捣蛋。而这位姑娘的弟弟,那时候就没少被你舅舅欺负。”
“当时,这媒婆子上门来说及此事,你舅舅听了,就一百个不乐意,还说太离谱。”
“方才我同你舅舅提及此事,我拿以前的事打趣他,他觉着不好意思,便哈哈大笑起来。”
舅舅江成海挠着头,憨笑着问道:“娘,我小时候欺负他弟弟,万一这事成了。她和我过日子时再翻旧账,弄不好他们姐弟合起伙来欺负我,我这如何打得过?”
“再者说,他弟弟要是找上门来,我这是打他,还是不打他啊?”
外祖父白了一眼儿子江成海,不屑道:“切!你们一个个都多大的人了,谁会没事翻旧账,就你们小时候玩泥巴那点子破事儿,都不值一提!”
儿子江成海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一眼他爹,小声答道:“我会…”
外祖父没好气儿地把手里的新鞋朝儿子扔去,一脸嫌弃道:“嘶…你你你是长不大还是咋得?”
江成海看着他爹的眼神,他快速闪躲到安月身后。
还是一副小孩样儿,叫苦道:“月月,你看看你外祖父那吃人的样子,现下,你应该知道我小时候过得有多苦了吧!”
被舅舅这么一闹,又惹得一家人哈哈大笑起来。
外祖母边笑着边说道:“好了好了,阿海啊!我瞅着那姑娘岁数同你一般大小,也算是我看着她长大的孩子。”
“这姑娘人长得好看,又勤快,就是不太爱说话,反正我瞧着这姑娘倒是极好。”
安月听外祖母这么一说,倒是真想见见这位姑娘。
安月凑到舅舅江成海耳边,小声问道:“舅舅,你觉着那姑娘好看吗?”
舅舅江成海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
安月看着舅舅红透的脸,不禁笑出了声。
舅舅江成海赶忙推了推安月,尴尬道:“月月,你也跟着你外祖母一样,拿你舅舅打趣,是吧!”
此时,一旁的安年也跟着拍掌起哄道:“外祖父,舅舅害羞啦!舅舅害羞啦!”
舅舅看了看他们几人,一脸心虚的捂住耳朵。
又引得大家一阵欢笑。
过了一会儿,安月清了清嗓子说道:“舅舅,既然外祖母都说这姑娘不错,舅舅不妨试试,说不定真能成为我的舅娘呢。”
舅舅江成海挠了挠头,有些犹豫地说道:“这…这不太好吧?”
外祖父哼了一声,说道:“有啥不好的,男子汉大丈夫。”
江成海小声嘀咕道:“亡妻还未满一年就……”
提及此,外祖母就气不打一处来:“咱们家对那姓魏的也算是仁至义尽。”
“就她做的那些缺德行的事,这要是在别家,早把她揍得半死,再休了她!”
外祖父提醒道:“过去的事就莫要再提了,往后咱们的眼睛都擦亮些。”
安月也轻声说道:“舅舅,人总是要向前看。我听着这位赵姑娘就很不错,说不定她就是舅舅命定之人。”
舅舅江成海听了安月的话,微微低下头,陷入沉思。
片刻后,他缓缓抬起头,眼中依然犹豫。
外祖父看着儿子这副模样,皱起眉头说道:“阿海,那位赵姑娘是咱们村的姑娘,也算是知根知底。”
“阿海啊,娘不会看错人。那姑娘温柔懂事,就是性格内敛,不太爱说话。要这么说来,她在性格方面与你也是互补嘞!”
“这成与不成还另说,你就去见见她又有何妨。”
在众人的劝说下,他心中开始动摇。
他咬了咬牙,说道:“那好嗓!到时我且去见见那位赵姑娘。”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不合适,你们不可勉强于我。”
外祖父和外祖母眼中满是欣喜。
外祖母连忙应答道:“好好好,要是不合适,定不强求。但你也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嘞!”
说话间,已近午时。
外祖母起身准备去伙房里做午膳。
安月也紧跟着外祖母去了伙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