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严肃的说道:“阿静,阿宁,这麻辣烫是月月的独门手艺,哪能随便给你们!”
安宁连忙拉着张氏的手,摇晃着撒娇道:“娘,您就帮帮我们嘛!我们挣到银子后,您不也可以坐享清福嘛!”
安静也连忙补充道:“是啊!娘,您想一想,她安月如今这般对您,左右不过视您为一个免费的帮手。”
“而我们呢,可是您的亲生女儿。若是以后我们在县城里,开一家这样的麻辣烫铺子,赚到很多很多的银子,您就不用这么看她脸色,更不用这么辛苦了。”
张氏深吸一口气,合上双眼。
几息后。
缓缓睁开眼,摇头冷笑道:“哼!就你们?”
“你们祖父,你们的爹,你们的弟弟被官府发配到西北去后,你们可有来慰问过我们一句?”
“你们弟媳怀孕在身,害喜吐得半死不活,那时又正值旱灾之际,家中连一滴水都没有,你们又在哪儿?”
“各种天灾之后,我去寻你们,不求你们能给多少,只求你们当时能给一捧熬粥的口粮就成。”
张氏指着姐妹俩的额头,痛心疾首的质问道:“可当时,你!安静,你!安宁,你们姐妹是如何对我的?”
安静试图解释道:“娘,我…我那时也是没法子,婆母看得紧……”
“如今回想起来,如同就在昨日。那些话,那副嘴脸,若是旁人那样,便也就算了。可你们,你们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长大的女儿啊!”
张氏说完,脸上满满地破碎感,躲在暗处的安月看了,都不勉有几分同情。
“你们是我的亲女儿,没错!可当初,我们那茅草屋被暴风刮毁了,我与你们祖母病得快死的时候,你们在哪儿?”
“你们摸着你们的良心扪心自问,你们靠得住吗?”
说着,张氏已经泪如雨下。
张氏深深吸了一口气,无奈道:“前几日,你们突然寻上门来。我本念在你们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若你们诚心知错悔改,我便也原谅了你们。”
张氏气得腿脚有些发软,她不由的往后退了几步。
手指颤抖地指着安静安宁,失望道:“可你们,你们来铺子帮忙是假,说想我,心疼我,也是假,你们真正觊觎的,是月月的麻辣烫配料方子!”
张氏仰天冷笑的自嘲道:“呵呵,呵呵…我真是作孽,作孽啊!”
“想不到我张灵这一辈子,生了三个孩子,儿子被发配,两个女儿竟是这般的狼心狗肺!”
她抬手抹了一把脸的泪水,一脸悔意的说道:“以前,我与你们祖母,那般苛待安月安年。可到头来,在紧要关头竟是靠着这丫头才活了下来。”
“家中揭不开锅,你们弟媳害喜,我们把她送到月月家大门口,求她收留。她半点没犹豫,便收留了你们的弟媳。”
“我与你们祖母,在家病倒多日,一直高热不退,不得已去找她。”
“好在她只是个嘴硬心软的孩子,是她收留了我们,也是她亲自找的草药,熬煮药汤给我们喝下。”
“从那以后,我们三辈婆媳在月月家生活,她虽对我和你们祖母之前的所做所为,多有怨恨。但她也从未缺我们一口吃食。”
“如今,这大冬日里,我们跟着她,能吃好的穿暖的,连睡觉都是热乎儿的,我们还有啥不满足?”
“说到此处,你们自己想想,你们能比她做得更好吗?”
张氏崩溃的再次自嘲道:“天祖爷呐!您说可笑不可笑,我!张灵!苦了半辈子,竟养了这么两个白眼狼!真是可悲!可悲啊!”
安静安宁姐妹俩被张氏一顿数落,被怔得愣在原地站着一动不动。
张氏越想越来气,她眸底满是愤怒道:“我,今日在此宣布!你!安静,还有你!安宁,从此往后,你们不再是我的女儿,我也不再是你们的娘亲。”
“娘,不要,不要…”安宁安静跪在地上拽住张氏的衣裳,哭着摇头哀求着。
张氏毅然决然的甩开她们,并说道:“往后,你们不得再踏足安家半步。否则,当作贼人乱棍打死!”
随后,张氏准备去厅堂里。
但没走几步又回过头,手指着主干道街方向,对着姐妹俩怒吼道:“你们俩,给我滚!”
这时,正在前头铺子里的所有人听到后院儿的动静,都纷纷地围了过来。
所有人都看到姐妹俩跪地哭着。
她们跪坐在地上,哭着喊道:“娘,我们真的知道错了,娘……”
张氏看着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姐妹俩,眼中没有丝毫动摇。
都说患难见真情,曾经对她们有多疼爱和期望,如今就有多失望和痛苦。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劝解。
祖母周氏从人群中走出,看着儿媳张氏疲惫痛心的样子。
她不由的骂道:“我呸!两个白眼狼!你俩是双生女,枉你们娘冒死生下你们!还把你们养大成人!”
祖母周氏白了一眼姐妹俩,继续说道:“哼!你俩可真行,因为是双生女,长得乖巧机灵,嘴又甜,安家上上下下对你们,那是疼爱有加。”
安静哭着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