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你们同我一条心,又勤快肯干,才有如今这吃穿不愁的好日子。”安月夸赞着他们三人。
他们仨都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春枝突然道:“小姐,咱们的鸡鸭蛋,这些日可是又攒下了不少呢!”
安月浅笑着说道:“嗯,好,那这两日便准备辅料做松花蛋,咱们把这些鸭蛋全都做成松花蛋存放起来。”
大牛停下手里动作,问道:“小姐,那上次做的松…松花蛋还还不能吃呐?”
“暂时还不能吃,还得再放一个月才成。”
大牛有些失望的点点头:“嗯,是是…是挺搁放。”
春枝探过头去打趣着大牛:“大牛哥可是嘴馋了?”
“俺…俺没有,俺只是随…随口问问。”大牛有些心虚的狡辩着。
几人谈笑着,手里动作依然在忙活着。
而周氏和张氏则是在伙房里,竖着耳朵听他们在院子里的谈话。
……。
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农家小日子,不知不觉又过去了多日。
大旱之年,老百姓田里地里颗粒无收,日子过得苦不堪言,民不聊生。
可谁知,祸不单行,先是旱灾,后又爆发一场蝗灾,蝗灾的到来,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场狂风暴雨的洪灾。
种种灾难,这无疑是给本就困苦不堪的百姓们雪上加霜。
旱灾爆发,百姓们都指望着官府能开仓赈灾。
哪知那些坐在高堂之上的官员们,对老百姓们的生死存亡漠不关心。
旱灾之下,蝗灾来袭,他们竟然还在催促着百姓们缴纳夏税。
这不,突然的一场狂风暴雨,减慢了官府收税的进度。
他们为了能收到税,官府派了二十人下来清除山体滑坡的大路上障碍。
时隔多日,他们终于把山体滑坡的大路清理出来,如今已是能通马车。
为了收夏税,他们这次也算是下了苦力。
……。
这日,朝暾。
一群官兵赶着几辆马车,带着相关收税文书进村,准备向村民们征收夏税。
村长得知官差前来收税,他知晓安月脑瓜儿点子多,机灵好使。
于是,便转头去安月家,找她商议如何处理此事。
安月思来想去,给村长支了一招儿。
……。
很快,一群官差大摇大摆的驾着马车来到安月家附近的大路边。
刚到那里,就被村里的男女老少拿着农具堵住,村民们不让官兵们再向村里前进一步。
带头的男子对官兵说道:“各位官爷,如今各个村子爆发瘟疫疟疾,为了百里村不被沾染上瘟疫,官爷请回吧!还请勿怪!”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官兵说道:“我们也是执行上头派下来的任务,大伙儿们都配合一下。”
站在人群中的一个村妇说道:“我们已经没有余粮交夏税,今儿你们怕是要空手而归了!”
站在后面的一个官兵怒斥道:“大胆刁妇!”说着,就开始抽出腰间上的佩刀。
村里所有男丁见状,也纷纷抄起手里的家伙事儿。
领头的官兵深知,这百里村统共有近百户人家,若真是惹急眼了,讨不了半点好处不说,连一粒粮食也收不到,到时更没法给县令一个交代。
于是,领头的官兵连忙转头对身后那人制止道:“你这是作甚?赶紧把刀给我收回去!”
随后,领头的官差转身,微笑的抬手示意村民们不要冲动,他说道:“各位,他性子确实冲了些,但不是有意冒犯各位,大家都先消消气,消消气。”
几息后。
他见村民们情绪稍有缓和,又说道:“今儿我们来,是有要事找李村长,还望大家且先放我们过去。”
此时,村长边说边从人群中缓缓走来:“哦?各位官爷找我何事呐?”
领头的官差客客气气道:“李村长,我等今日受县令大人之官令,前来百里村征收赋税,还望李村长行个方便。”
说完,领头的官差将官令文书递给村长李怀仁过目。
村长接过文书,随便瞄了一眼。
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一脸为难的说道:“各位官爷,想必大家也是知晓的,我们这些靠天儿吃饭的农人,前前后后遭遇天灾,家家户户都已揭不开锅,哪还有半分余粮可交?”
领头的官差也跟着面露为难之色,双手一摊说道:“李村长,我们自是知晓大家的不易。只是…您看看,我们左右不过是一群帮着跑腿的人,若是没有完成任务,回去也没法儿向县令大人交代啊!”
李怀仁当村长这么多年,啥样的人催收官差没见过?
见那领头的官差在叫苦,他也准备叫惨。
于是,他也两手一摊,故作无奈的叫惨道:“哎哟,这并非老朽为难各位官爷啊!着实是咱们村的村民无粮可交呐!”
“官爷们也通晓,这先是旱灾,紧接着又是蝗灾。还没等我们缓过气儿来,又连着多日的狂风暴雨袭来,这田里地里哪还有一粒收成啊?”
“如今啊!村中多户人家的屋房倒塌,我是夜不能寐,日日夜夜都盼着你们能拉着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