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哥哥!”
没走几步便有些背不动,安月在心里又不禁的吐槽着这小身板儿,实在太弱,但体质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得。
这时,整条街道上人多嘈杂,安年见安庆哥哥没应声,想来是没听见,他连忙跑上前去,再喊道:“安庆哥哥。”
安庆回过头一看,是安年安月姐弟俩,他神情很是吃惊的说道:“呀!咋是你们姐弟俩呐?”
安月将背篓放在地上,小歇一会儿,顺便问了一嘴:“安庆哥哥,这是在等人呐?”
“是的嘞!”
安年放下背篓后,不假思索的问道:“哥哥在等谁呢?”
“前几日哥哥不是去县城打听做工的事嘛!一直没找到,后来托人帮忙打听,他说让我今日在这里等他消息,这等了好一晌还没见他过来。”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但凡事也有例外。
例如,这大伯与大伯娘夫妻俩心眼子颇多,但儿子安庆却是一个纯厚朴实之人。
如今安庆婚事就在眼前,往后家里便要多一口子吃饭,想来他也在愁着如何能挣银钱吧!
大伯家田地本就多,若是一家子齐心协力把田地种好,想来也是够一家人吃。
只因大伯赶考多年,花掉家里全部积蓄,直至如今还只是童生,村里的人不少议论纷纷,都说他是好吃懒做。
所以家里男人不得力,两个女儿帮着硬撑着,后来两个女儿出嫁后,家里更是人手不够,这也让安庆在很小的时候,便开始跟着他娘种下地干活。
后来,他再大些,有十四五岁,帮着把家里的农活干完,待不忙时他便会出去做工,有时在村里,镇上,远些就去县城。
这几年他也挣了不少银钱回来,贴补着家里花销。
不过,有这么一个不靠谱的爹,就像一个无底洞,永远没有尽头。
安月闲着没事,又问道:“安庆哥哥,你去县城里做工,一日能挣多少银钱?”
“做工有很多种,每种都不一样。”
“去年在县城里做工,一日能挣九十,一百文钱不等,倒是不知今年如何。”
安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在县城挣得确实多些!不过安庆哥哥近日不是要迎嫂嫂进门吗?”
“是啊!你到时出去做工,不得丢下嫂嫂在家?”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我相信她能理解我。”
这时,远远看着有一架牛车赶过来。
安庆朝着他招招手,笑着大声喊道:“五叔又跑完一趟啦?”
赶牛车的男子笑着回道:“是啊!今日人挺多,跑得勤些。”
安月问道::“安庆哥哥,这是…?”
安庆给安月解释道:“这是咱们村里赶牛车的李五叔,你还小不认识也正常。”
安月在心想着:【我现在可太想认识他了,这两个背篓背着累得要死。】
安庆小声对安月说道:“他早年因上山砍柴,下山时地滑,不小心从山上摔了下来。”
“后来走路变得一瘸一拐,家里人索性给他买了一头牛,让他从村里赶牛车到镇上来回跑着。”
安月仔细回想着,当时原主还小,脑子里依稀记得有这么一回事,论亲戚,这李五还是村长李怀仁的同祖族亲。
安月看着李五离得越来越近,年纪看着比爹爹要大几岁,于是喊道:“伯伯好。”
李五将牛车停好后,转头问着安庆道:“这两个娃子是?”
安庆连忙解释道:“这是我二叔家的弟妹。”
李五恍然道:“噢!原来是天顺家的两个小娃子呐?都长这般大啦?”
安月眯笑着眼,问道:“伯伯,您是常年从村里赶牛车到镇上吗?”
李五点点头,说道:“是啊!你姐弟俩这是准备回村吗?”
“是的嘞!伯伯啥时候回村?”
“再等一会子,满六人咱就回。”
“那我们姐弟乘坐您的牛车回村,可成?”
“这…”李五怕姐弟俩没银钱,面露为难之色。
“伯伯放心,该是多少银钱我们定然会给,不会叫伯伯为难。”安月连忙说着。
李五听安月这么说才放下心来,笑着道:“坐一趟牛车三文钱,不过念及你们姐弟俩个头子小,两个给五文钱就成。”
安月笑着爽快的答应道:“成,那便谢谢伯伯啦!”
这时,从镇子口走来三个妇人,有说有笑的坐上了牛车。
李五问道:“安庆回不?要是回正好六人。”
安庆往四处看了看,依然没见到要等的人,于是应声道:“成,这就回。”
安月心想,以后能坐牛车去镇上,多买些东西也不用愁了。
一路颠簸,只觉着全身都快颠散架了,好在镇上离百里村不远,来回不到两公里,没一会儿便到达家附近的大路。
下牛车后,安月问道:“伯伯,明日您可还会去镇上?”
李五笑着道:“每日都去。”
“那伯伯明日几时到这里?我们姐弟俩去镇上,还是得坐您的牛车。”
李五转头对安月说道:“明日卯时。”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