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便摇晃着水桶般的大粗腰身,往她正屋走去。
祖孙三人打扫了一个时辰,屋子总算是归置好。
所有家具的陈列摆设,如同以往爹爹娘亲还在世时那样。
安月顺手拿起以前洗脸的粗布,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又去给安年拍了拍。
外祖父江武文收拾完后,在屋子里的矮凳上坐下,拿出怀兜里的旱烟,慢慢裹着。
安月给安年拍打完身上的灰尘后,又给外祖父拍了拍。
外祖父江武文从进安家院子,就变得沉默寡言,神色凝重起来。
这时,安成德提着一壶水和两个茶盏,缓缓走进屋门,说道:“江老哥哥,喝口热水吧!”
外祖父江武文朝他点点头,‘嗯’了一声。
安月牵着安年的小手,说道:“外祖父,您先在屋子里小歇会儿,月月带着年年去菜地里看一看。”
外祖父朝安月点点头,随后又转头继续抽着旱烟。
姐弟俩快步走出屋门,往院子外走去。
来到菜地里一看,地里种着满地的菜。
安年看到后也有些吃惊,问道:“姐姐,这块地是我们的?”
安月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安月又往分界线看看,被挖得乱七八糟,这哪还有什么分界线?
安月火冒三丈往回家方向跑着。
安年有些跟不上的喊道:“姐姐,等等年年。”
安月只好又折返回来,牵着安年的手一起回家。
姐弟俩到院子。
走进屋子,看到祖父安成德还在屋子里坐着。
安月冷冷的看着安成德,问道:“祖父,我家的地里,是谁种的菜?”
安成德不慌不乱的说道:“那是你大伯娘种的。”
安月牵着安年,便往大伯娘家走去。
安月和安年走到院子西头,看到大伯娘正在碾米,旁边还坐着一位老妇人。
根据原主记忆回忆,这位妇人叫钱氏。
安月乖巧的说道:“钱婆婆安好!”
钱氏对安月笑着称赞道:“好好好,小丫头很是懂礼貌。”
这钱氏可是这百里村的大嘴巴,谁家有啥事,分分钟传遍整个村。
当然人家这大嘴巴也不是白长的,她可是出了名的媒婆子。
安月心想,既然你张氏胆敢侵占我的菜地,可就别怪我不客气。
她义正辞严的问着大伯娘张氏:“大伯娘,月月地里的菜,可是您给种的?”
张氏转头一看,是安年安月,她神情瞬间惊住。
但很快又调整好状态,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月月、年年,你俩啥回来的?”
安月假笑的看着她,没有接她话。
她看安月并不打算回答,又尴尬的说道:“额…大伯娘想着你们那块儿地,空着也是空着,这时间一久,可是会长杂草呐!”
“遂…就想着种点菜在里面,这也算是帮你们姐弟俩照看着菜地园子了。”
安月点点头,说道:“大伯娘说的是嘞!真是辛苦大伯娘啦!”
安月心想,你要打感情牌,那就奉陪到底。
她开始挤着泪儿,捂脸哭着说道:“大伯娘知道我们姐弟俩没有了爹娘,对我们甚是疼爱,这才帮我们种这么些菜,月月很是感动!”
张氏咋听咋觉着不对味儿,想开口说些什么,但看着钱氏在一旁,到喉咙的话又只好给咽回去。
钱氏摇摇头,看着姐弟俩叹息道:“唉…真是两个可怜的孩子。”
她转头又对张氏说道:“你说天顺这两口子,命咋就怎差呐?丢下这两个大半的孩子就撒手人寰,着实是可怜呐!”
张氏虽察觉到安月的话不对味儿,也是无可奈何。
这钱氏在跟前,她只好咬紧牙陪笑着说道:“呵呵…可不是嘛!甚是可怜呐!”
安月一猜便知,这钱氏过来,定是给张氏的儿子,也就是安月的堂哥说亲事,想来她也不敢在媒婆子面前咋呼。
安月哭腔着问道:“大伯娘,月月感谢您辛苦为我们种菜,只是…只是过几天,您不会把地里的菜,全给砍了吧?”
张氏很是被动,只好咬紧牙假笑道:“哪能呐!大伯娘怎么会是那种人呢,是不是?”
“是是是,大伯娘这般贤良淑德之人,将来也定是一个好婆婆呐!”
钱氏咯咯大笑着,说道:“是啊!是一个好婆婆。”
安月擦了擦眼泪,说道:“钱婆婆,大伯娘,月月就不打搅两位长辈交谈了。”
安月恭恭敬敬的行礼,随后牵着安年便往自家走去。
姐弟俩回到自家,这时祖父安成德也已离开,剩外祖父一个人在屋子里坐着。
安月隐约从原主记忆得知,之前娘亲最是喜欢屯盐,在这点上安月和她,倒是有些不谋而合。
据回忆,她通常会将多余的盐,用盐罐子装起来,放在灶台后的一个暗格子里。
安月顺着记忆去找,还真被她找到了。
既然家里有盐,索性就让大伯娘这次吃个哑巴亏。
安月说道:“外祖父,我们去把地里的青菜给砍回来。”
外祖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