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也不存在周家将来的继承权。 而廖孔武就算是被逼无奈下嫁女,也不会影响廖家未来任何权利,更不会将廖家绑在周家这一艘大船上。 周文宴就算是在蠢,他好歹算是周家长大,这种事情的意义他还是明白的。 他狠狠地摸了一把脸,咬着牙,带着几分怨恨,“小叔,你这是在逼我。” 周致远声音不悲不喜,“你可以不选择的,没人逼你。” 可是,周文宴有选择吗? 他没有。 周文宴看着小叔那冷漠的眉眼,突然道,“小叔,我真的是你亲侄儿子吗???” 他从未见过哪家亲叔叔会对侄儿子这么狠的。 周致远眸色微动,他并未回答,而是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回去和你母亲商量一个结果。” 对于姚慧茹,他连大嫂都不愿意喊了,而是用了一个你母亲来形容。 这话一落,他便起身,做了一个送人的动作。 这样,周文宴情绪越发激动,“小叔,我现在就选,不用去问我妈。” 他低声道,“你不是说,帮我解决胜男的父亲吗? 好,我答应你,如果我娶了胜男,我将会对她好一辈子,对家庭负责一辈子,若是我违背诺言,我则会被周家赶出,而且是净身出户,不继承周家人和财产。” 周致远不意外周文宴会答应下来,他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两张保证书,递给他,“看完了,签字,一式两份,一份周家保管,一份交给胜男父亲。” 这是周文宴娶廖胜男,周家的诚意。 想让廖孔武答应下来嫁闺女,周家势必要拿出诚意。 周文宴没想到,周致远连这个保证书都提前准备好了。 他有些崩溃,但是又不想对方看不起,发狠地接了过来,刷刷签上自己的名字。 “这下,你满意了吗?”他低吼道。 周致远收回保证书,他双手交握,静静地看着对方,“文宴,一个合格的继承人,首先会保证自己情绪的稳定,崩溃暴怒焦躁,这是无能的表现。” 这话,虽然是教育,但是对于周文宴来说,无疑是扎心了。 他觉得小叔,在换一个法子嘲讽他是个废物! 周文宴气急败坏地站了起来,对上一双冷淡平静的眸子,他瞬间哑口无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周致远像是没看出他的崩溃,还站了起来,亲自为他整理了衣领子,“早些休息,养足精神,我明天会带你去廖家。” 这让周文宴有些颓败,他在小叔眼里,永远都是一个孩子。 “小叔,你说话算话!” 他发狠道。 周致冷静道,“自然。” 等周文宴离开后,周致远揉了揉眉心,翻开白日剩下的办公文件,看了看,又放了下去。 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 周文宴回到自己卧室没多久,门就被敲响了,他有些不耐烦地吼了一声,“谁啊?” 姚慧茹哈欠连天,“文宴,是我。” 周文宴有些不高兴地开门,“妈,这个点不睡觉,找我做什么?” 姚慧茹睡眼朦胧,“我刚起来上厕所,看到你从你小叔的书房里面出来,他找你什么事情?” 周文宴其实在签完字以后,也意识到自己冲动了,但是这会已经没有后悔的可能性了。 他想了想,掉头进屋,从书桌上拿出之前签下的一个保证书,递给了姚慧茹,“小叔让我签下这个,便帮我搞定廖家,而且也会让我拥有继承周家的可能性。” 从他学读美院的时候,他就知道,他没机会继承周家了。 但是,周致远的这一通谈话,倒是改变了他的看法。 姚慧茹拿着保证书,等看完后,浑身一个激灵,瞌睡瞬间没了,吼道,“你是不是傻?怎么会签这种东西,净身出户?” 周文宴不以为然,“有得必有失,只要我一辈子对胜男好,这不就不可能净身出户啊!” 姚慧茹突然有些失望,“文宴,你知不知道、” 她话说了一半,便不忍在说下去了。 “知道什么?” 周文宴追问。 姚慧茹摆手,“没什么!”算了,她跟文宴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但是——她一低头就看到手里捏着的那张保证书,越发觉得恨恨,“你以后和你小叔在一起,记得留个心眼,别让他给坑了!” 周文宴有些不耐,“我亲小叔能坑我什么?” 姚慧茹到嘴边的话差点说出来,到底是被她咽了回去,说太多,儿子也烦她。 她不由得有些失落,“保证书是签了,但是你能保证和胜男结婚后,就一直对她好吗?” 周文宴,“那是肯定的,不然我净身出户啊!” 话落,他便不耐烦再跟姚慧茹说话,“妈,我困了,我先睡了。” 陪着胜男玩了一天,哪里能不累呢,晚上回来,还要被小叔训斥,明儿一早初一,还不让睡懒觉。 知儿莫若母,姚慧茹欲言又止,到最会化为摆手,无奈道,“算了,你进去睡觉。” “我想想,到时候去胜男家,该准备些什么。” 她虽然不喜欢小叔子周致远,但是却不能否认一点,那就是小叔子的能力,既然周致远都答应了,说胜男父亲会同意,那儿子的婚事,多半也是成了。 比起什么顾宁,顾瑶,以及乡下那个女傻子。 胜男才是她看重的儿媳妇。 …… 廖胜男从周家离开后,蹑手蹑脚的回到了家里。 只是,她没想到,都这么晚了,一推开门,家里的灯竟然还亮着。 廖胜男顿时僵住了,“爸,妈,你们还没睡啊?” 声音干巴巴的,还带着几分心虚。 旁边的廖孔武一看着,就来气,“我怎么睡?女儿都被人贩子拐跑了,有几个当父亲的能睡得着?” 廖胜男迎了上来,企图撒娇,“爸,什么人贩子,说这么难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