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先恐后的模样。 顾宁吃痛的揉了揉眉心,“进去吧,张叔,带赵明清赵国栋,还有赵元元进去。” 顿了顿,想了想,“让他们去和袁媛坐一起。” 说完,她看向朗景山。 朗景山极为聪明,他舍不得顾宁为难,忙道,“我也去找袁媛姐。” 他是认识袁媛的,知道她是顾宁在学校,目前唯一的好友。 顾宁嗯了一声,捏了捏莹莹的脸,“你袁媛姐那里,有大白兔奶糖,去吧!” 莹莹乖巧地嗯了一声,随着,朗景山一步三回头地进了院子内,还不忘叮嘱,“姐姐,你要快些进来呀!” 顾宁朝着莹莹招手点头称是。 他们一走。 现场,就只剩下顾宁,赵建安和周致远三人了。 气氛顿时冷凝了下来。 顾宁没看着周致远,朝着赵建安伸手,“请帖呢?” 她一双手白皙细嫩,十指纤纤。 摊开手要东西的时候,平白多了几分美感。 赵建安低头,强迫自己转移了目光,非礼勿视,实在是非君子所为。 他想了想,从公文包里面,拿出一个请帖。 只是,请帖却沾了水,明显被泡过,纵使被主人精心收藏,这会也显得皱巴巴起来。 “之前,不小心沾了雪水——” 赵建安温和的语气带着几分歉意。 实际不是,是在争执的过程中,请帖掉到了化到一半的雪窝子里面。 沾了脏污。 但是,即使这样,赵建安都没舍得扔。 因为,他这一封请帖,是顾宁亲手送给他的。 他想要保管得好好的。 顾宁拧眉,“没关系。” 她接过请帖,“建安哥,进去吧,明清他们还要你多看顾一些。” 赵建安一下子带了三个弟弟来。 这是让顾宁没想到的,她几乎能想到,赵明清那个跳脱的性子,会惹出什么麻烦。 赵建安也想到这里,他揉了揉眉心,但是却没转身,而是看了一眼,一直沉默着的周致远。 周致远没动。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顾宁身上。 从一开始,到现在。 他将顾宁对待他们每一个人的表情,都收在眼下。 她对朗景山是宠溺的,对赵明清是包容的,对赵国栋是当好友一样。 唯独,对赵建安是不一样的。 想到这里。 周致远垂眸,他捏了捏指节,指节咔嚓一声,彰显着主人这会心情的不悦。 顾宁看了一眼周致远,收回目光,她朝着赵建安道,“没关系,我很快就进去的。” 有了这话,赵建安才离去。 他身姿绰约,温润如玉,他的性格如同他人一样,让人极为舒服。 哪怕是在这种场合。 他仍然一个字没问,对待顾宁,他极为妥帖温和。 等他一走。 现场,就只剩下顾宁和周致远了。 空气中安静的可怕。 只有,天空中偶尔传来的鸟叫,打破宁静。 顾宁盯着周致远看了片刻。 这个她曾经用尽全力去忘记的男人,企图用忙碌来淡忘的男人。 在此刻,她得承认,当见到他那一刻。 心情还是会有波动的。 顾宁垂眸,眼睑处挺翘的睫毛,遮住了她眼里所有的情绪。 连带着吐字,都跟着干脆起来,“周同志,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同志这三个字,很多人叫过。 周致远从来不觉得有什么。 但是,从顾宁口中叫出来的时候,却让人有些心痛。 周致远手握拳,放在胸口的位置,轻轻地捶了捶,嘶哑着嗓音,“宁宁,当初——” 顾宁抬手,骤然打断了对方,“过去之事,还是不要再提的好。” “周同志,我们没有当初。” 这般,决然的话,让周致远浑身一震,他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顾宁。 “宁宁——” “请叫我顾宁谢谢,我们之间,没有那般熟悉。” 顾宁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你还有一分钟,若是无事,请你尽快离去。” 她似乎有些不耐,下意识的去捏着衣角。 周致远注意到这点,他迅速冷静下来。 “认亲宴不止是你想的这般简单,今日认亲宴过后,你想融入这个圈子,还是会难。” 安平乐一家人是从外面找出来的。 这就注定,他们一家,和圈子内隔着几十年的光景。 哪怕是安老以认亲宴开阵。 但是,对于顾建设他们来说,仍然很难。 没看。 他们大院里面,没有一个人来参加认亲宴。 光这点,信号就已经够明显的了。 顾宁听完,骤然抬头,反问道,“这些和你有关系吗?” “周同志,我难与否,是我自己的事情,不是吗?” 这两个反问,着实是让周致远有些招架不住。 他知道,上次桥墩的事情,会让顾宁怨他,和他决裂。 但是,他是情有可原。 为了保护她。 但是,周致远没想到,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顾宁还是一如当初那个模样。 周致远徒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他想要往前推进关系,而顾宁却在很抗拒。 意识到这点后。 周致远突然转换了策略,他凝视她,直截了当,“安老邀请过我。” “电话。” 应该说,安老朝着大院的人家,几乎都打了电话。 但是,和底下的人不一样,下面的老百姓,都把安家,安老他们当做安州市的守护神。 但是,大院的人不是。 大院的人,他们信奉的是组织。 是组织团结一致,才有当初安州市的辉煌保存。 安家有功劳,但是却不是神。 顾宁怔了一下,有些愕然,“不可能。” 她想都没想的否认。 而身后,安老却被张叔搀扶了出来,“是我邀请的周致远同志。” 安家后继无人。 几乎可以预料以后衰败的结局。 但是,周家不是,周家有周致远,他能保周家最少四十年。 四十年,能够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