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信封,“顾宁,我觉得我该相信你吗?”他话还未落,就抬手拍了拍顾瑶的肩膀,“瑶瑶,你来说,我只相信你说的!” 这一句话。 高低立见,更是让顾瑶心里产生一丝窃喜。 终于,终于有人不是站在顾宁那边的了,而是站在她这边。 顾瑶感动到落泪,她哭得梨花带雨,一开口就是,“怪我,都怪我,我不该让顾宁上门的,更不该去上个厕所,没看好顾宁,还毁了爷爷最真爱的信!” 她不提还好。 这一提,廖老爷的脸色彻底变成鹅肝色。 那是谷秋,谷秋留给他们唯一的东西啊! 他抬头,看着顾宁的目光带着几分憎恶和恨意,以及心痛到无以复加,“顾宁,这就是你今天上门的道理?” 顾宁同样,丝毫不避让,“这封信,不是我毁的! ” 顿了顿,她冷笑,“用用你们猪脑子想想,如果没人给我带路,我会知道,你们的卧室在哪里吗?我会知道,这藤箱在哪里放着的吗?我会知道,这藤箱里面放着的有信封吗?” “所以,你们在怪我之前,是不是该考虑下,是不是有内奸,带着我去找到的?” 顾宁这话,说的不说没有道理。 她一个外人,又是第一次进屋子,若不是有人来领她进来,又怎么会知道,主人家的屋子? 又怎么会知道,藤箱的位置,又怎么会知道,藤箱里面放着的是什么? 这么一说。 廖老爷子他们惊疑不定地看着顾瑶,“瑶瑶?” 顾瑶心里暗骂一声,蠢货,三两句就被顾宁带到了沟里面去了。 但是,尽管心里在怎么狰狞,面上却还是一副柔弱的模样。 还没开口,就未语先流,“顾宁冤枉我,爷爷,顾宁冤枉我,她住在咱们家隔壁,想要打听消息还不简单吗?” 她跟着就狠狠地掐了下胸口,开始哇哇吐血起来,“爷爷,我想保住信封的,但是顾宁踹我,爷爷,我好痛啊!”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同时,开始哇哇的吐血。 这哪里得了。 之前的怀疑,瞬间烟消云散了,“顾宁,你还在狡辩,你还不承认!” 廖老爷爷子厉声道。 顾宁上前,欺近了对方,冷笑一声,“承认什么? ” “当然是承认,你上门就是为了毁了这封信!”顾瑶率先跟着抢答道。 顾宁突然笑了,她笑意不达眼底,“顾瑶,你口口声声,说我毁掉了信,你是亲眼看到的吗?” 这话,还用问吗? 顾瑶当即斩钉截铁道,“那当然!” 顿了顿,她扬起了手里那只剩下的一个角,“这就是证据,还有——” 她指着地上那漫天的纸片花,“还有这些!” “你确定,是我毁坏的?”顾宁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确定吗?” 她站在那里,脊背挺的鼻子,整个人都像是镀上了一层金光,像是审判者,也像是裁决者。 顾瑶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但是,她却明白,信封物证,而她是人证,顾宁就算是是有千万般般本事,这次也跑不掉的! “确定!” “那这又是什么?”顾宁冷笑一声,当着大家的面,从藤箱下面,抽出了一张,一模一样,完完整整的信封。 当信封出现的那一刻,现场一片安静下来。 顾瑶下意识的尖叫起来,“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她甚至都忘记了吐血,直接从廖老爷子的怀里,爬到了藤箱旁边。 想要把藤箱,整个里外全部都翻腾一边。 但是,却被顾宁一个耳光给制止了,“为什么不可能?” “是因为,之前那个信封是你亲手撕掉的,然后来陷害我的对吗?” 顾宁这话一落,现场一片死寂。 甚至,连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顾瑶开始剧烈地颤抖,脸上的火辣辣的疼,让她忘记了时间。 甚至,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原本撕掉的信封,又完整的出现了! 那她之前那番表现又算什么? 老爷子他们又会如何想她? 顾瑶、顾瑶恨不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更恨不得,时光可以流逝。 这样,她就不会去选择陷害顾宁,而让自己落到这个地步了。 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而廖老爷子他们在看到顾宁扇顾瑶耳光的时候,终于回神了,“顾宁,你怎么打人?” 不用廖老爷子动手,廖高毅就要上来拉偏架。 却被顾宁给避开了。 “我为什么打人?你们难道不清楚吗?” 她骤然扬起了手里完整的信封,扔到了廖老爷子怀里。 “我看你年纪大了,不止是眼盲,还心瞎,选择视而不见!” 这话,让廖老爷子脸上一阵清清白白。 他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从未被人指着鼻子骂过。 但是,他更在意的是顾宁扔过来的那一封信。 他颤颤巍巍的接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打开。 顾宁极有耐心,甚至等他看完了正文的内容,确定了是他们的信封以后。 这才掐着顾瑶的下巴,强迫她面对着廖老爷子他们,“还是我顾宁毁掉你们的信封吗?” 这个问题一落。 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了廖老爷子他们的脸上。 尤其是,先前廖老爷子闹得最凶。 恨不得把顾宁给抽筋扒皮了。 他一想到自己妹妹留下来的唯一东西,还被顾宁给毁掉了,他就恨不得吃了顾宁。 但是,当信封完整的到了他手里,他才发现,真相远远比他想过的更为让人难以接受。 廖老爷子捏着信封,他转头看向被顾宁制服着的顾瑶,沉声,“瑶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突如其来的质问。 让顾瑶宛若五雷轰顶,她一个劲儿地哭。 断断续续,“爷爷,我真的,真的看到顾宁偷信啊,也看到她撕到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