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能以手段相同就去判断目的一致。他的目的,并不是我。”摘楪希说。
“你知道名字?”袁金龙问。
“侵入艾玛系统可能是我最大的本事,我只是一个血液供给库,没有人权的那种。”摘楪希揉了揉手腕,“怯懦,是一件好事,至少知道自己力不从心,不知,是一件好事,至少因果不会降临自己身上。你们不是临阵脱逃,不是无知,不像我,因果报应,想逃也逃不出去这座鸟笼,我,只是一只被豢养的金丝雀,而豢养者,并不喜欢我。”
哈特陷入沉思,呆愣地看着摘楪希牵着李泽的手,走入摩天轮。
毫无征兆地飘起了雨。日本的夏天下雨,除了台风就是异常天气,入夜的雨,在霓虹中染上五彩,拙劣的渲染,不知是谁操控探照灯,照在两人的身后,完全跟不上步伐,却像凋零在希望下的玫瑰,蒙上不见太阳的影霾。
是意乱情迷,又或是,出于可笑的同情。
他们如挽手进入婚礼殿堂的伴侣,当摩天轮升到最高处时,彼此会交换戒指,亲手戴上无名指,女方欢欣雀跃而优雅感叹,男方疑不自知而步步将就。
这几日,哈特总是会安慰自己,桃花运桃花运,可桃花变败柳,洒脱,是神仙都做不到,给了李泽这么美好的梦,如果梦碎了,毫无征兆地消失了,他会变成什么?毕竟,已经两次了。
袁金龙伸出手,任由飘雨沾湿手心。
像亿万年前的大海最终蜕变为陆地,日升月落后,许多生命中的不朽,也无非因一场雨而化作轻烟般的唏嘘。又像上帝的对这般虐剧情绪降下的祝福,抹去尘埃,洗尽铅华。
他忽然想配合地说一声,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