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风扑面而来,白雪仍旧挂在黑夜,明亮的光隔着超远的距离也能照得他们眼睛发痛,那是从喉咙喷出的火焰,就像喷火器,鼻子里满是浓郁的焦糊味。
地面不断的震动,哈特毫无所知,李泽想起了那天看到的怪物。
惊悚,不断在双腿增压。
仿佛谁拿着棒球棒来了一棍,不仅刺痛,渐渐麻木,到得最后失去了知觉。
已不是第一次。
左侧的深渊,用心听正不断地冒泡,不知道是什么,脑袋里唯一能想到的是有什么东西从沼泽或者泥潭中慢慢爬出的景象,骷髅?死尸?猜不到......大量的水蒸气突然沸腾,如同什么活的东西,好像战斗前的号角,发出尖锐的声响......
那是一条河,虽然不知道高低落差,但那条河正在蒸发。
黑暗中的金黄色,整体露出了它的视线范围......它转过了身子,转过了那道弯,即便看不清具体的体型,但什么东西撞在山石上,造成了剧烈的塌方。泥土裹挟着巨石,滚下山坡激起的水花,甚至溅在了他和哈特的脸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李泽哈特终于能够尖叫出声了,拔腿就朝车跑去。
“那是什么?”哈特紧张地差点扣反了安全带。
“我怎么知道,不应该你最清楚吗?”李泽双手拍打着脸,“开车开车快开车啊,我可不想死。”
“我当然知道......车突然动不了了。”哈特狠狠地打了几个哆嗦,“动......动啊!”
李泽屏住呼吸,他还不想死。这么想着一脚踹在了副驾驶台,却没想这一脚直接激活了车的引擎。不过由于哈特的脚一直放在油门上,车像脱缰的野马,瞬间飞了出去。
“那是龙吗?那是龙吗?”哈特高度紧张。
肾上腺素飚增,恐惧之余,李泽稍稍转了头。
这时一阵热风卷了过来,击破了后车窗,热浪吹着玻璃残渣,全部打在前座。
巨大的威压,简直要把人摧垮
脸上一丝刺疼,玻璃渣划破了他俊秀的脸,但哈特无法呼吸。这辆车上他最清楚,这是爆改过的宾利,是学院装备部那帮疯子特地为了校长人生安全爆改的宾利,装甲厚度也足够承载一个弹夹的AK同时打一个点,更不用说玻璃,更是高标准下的防弹防炸玻璃,甚至钢芯弹都很难击穿。但是......哈特望了一眼后视镜......
“怎么这么快就在我们后面了?”哈特大吼。
“我怎么知道,开快点啊。”李泽的声音颤抖,“我可不想被吃。我亲爱的师兄。”
“你当我是秋名山车神啊!”哈特焦急地说。
“那你也开快点啊!”
“雪天山路还是黑夜,我能开98已经可以给我颁发金牌了!”哈特怒了。
李泽气急败坏地转头看了眼车后,“他张嘴了,趴下。”
哈特猛地低头。
炽焰从他们头上的车顶射过,一道两米长的火蛇一闪而过,车顶,早已没了踪影。能熔穿这样的合金,它的温度大概和太阳表面差不多。
“son of a b**ch!”哈特怒气冲冲地再踩了油门。
雪,不讲情面地化成雨水洒在他们脸上,炽热,已经让一旁成为风景的针叶林灼烧了起来,就像是一个微型的移动太阳,它经过的地方,全是火海。
借着刹车灯的光亮以及火山的红艳,李泽彻彻底底看清了模样。
那是一只恐龙......准确说.....暴龙......
巨大的嘴上尖牙林立,但它的前额或者说它的脸......天哪,那是抱脸虫吗?该不是会抱脸虫感染了某只还活着的暴龙,然后成为了异形暴龙?
冷汗浸透了李泽的秋衣秋裤,他敢说,这才是龙。
“快......快跑,快跑!”李泽扭头对哈特大吼。
“我再说一遍,我不是秋名山车神。”哈特大声说。
“你不是有那个启示吗?快点用啊!”
“我是文官!”
“文官不也有战斗力吗?快点啊!”
“奥特曼看过吗?我是里面那种恒星监测员的文官。”哈特焦急地解释。
“赛文他娘的都是以一敌百的。”李泽大吼。
“你可以理解我我是搞科研的,负责生产加特林让你拿上战场杀人但不负责善后的那种。”哈特的声音里透着火烧眉毛般的焦急,以他纵横天地十万里的悠哉风格,这种焦急极其罕见,“那帮该死的家伙为什么还没来?再不来都要到家门口了!”
冷静,冷静!越在这个时候越要冷静!
但事实证明了他是个疯子,包括哈特在内也是个疯子,他至少没有说话,哈特却像隔壁哀怨的玛丽太太在絮絮叨叨个不停。
忽然,世界安静了下来。
李泽痴呆地看着一旁仍在张嘴说话的哈特,却没有听见他的声音,车仍在告诉行驶,转弯,刹车,油门......他都没有听见。
这份安静,就像是死亡前的宣告,却没有走马灯,让人不忍打破。
“哥哥!”身后传来娇糯的声音。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