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连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肌肉线条匀称的上半身还在冒着丝丝水汽。
看到床上的景象后,薄唇微勾,“想想,你在床上盖房子呢?”
苏想让方琴又给她搬了两床被子,她一条,顾连一条,中间还隔着一条,被她堆得高高的,像一堵墙。
苏想抱紧自己的小被子,将头埋低,“你、你赶紧把衣服穿好吧,小心感冒。”
顾连的身材怎么那么好,他这么忙还有时间健身吗?
苏想忍住想多看几眼的冲动,将小脑袋彻底埋进了被子里。
顾连轻笑,走到床头将她的被子强行扯下。
苏想不满道:“你干嘛扯我被子?你的在那儿!”
顾连不理她,长臂一伸将两床被子都抱了起来,打开卧室门扔了出去。
苏想:“……”
苏想颓丧地抱住膝盖,可怜兮兮地缩在床的一角,哭唧唧道:“太过分了,把人家的被子还给人家。”
小姑娘眼眶泛红,双颊粉嫩,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惹得顾连心里一阵发躁。
不过他还是耐住性子,将人拉到床上仅剩的被子里,替她掖好了被角。
顾连捏了捏她的小脸蛋,低沉的嗓音柔得不得了,“两夫妻,一被子,懂吗?”
一被子,就是一辈子?
苏想清凌凌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顾连好像真的变了。
他的意思是想和她做一辈子的夫妻吗?
可她还打算等他成为继承人后,和他离婚呢。
顾连穿了身深蓝色的丝质睡衣,钻进被子里。
男人的身体像火炉一样,苏想不自觉地往边上挪了挪,却被一只大手迅速捞了回去。
然后整个后背都贴在顾连身上,烫得她小脸通红。
顾连低下头在她娇嫩的粉颊上亲了一下,“睡吧,小蝴蝶。”
他没敢在小姑娘醒着的时候亲嘴,怕把小姑娘吓跑。
苏想正疑惑“小蝴蝶”这个称呼是怎么来的,顾连“啪”地关上了灯。
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只剩朦胧的月光将周围蒙上一层淡淡的霜。
顾连的大手再次将她揽住往怀里带了带,让她贴得更紧了些。
“……”
视线变弱时,听觉就会变得更敏锐。
苏想清晰地听到男人粗重的呼吸此起彼伏,喷洒在她的小耳朵上,害她紧张得睡不着。
其实顾连也毫无睡意。
苏想穿了条吊带睡裙,滑若凝脂的手臂和小腿时不时地蹭着他,勾得他气血翻涌。
小姑娘的身体太软了,肌肤又嫩又滑,顾连心里的小野兽在咆哮,想冲出来将她的衣服.撕.碎。
不行,会吓到她的。
顾连努力克制住自己,把那团火生生压下。
察觉到怀里的人绷紧着身体,顾连薄唇微勾,在她耳畔轻轻道:“别担心,不碰你。”
苏想闻言怔了怔,身上那条强有力的胳膊的确纹丝未动过,苏想渐渐放下了戒备,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顾连听到她呼吸变得深沉后,小心翼翼地将人翻了个面,迫不及待吻住了柔软的唇瓣。
甜腻湿润的触感,让他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唔……”
梦里的苏想:大猪肘子又来啃她了,救命……
第二天清晨,苏想醒来时顾连已经不见了。
这才是那个正常的工作狂顾连嘛。
苏想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完毕后下楼。
丁顺破天荒地恭候在一楼电梯口,笑容如春风,“太太,您起来了,先生正在亲自为您做早餐呢。”
苏想:“!!!”
顾连在给她做早餐?!
“他疯了吗?”苏想忍不住脱口而出。
丁顺尴尬地愣了愣,太太居然敢说先生疯了,不过,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先生亲自下厨,而且还是专门为太太下厨。
他还清楚记得一个多月前,太太第一天搬进来的情形。
太太亭亭玉立,美得惊人,可先生连面都没露,只电话吩咐收拾出客卧给太太住。
他们都猜测,这位太太只不过是先生联姻的工具人罢了,所以对她毫不上心。
没想到这才短短一个多月,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丁顺对着苏想脸都快笑烂了,他得努力弥补前些时对太太的冷淡。
苏想径直走向厨房,一眼便看到顾连穿着白衬衣围着黑色围裙,正在专心致志地包小馄饨。
方琴在一旁指导他。
“我们小姐最喜欢吃这种皮薄馅大的小馄饨,先生您真是有心了。”方琴笑得无比欣慰,看顾连的眼神跟看自己的亲儿子一样。
能用心疼爱小姐的人,她也会当成自己的家人来疼。
苏想觉得这一幕太不真实了。
顾连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柔细腻地包出一个个软糯的小馄饨,俊美如雕刻的侧颜全神贯注,苏想愣愣地盯了半天。
因为不好意思打扰,苏想默默退出厨房,在餐厅等着顾连的劳动成果。
一刻钟后,顾连走出来,看到苏想坐在餐桌前,柔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