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穆的话。高湄在心里嘀咕道:“哼!我不是他的王妃倒好了,说不定和亲嫁给你的人,就是我了。”
见到还杵在那里的丫鬟,高湄呵斥道:“还不快将辽使请到客厅奉茶招待?王爷都识趣的离开了,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高湄的寒声,吓的丫鬟又是一个激灵,随后口中连连喊是,踉踉跄跄的离开了。
在旁人都走后,高湄依旧坏笑着说道:“亲生兄妹又怎滴?我记得齐襄公就跟自己的妹妹文姜有染。而上一个大宋的国君刘子业不但跟自己的亲姐姐山阴公主有染,甚至还霸占了自己的亲姑姑新蔡公主。你家王妃在出嫁前可是一直心心念念着他的段郎。而我家这个,怕也是整天想着她。亦或者是其他什么女人。”
一说到这里,高湄便心中极为不忿。
她跟段誉的关系从成亲开始就不算太好。
夫妻之间“相敬如宾”放在民间,那是形容夫妻和谐的好话。
但在高湄和段誉这里,就是一个单纯的形容词。
尽管两人是夫妻,但成亲这么许久,段誉也没碰过高湄几次。两人在一起亲热的次数,高湄十个手指就能数得过来。
而且就算是亲热,高湄也感觉段誉十分的敷衍,那感觉就像是早些结束,然后各回各家。至于平日里他们两个同床共枕,两人也都是各自背对着对方。
白天有的时候,一天都说不上三句话。
高湄知道段誉不喜欢她,他们只是出于利益需要的联姻。
而段誉喜欢的是玉像,是妹妹,还有眼前这个自己又爱又恨的臭男人。
赵穆看了高湄一眼,随后说道:“鬼扯!段兄与我不同。他是真正的君子。不过王妃还是听我一句劝吧。你的夫君可是大理国未来的皇帝,你处处轻贱于他,他自然不喜欢你。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若凡事替他着想,处处维护于他,他的心就算是块石头,也能被真情给焐热了。”
赵穆这个时候放下了棋子,他望着高湄说道:“论起身份来,你算是我的兄嫂。有些话我也直言了,我和王妃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我看得出来,伱打心里就瞧不起段兄。段兄天资聪颖,宅心仁厚。来日为帝,也是恩泽百姓的一代贤君。你能成为他的王妃,他的皇后。说句不好听的,这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
高湄环着手,白了赵穆一眼,随后说道:“哼!这就开始教训起我来了!就算教训我,也是我的丈夫来训,也轮不到你来教训。”
赵穆笑道:“呵呵,我如何教训不得?现在段兄离开了,我就是镇南王。你是镇南王妃,我管教你几句岂不是应该的?”随后赵穆脸一黑,略带威胁的口吻说道,“不过你也应该庆幸,你不是我的妻子。若是我的妻子这般对待我,我早把她的腿给他打折了!”
高湄翻着白眼骂道:“野蛮!”
赵穆笑道:“对待悍妻,自然要好好立立规矩才行。只可惜段兄宅心仁厚,以他的武功若想收拾你的话,动动手指就可以!”
这个时候那名丫鬟回来复命道:“回禀娘娘!辽使已在大堂内等候。”
赵穆闻言坐了下来,他说道:“不必等候了,直接请辽使到这里来吧。”
丫鬟看了高湄一眼,高湄默默地点点头,她这才转身离开。
高湄此时坐在了赵穆的对面,将盒子的棋子捏在了手中。
赵穆看着高湄说道:“我要与辽使见面,王妃还是回避一下的好。”
高湄将手中子落了下去,随后笑嘻嘻的说道:“镇南王的王妃,还要避讳镇南王?妻子陪自己的丈夫在一起,有什么不对吗?”
赵穆嗤笑一声,随后说道:“也罢。既然王妃想跟着一起听听,那就一起听听吧。”
不过这一次赵穆却是会错了高湄的意。
高湄是在拐弯抹角的占赵穆的便宜,她在其他时候当不成赵穆的妻子,但眼下在辽使面前,她就是赵穆的妻子。虽然身体上没有得到满足,但是精神上却是十分满足了。
而赵穆并没有往高湄也“喜欢自己”这方面去想。他觉得高湄不肯回避,只是想充当高升泰的耳目罢了。
很快辽使便来到了内堂当中。
见到辽使进门,赵穆将棋子放下,随后起身相迎说道:“承蒙辽使大人光临寒舍,段誉不胜荣幸!适才本王正与王妃对弈至酣处,不曾远迎尊使,还请尊使见谅!”
赵穆对辽使这态度,也吓了高湄一跳。
高湄都有点不敢认赵穆了,当初赵穆在大宋的朝堂上,可是敢当众教训耶律延平的狠人。怎么今天见了辽使却是这般客气?
赵穆随后便请辽使入座。
辽使坐定后,赵穆吩咐道:“来人!给辽使大人奉茶!”
很侍女便将招待客人的茶水,果品尽数端了上来。
礼仪已足,辽使此时站起身来说道:“下官今日冒昧来此,搅扰了王爷和王妃的雅兴,着实抱歉的很。”
说着辽使拍了拍手,站在门外的随从,马上便抬着一口箱子走了进来。
两人将箱子放定后,辽使亲自打开了箱子。
赵穆抬眼看去,这箱子里装的东西还真不少。除了一般的金银布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