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穆自馆驿回到了自己的王府。
刚到门口就见到呼延瑾在自己的门前来回踱步。不过今天呼延瑾穿的不是平日里的男装,而是一袭漂亮的碧绿色长裙,配上她那白嫩透亮的雪肌玉肤,当真像个精雕细琢的翡翠白菜。
见到赵穆一下车,呼延瑾便满面愁容,皱着眉头连忙凑了过来。
赵穆望着眼前美颜如玉的佳人,他说道:“你们是商量好的吗?”
呼延瑾心中有千言万语要诉说,但被赵穆一句话全都给噎了回去。
呼延瑾喃喃道:“什么商量好的?”
赵穆回答道:“我刚从馆驿那边回来,镇南王也是在门口等着我。而你也在门前迎我。”
呼延瑾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哎!这不是我们商量好的,而是你捅的篓子实在是太大了吗?”
面对呼延瑾的忧愁面容,赵穆笑道:“太大吗?我倒是感觉太小了!”说着赵穆便揽着呼延瑾的后背,他继续说道,“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也知道你想问什么,想必现在家里还有不少人都在这里,与其一会儿再说一遍,我们倒不如进屋去说。”
赵穆看了看身边的呼延瑾,他问道:“怎么?你就这么担心我吗?”
不过这里倒也有个稀客,那就是赵穆的二姐,嫁入杨家的赵梓。
赵穆笑道:“这是当然了。”
呼延瑾也说道:“看来父王是真的多虑了。自从宴会结束后,父王便满脸忧愁的回到家,然后吩咐我和嫂子来你这里打探消息。看到你这尽在掌握的得意样,倒是我们白担心了。”
赵穆和这位二姐基本上没什么太多的交集,甚至感觉她是个十分边缘化的人物。尽管都是一个父亲所生,但或许是因为年龄相仿的原因,赵梓只跟大姐赵岚的关系亲近一点。
赵穆也是感慨,女人都喜欢口是心非。
其中赵穆的两位母亲坐在中堂的两把椅子上,而四周的客座上,坐着赵穆的大嫂小钱王妃和大姐赵岚。
看着赵穆这春风拂面的样子,呼延瑾眉头的愁云也渐渐散去。呼延瑾环着手说道:“哦?看来什么事都在王爷您的预料当中了。”
呼延瑾抬头看了赵穆一眼,随后嘴硬的说道:“谁会担心伱啊!”赵穆也注意到了呼延瑾,脖颈,耳根上浮起的红晕。
而赵穆与呼延瑾一进门,见到大家都在。
虽然同是闺阁小姐,但自己这位二姐却是個不习书画,不懂女工,只爱枪棒的“异端”。甚至连话都很少。因为平时话很少,甚至性子都很冷淡,在小时候老东平王都感觉她是个傻子,或者哑巴。
而东平王府三姐妹当中,虽然这位二姐样貌,比起自己的姐姐和妹妹来差一点,但她却是最先嫁人的。
当年天波府和东平郡王府想要缔结姻亲,本来应该是赵穆的大姐率先出嫁的。但天波府的公子,现任枢密副使杨怀义却是看中了赵穆的二姐赵梓。两人便结为了夫妻。
不过婚后,赵梓和家里的关系就渐渐疏远了,在老东平王死后,赵梓更是将自己的生母也接到了天波府中居住。众人的关系也就更加的疏远了。
如果不是今天赵梓到了,赵穆都快忘了她这个人了。
众人尚未开口,赵穆便上前行礼道:“孩儿见过母亲!娘亲!”
随后赵穆望向了自己的二姐,他说道:“姐姐!许久不见!”
赵梓也缓缓地站起身来说道:“是啊,许久不见,小弟愈发的出息了。如今不但被封了王爵,还成为了陛下跟前的红人。”
赵穆谦逊的说道:“呵呵,不过是承蒙陛下器重罢了。”
这对姐弟尴尬的含蓄完后,柴太妃便拿起了当家主母的威仪,她说道:“小穆啊,你虽然如今封了王爵,但我这做母亲的还是要多说上几句。你知道你今天闯了多大祸吗?”
赵穆望向柴太妃,随后拱手笑道:“呵呵,母亲这是说的哪里话。孩儿今日在殿堂之上,与蛮夷力争,扬了我大宋的国威,何错之有?况且这也是陛下的意思。为臣子者,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如何能惹出祸端来?”
柴太妃听完后仿佛是松了口气一般,她说道:“既然这是皇上的意思,那么我们还算有理可争。虽然有些麻烦,但也不至于有什么大祸。”
“大祸?请母亲示下。”赵穆喃喃问道。
柴太妃说道:“之前寿康公主进宫觐见太皇太后。太后娘娘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尽数告知了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对此十分的震怒,痛斥你的不知礼数,任性妄为。说是要严格承办你以熄辽国兵戈怒火。寿康公主得知后便立即出宫将这件事告知了我。我这便带着你大嫂来你府中等你回来。”
赵岚此时也说道:“我和瑾儿也一样。父王一回家便让我们立即来你这里探听情况,商议对策。毕竟小穆你这次捅的篓子确实够大的。可以说是把天给捅破了。”
看着自己的姐姐,妈妈们这担心的样子,赵穆摆摆手笑道:“哈哈哈,大家都多心了。天塌不下来。不过是几条辽狗狺狺狂吠罢了。大家何必在意?而太皇太后久居深宫,她老人家不知外面的情况,迁怒与我也只是不明真相罢了。”
小钱王妃此时皱着秀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