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动。就这么僵持了半晌,李元隔了老远小心翼翼地问我:“王煜,这些是什么人?他们想要干什么?”
我被问住了。其实我也想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不过无论他们想要干什么,我都不伺候。要不是还心疼我这对儿眼珠子,现在我肯定要教育他们了。
没想到短短时间内,亚诺的眼睛没事儿,我的眼睛差点儿没保住。
我一肚子不爽,却敢怒不敢言,只嘀咕了几句“邪教没道理可讲”。
李元还没回话,倒是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的阿里质问:“你们在说什么?”
亚诺紧张的声音同时传来“煜你没事儿吧?”然后他又接了一句“对啊你们说啥呢?”
原来刚刚我和李元一直下意识地在用中文对话,也难怪他们听不懂。我有点儿后悔刚刚说的都是没营养的片儿汤话,要是和李元讨论讨论脱身计策该多好。
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于是我用英语问哈桑:“你们想干嘛?这里没我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至于大呼小叫的阿里,我理都不想理这个狗日的。
“我们等的人来了你自然就可以走了。”哈桑也是第一回干这种勾当,拢共没穿几件衣裳可脸上都冒汗了。但是他语气里的坚定让我知道这回怕是不能轻易脱身了。
“那你们要找的是谁?”李元也表情凝重,全然没了刚才装出来的悠然。
哈桑侧过头不知和谁交换了个眼神,越过我朝着不能麻烦你们几个贡献一点血?这样我们就知道了。”
我小幅度地转了转眼珠。现在我已经隐隐觉出来这事儿不单纯,只是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让我尤其不安。
但这一眼扫过去,只看见李元那倒霉玩意儿二话不说就往祭坛这边走,亚诺和Alex在他身后对视一眼以后也跟着往这边来。
“等等!”我顾不得多想,下意识地喝道。
李元他们停了下来,不明所以地看着我。同时哈桑和匕首一起朝我逼近。
好家伙,这匕首还真不赖,我的眼睫毛都被他削断了几根。
“你小心点!”李元在。
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手指发凉。由于哈桑的匕首还怼在脸上,我在不转头的情况下慢慢把目光移到大厅中间,寻到李元以后问他:“你还记得荷鲁斯神庙的祭坛么?”
李元点点头,短暂的对视以后他又把视线转回去紧盯着我身边的哈桑。
我小小地咳嗽了一下,清一清干涩的嗓子:“那上面刻着的铭文,我身后这个祭坛上也有一个。”
我特意说的缓慢而清晰,确保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听得到。
李元略显惊讶地看了我一眼,视线又越过我看向了我身后的祭坛。亚诺和Alex应该没进过我们工地地下的那座神庙,但是听我这么一说,也知道这里面有不妥当。
没人打断我。
“一开始我没弄明白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其实现在我也还是云里雾里,但是有一点我是知道的。祭坛背后这面墙是通着某个坟墓吧?”我边说,边冷汗直流。
感觉到哈桑的目光又冷了一些,我努力稳住声音继续道:“但我很好奇,究竟是谁的墓呢?”
在李元进来之前,由于我还是很在意身后吹来的风,就防备地回头多看了几眼。但就是这一看,差点儿把我魂儿都吓没了。
其实一开始我误把烛火摇曳下,祭坛后的那面墙上浮雕被火光带出的阴影当成那扇门被推开了。但那根本是个假门。就在我略微松了口气的当口,却意识到阴风是实实在在从身后吹过来的。我寻思了一番,还是硬着头皮探身过去看。却发现那扇假门上有个说方不方,说圆不圆的小窟窿。风就是从那里吹来的。
待看明白了这个配置,我直接惊出了一身冷汗。因为这种假门,在古埃及建筑规矩里,只会出现在墓里。
就像我在帝王谷东谷和阿天老张一起参观的那几个法老的墓葬一样。装着法老木乃伊的棺椁一般摆在墓室最后的房间,尽头的石壁上绘有双手托举太阳的壁画。代表这里是法老像太阳一样得到重生的地方。
但有的陵墓,墓室尽头还是有空间的。我怀疑这个祭坛后面,就连着某一个墓。而那面绘有荷鲁斯之眼的墙上的小窟窿,是为了让逝者能往外看。看着他的祭坛,和来祭拜的人们。就连这从祭坛延伸向假门的台阶,也是为了这墓主人过来享用祭品而准备的。
古埃及人和我们中国人一样,都相信人是有灵魂的。不过不同于我们说的三魂七魄,他们指的灵魂被称为“巴”,是一个在人死后还会在坟墓里游荡的存在。从壁画里往祭坛延伸的台阶,就是让墓主人的“巴”走的。
在这个祭坛后面,有个不知道谁,正在等着它的祭品。祭坛上写着【以汝血为祭】。而哈桑要我们的鲜血。
种种迹象联系到一起,指向了一个令人脊背发凉的答案。
可这样看问题又来了。
神殿最里面的小神殿被视为神的坟墓,可是并不会设置一个真正坟墓里才有的假门。假设说这真像我想的那样是座奥西里斯神庙的话,那祂的坟墓连着谁的陵寝?那个一直没以真面目示人的元素神明,是个什么东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