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小道长,顾娇跟胡好好避开了前来烧香的人群,顺着三清殿一侧的回廊,往山上走去。
此时秋色正浓,从紫溪观两侧围墙外,可以看到或浓或淡的红叶,色浅如金,色浓如血,衬在红墙青瓦之上,相得益彰,煞是好看。
秋高气爽,风里带着草木香,顾娇慢慢走在青石台阶上,黑色的袍角滑过一级极大而平整青石板,阳光透过回廊上的雕花栏,在她的衣角上映出些斑驳陆离的光影,显出一丝别样的迤逦味道。
台阶极长且高,小道长兴许是走的习惯了,并不吃力,顾娇与胡好好都是修行者,自然也不觉得疲累。
“娘子,还好老头儿没来,不然这上千级台阶,怕不是要把它累死。”
胡好好一边走,一边悄悄跟顾娇聊天。
顾娇点了点她的额头,没有说话。
领路的小道长也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只是在前头默默的走,经过了整整五重殿,才领着她们站到重阳殿前。
这是一座朱红色的殿堂。
柱子上刷了朱红色,外墙也是浅红,顾娇眯着眼睛看了一眼,便跟着那小道长进门去。
重阳殿内很大,从正门进来,可以看到两侧都摆好了案几跟蒲团,一位鹤发童颜,满面红光的道长坐在右侧最上座,对她们欠一欠身,道:“贵客远道而来,不曾远迎,失敬失敬。”
他声如洪钟,在空旷的大殿中,甚至有回音。
他面上带笑,神情和蔼,手中拿着雪白的拂尘,身上穿了一件八成新的道袍,不知是什么料子做得,隐隐可见华光流转。
在他下首,两侧都有道人坐着,见顾娇与胡好好进来,都起身行礼,问了个好。
顾娇也微微欠身一礼,道:“见过紫溪真人,青州顾氏冒昧前来,打搅真人了。”
“顾娘子太客气,怎能说是打搅,请——”
紫溪真人手中拂尘一挥,让出下首两个位置。
顾娇看了看,就在他的身旁。
于是她便与胡好好两个,走过去坐下。
紫溪真人见她居然都没迟疑一下,心中不禁也觉得这娘子颇大胆。
甚至都不问一句,自己为何知道她二人会来,早早就派人在山门前等候。
这让紫溪真人有种莫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很不舒服。
但他毕竟是有修行在身的人,脸上倒不至于为这个露出什么颜色来。
仍是一脸慈悲,对顾娇道:“仓促之间,只有这一点薄宴待客,还请顾娘子担待些。”
说罢挥一挥手,有两个小道童上来斟酒。
酒从白玉壶中倒出,呈琥珀色,盛在同样白玉雕成的酒盏中,芳香四溢,无比诱人。
胡好好耸了耸鼻子,按下了自己蠢蠢欲动的手。
一座山间的道观罢了,拿出来待客的酒壶酒盏竟然都是白玉雕成的。
何等的奢靡,何等的骄矜。
再看食案上的菜品,虽是素斋,却做得精致异常。顾娇伸手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做成花瓣状的糕,看了看。
“这是桂花蜜糕,香甜可口,顾娘子可以尝一尝。”
说着他自己也夹起一块放入口中,道:“观中有擅做甜点的道人,每年八月间,取观里盛开的桂花做成蜜酱,再用稻米捣碎成米粉,混成米浆蒸制而成,也只有这个时候才吃得到,两位娘子都试一试罢。”
跟着小道长,顾娇跟胡好好避开了前来烧香的人群,顺着三清殿一侧的回廊,往山上走去。
此时秋色正浓,从紫溪观两侧围墙外,可以看到或浓或淡的红叶,色浅如金,色浓如血,衬在红墙青瓦之上,相得益彰,煞是好看。
秋高气爽,风里带着草木香,顾娇慢慢走在青石台阶上,黑色的袍角滑过一级极大而平整青石板,阳光透过回廊上的雕花栏,在她的衣角上映出些斑驳陆离的光影,显出一丝别样的迤逦味道。
台阶极长且高,小道长兴许是走的习惯了,并不吃力,顾娇与胡好好都是修行者,自然也不觉得疲累。
“娘子,还好老头儿没来,不然这上千级台阶,怕不是要把它累死。”
胡好好一边走,一边悄悄跟顾娇聊天。
顾娇点了点她的额头,没有说话。
领路的小道长也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只是在前头默默的走,经过了整整五重殿,才领着她们站到重阳殿前。
这是一座朱红色的殿堂。
柱子上刷了朱红色,外墙也是浅红,顾娇眯着眼睛看了一眼,便跟着那小道长进门去。
重阳殿内很大,从正门进来,可以看到两侧都摆好了案几跟蒲团,一位鹤发童颜,满面红光的道长坐在右侧最上座,对她们欠一欠身,道:“贵客远道而来,不曾远迎,失敬失敬。”
他声如洪钟,在空旷的大殿中,甚至有回音。
他面上带笑,神情和蔼,手中拿着雪白的拂尘,身上穿了一件八成新的道袍,不知是什么料子做得,隐隐可见华光流转。
在他下首,两侧都有道人坐着,见顾娇与胡好好进来,都起身行礼,问了个好。
顾娇也微微欠身一礼,道:“见过紫溪真人,青州顾氏冒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