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他是半年前,在家中院子里读书时,被一箭射中面颊,才病的。那箭并不是普通的箭,箭头不是三棱镞,而是一只绣花针,小郎君虽伤了脸,却因伤口极小,也不如何痛,就没有在意,可自那以后,小郎君就病了。”
“请医来看,也只说小郎君郁结于心,并无大碍,可流水的药灌下去也无用,小郎君一日一日衰败下去,夫人日日哭泣,眼看着就要不好了。”
仆妇说到伤心处,眼泪也扑簌而下。
“在自己院子里读书,如何有箭射他?别是他干了什么不能见人的勾当吧?”
胡好好摸着下巴,一脸好奇。
“并没有!我家郎君今年十五岁,每日只是在家里读书,从不爱惹事生非。”
“那箭是从何而来?”
顾娇问了一句。
“那箭,应当是从院外的一幢绣楼上射出的,”仆妇说着,脸色变得苍白,“只是,那绣楼久无人居住,早荒废了,又如何能有人从上面射箭。”
“绣楼?”
顾娇问了一句。
“是隔壁家的绣楼,只是他家坏了事,宅子被官中收回,已经十几年无人在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