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大军如期而至到了云城。
好巧不巧,云城县令又是皇后的亲戚,这次又是表亲。
徐意欢再次看到皇后表亲向夜尚行礼,脸上依旧是不屑的表情,但是又不得不向夜尚行礼。
徐意欢又是替夜尚心疼无奈,又是腹诽皇后与夜尚冤家路窄。
不过她还是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一切,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全都一个德行。
也不知道今日能够从这位谢家人身上得到什么?
她放下车帘扭头看了昏暗地车内沫儿正一脸认真的盯着车帘外。
发觉徐意欢在看着她,立刻瞪大了眼珠子看向她反应道:“徐小姐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经过了一天地相处,沫儿已经把徐小姐的性情摸得清楚了,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
徐意欢轻笑道:“我在想今天会有什么宝贝?”
沫儿挠了挠头,只是疑惑了一下就明白了道:“哦,你是想让云城县令给你送宝是吧,这个简单”
徐意欢本只是随意说说,却没想到沫儿却当真了。
她笑着跳下马车,还未等徐意欢拦着她,就冲向云城县令跟前,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谢县令扭头一脸惊讶的看着沫儿跑回了马车上。
徐意欢只是微微蹙眉了就舒展开了,因为想到前一个谢家县令,她就不担忧了。
本来嘛,按照她下午的想法,原主徐川的父亲徐泰既然是不称职的父亲,而徐河、徐湖都是不称职的姐妹,依着她的意思,这种家人也就没有联系的必要了。
但是,她左右敲打刘县令,他都是在劝她,人活一世要活得明明白白。
意思就是劝她回到京都查清事实。
徐意欢的内心深处,也并不是那么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
她知道,有些人就是没有父女之缘,不必强求。
与其求个明白,不如就此一刀两段各自安好也挺好的。
自从来到了这里,也就没那么在乎活地明不明白,只要有钱能不受苦,她也就得过且过了。
日子怎么过不是过?
非得自己找罪受找苦吃,那是傻子才干的事儿呢。
至于伟人做的事儿,她也不是那么在乎,甚至可以说是眼睛一睁一闭,全当作看不见。
但是一想到她一路上看到的服役和沫儿口中所说的,女子在这个时代就是供士家、皇族玩乐的工具,再者就是供士家生孩子传承的工具,她就打消了自己得过且过的念头。
这一路走来,除了看到俘虏营的俘虏之外,也不知道晋国人对待自己国家的奴隶是个什么态度?
也不知道奴隶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奴隶和奴婢,也是不一样的。
起码在她看来,她身边的小春和沫儿日子就不难过,徐意欢没虐待、没欺负。
徐意欢想的脑子懵。
直到马车慢悠悠的停在了云城府衙门口停下,马车惯性的前倾,她才回过神。
“到了”
“嗯嗯,到了”小春掀起帘子先出去,再着是沫儿,最后是徐意欢在两人的搀扶下出了马车。
都副将跟在身旁看着,嘴角笑呵呵的,总算看到徐校尉有点世家女的样子了。
隐一和隐二今日变得更加谨慎了。
徐意欢抬脚进了府里,两人麻溜的就跟上了。
沫儿还在疑惑怎么有两个人紧跟着不退,小春扭头就对她道:“保护徐小姐的隐卫,放心”
沫儿这才放心地跟着徐意欢往里走。
徐意欢听到两人的对话,扭头看了一眼沫儿,浅笑了着进门,刘县令不知何时已经脱离了队伍。
徐意欢猜想他应该是去找徐川的那位丫鬟了。
也不知道等会要在哪里见面。
正当她犹豫着要怎么和刘县令取上联系时,徐河和徐湖突然出现在她住宿的院子里头。
一看到徐意欢就满脸欢喜的跑过来,上来就想拉着徐意欢的手。
徐意欢一甩手,就把两人想碰她的手甩了出去。
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也不知道这两人找她是想干什么?
总之,防着总没错。
徐湖和徐河此刻还不知道,徐意欢早已看过徐泰给薛元帅写的那封杀她的信,两人只是觉得徐川是因为多年没被父亲疼爱,所以此刻还在闹小脾气。
徐河看着年纪大一些,手被徐意欢甩了出去,脸上依旧笑吟吟地“大姐姐,大姐姐,都是一家人,以后有事咱们互相照顾嘛”。
徐湖一看徐河巴巴地上前,也不去在意徐川粗鲁地对待她们,脸色依旧如常道:“是啊,姐姐,以后都是一家人了,这是父亲送给妹妹地生辰礼,妹妹就转送给姐姐,聊表心意”
徐意欢垂眸一看,翠绿翠绿地玉镯,看上去就价值不菲,她虽然不懂这东西,但是却听过,翡翠是越翠越值钱。
她也不客气地接了过去,脸上依旧冷冷地道:“嗯嗯,谢了”说完就把东西塞进自己兜里。
徐河看妹妹也送出了自己心爱地东西,她也得表示表示,于是从手上褪下一只金镶玉地戒指递给徐意欢道:“姐姐,这个也是父亲送给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