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出口后,流云真恨不得把嘴缝起来!一提到江柏的病情就管不住嘴! 果然引起了江山的怀疑。 “你如何得知柏儿修炼之地多水?”目如火炬灼灼逼人,让流云语结。 “是我提到过!”江行止出言解围:“父亲叮嘱我出门暗中查访后,我便来此请教过关于虫蛊的一些问题!顺便说了这些!” “哦!”江山听过解释后便不再纠结此事。 流云也松了口气,向江行止投去感激的目光。 江行止点头回应。 当然,流云也知道,他知道一些自己与江柏的事情! “说到多水,我还是那句话,你们多想想江柏自回来可有哪些接触到不寻常水的情况,热汤肯定是不行的!此虫喜阴凉!还需是凉水才对!”流云分析道。 “停!”江行止忽然喝道。 他歪着脑袋极力回忆,口中不停的嘟囔:“凉水、水凉、凉水、水凉......” “你嘟囔什么呢?”江山白了一眼。 “你再说一遍!有个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想不起来了!快!你再说一遍!”江行止仿佛没听见他爹说话,急切的瞅着流云。 她便将方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江行止在屋内来回踱步,不停的念叨,江氏夫妇二人一脸不解的看着他的疯魔行为,可别老三还没好,老二又疯了! “啪”!江行止一拍大腿,嚎道:“想起来了!” “你小点声!再吓到柏儿!”江夫人嗔道。 “父亲母亲,三弟从姑儿山回来后境界突破,我也破境后,咱家不是举办过一场宴会吗?” “没错!怎么了?”江山对这个儿子很没有耐心! “那日宴会到了后半段,我和三弟偷摸出去一趟,回来后渴的不行,可巧丫鬟们上的都是新煮开的茶!根本喝不得!” “所以你弟弟喝了生水?”江山打断道。 “不是!父亲,当时走在前面,进屋拿起茶盏便喝了一口,差点把我嘴烫起泡,正恼怒想骂人,三弟进来了,拿起茶盏一饮而尽.......” 说到这里,众人也察觉到了不对之处,同是主子,同屋檐下,同一时间,不可能出现温度不同的茶水! “你个小畜生为何不早说!”江山抬掌便想打人。 “老爷!”江夫人柔柔的喊了声,可比凶狠的吼叫管用一万倍。 江山立时就把手掌放下了。 “没想这么深远啊!时间太久了!我当时还诧异,就问了句‘三弟你不烫吗?’他说“不烫!刚好!”,现在想来太奇怪了!” “同样的一壶茶,你的水烫,他的刚刚好......”流云思忖着,不用想,肯定是有人趁机动了手脚,可是如何动的呢? “此人为冰系灵修!”流云忽然想明白了! “我也想到了这一点!”江行止赞同道,“可如何下蛊?” “说起来费劲!贵府可有冰系灵修者?要知根知底绝对信得过的!” “有!”江山道:“我的贴身护卫曾铭!需要叫他过来吗?” “有劳江宗主!” 江山到门口交代了几句,流云吩咐丫鬟准备了一个筛子大小的酒盅。 不多时曾铭便到了门口,本欲行礼,被江山制止。 “行了!有要事!省了吧!你快过来听这丫头吩咐!” 流云点头致意,见人已到,便在酒盅里面放了一颗米粒,又倒满热茶! “劳烦曾护卫将这热茶冻成冰块儿!越冰越好!” “没问题!” 曾铭将酒盅放在手心,只见他掌心处程腾起一团白色的水汽,初时还挂在盅壁上,只一会儿的功夫,水汽便消失不见,酒盅成了一个冰疙瘩! “三夫人,成了!” 流云倒茶的手一僵,这称呼.....实在是哭笑不得! 她在一杯中倒满滚烫的茶水,一杯只倒了三分之二。 到了这里,江氏夫妇和江行止差不多便明白了。 流云刚下拿起酒盅,曾铭提醒道:“三夫人小心,非常冰!恐冻僵您的手!” ......流云心道,不拿也僵了! 手指俏皮的划了两个圈,掌心“腾”的燃起火焰,黑色的焰火在她的掌心跳跃,格外的恐怖妖冶! 这才拿起酒盅,只听一声脆响,冰火交接,酒盅炸裂!冰块落入她的掌心! 她迅速收回火焰,并同时将冰块投入水少的那只杯子! 众人看着冰块在滚烫的茶水中消融,不消片刻,冰块已消失不见,只剩杯底的那粒米! 拿起两杯茶盏试了下温度,便直接交给了江行止。 “你试一试!应该就是如此!” 江行止接过,一杯依旧滚烫,一杯略热,入口刚刚好! 他又将杯盏递给江山,江山摸过后气的牙根痒痒!江夫人见他如此,想到儿子竟被人如此暗算,鼻头一酸又落下泪来! “杯中是米粒!若是虫卵会更小,不易察觉!”流云道, “宴会上人应该很多吧!请诸位再想想可能是谁或者哪个家族?” “这......那日来的除了三大家族外,还有些许小家族,这一时半会的也想不起来会是谁!”江山回忆道。 “想不出.....不如……暂时便不想了吧!”流云淡然道。 “这是为何?” “对方既然有害人之心,那一计不成定会再生一计,我们只需严防死守住江柏的房间……剩下的……且等着吧!” “就这样干等着?我可等不了!我要把他找出来活剥了他!”江行止那不安分的性子又安耐不住了。 江山恨铁不成钢的白了他一眼。 “二公子莫急!江柏有救的消息一早已被王大夫漏了出去,对方可会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