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根本就不是挨得近……”办公室的门关上，只剩下我们三个人，张兰也不用再顾忌着柳夏的名声，想要说出来，让我生气。
“妈，这里是公司，你以后不要再胡闹了。”柳夏打断张兰，显然不想让我知道他和小吴的事情。
他长叹一声，语气无奈：“妈，你如果没有事情，下午就回家吧！我担心公司里的人议论你。”
张兰不情愿，但是也不想在我面前和柳夏生气，只能低声应下，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我没有着急走，站在原地看着柳夏：“以后还是让妈少来公司，每次来都要开除人，以后还有谁敢应聘咱们公司？”
“开除人的事情不还是你点的头？”
我毫不意外他会把开除人的锅甩到我身上。
轻叹一声，我语气无奈：“我这也不是没办法？今天中午咱妈特意给我做了好吃的，让公司所有人都知道她对我有多好，我作为儿媳妇，面对婆婆的要求，总不能不答应吧？划出去那么多补偿款，我也心疼。”
柳夏被我说得哑口无言，不耐烦摆手：“你都是理由，我说不过你。”
“你是不是真的和那个小吴有什么？”我突然冷下脸，打量着柳夏。
柳夏心虚，不敢看我，也不好再和我继续计较，装作不在乎地说：“你不要和妈一样胡思乱想。”
他打开电脑，装作忙碌的样子。
我也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当天晚上，家里的气氛十分沉闷，谁都没有主动说话。
我当然知道两人还在因为白天的事情不开心。
收拾好，我没有理会他们直接就去睡觉，第二天早上醒来，就看见张兰顶着黑眼圈在做饭。
看她的样子，昨天晚上我睡着之后他们之间似乎发生了不愉快。
我心里偷笑，脸上装作很关心的样子，凑到张兰跟前：“妈，你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
“做了个梦，一直睡得不安稳。”张兰皮笑肉不笑，随口敷衍我。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你和老公因为昨天那个什么小吴吵架了呢！”我安抚地拍着她的肩膀：“妈，你放心吧，我已经问过他了，两个人就是上下级关系，没有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了，我相信他。”
张兰看着我，欲言又止。
末了，只能无奈摆手：“你赶紧上班去吧！”
显然一句话都不想和我多说。
我乐得清闲，收拾东西离开，在车上点开监控，看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客厅里，柳夏丝毫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张兰一开始也绷着说话，直到看见柳夏要回我们的房间，张兰才开口：“你不是答应过我，以后绝对不会在外面乱搞的吗？”
“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都是勾引我。”柳夏看了一眼卧室紧闭的门，有所忌惮，压低声音快走走到张兰面前：“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提起来白天的事情，柳夏非常生气：“本来就是误会的事情，你非要闹大，还让许安安知道，万一她真的怀疑，不让她爸爸把项目给我们做，哪里挣钱给你花？”
“但是我看见的也是真的。”张兰不满。
“公司都已经把人开除了，你还想怎么样？”柳夏失去耐心，话语厌恶：“你每天疑神疑鬼的不累吗？”
张兰不可置信看着柳夏，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我看着画面，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悲凉。
柳夏说这些话时的神色，和当初指责我的时候一模一样。
而我当时，一定和张兰的神色一样吧？
不可置信，受伤，又难过。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安静好半天，张兰才问出来这一句话，声音哽咽。
那一瞬间，我有些想笑。
当两人之间的爱不爱还需要求证的时候，就已经不爱了。
更何况，像柳夏这样的人，他的眼里只有权色，从来没有爱。
他不爱张兰，也不爱我，他只爱他自己。
回应张兰的是柳夏的沉默。
半晌，柳夏声音疲惫：“我们这么多年了，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感情肯定不是别人可以比的。”
句句都是解释，却句句不提爱。
张兰含泪点头，不再说话，佝偻着身子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她一定度过了难熬的一夜。
我关掉屏幕，把手机放在一边，低声自言自语：“咎由自取。”
刚刚到公司，下属立刻拿着一份文件找到我：“许总，这个项目本来今天要签约，但是对方临时改变想法，说先不续约了，部门的同事联系也不说清楚原因。”
这个项目算不上公司里的大项目，但是我回公司之后第一次接手的项目，所以我格外看重，跟进一段时间，本以为可以顺利签约，没想到对方临时反悔，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我只表示自己清楚，等着下属出去之后立刻给合作方打电话。
对方接通，语气悠闲不屑：“许总，如果是为了合作的事情，就不要多费口舌了，我们暂时不考虑和贵公司合作，不过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
“方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