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危缓缓勾唇一笑,他这突如其来的一笑,笑得萧乾皱起了眉头。
只听他缓声开口,“二哥不用。”
这一声二哥,让萧乾顿时觉得毛骨悚然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慢慢升了出来。
果然听到下一刻顾思危一字一句道。
“本宫已经把人找到了。”顾思危说完看向萧弈,“太子殿下可容臣弟把人带上来。”
“准。”
一个准字落下,守在殿外的九开立刻压着一个年轻男子走进了殿内。
萧乾看向那年轻男子的一瞬间,瞳孔瞬间放大,他袖中的双手紧紧攥了起来。
那年轻男子一进来便跪在了地上,“罪臣知错还请太子殿下饶臣一命。”
说着他开始朝萧弈猛叩头。
“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本宫或许考虑饶你一命,但敢有半分欺瞒本宫定当让你五马分尸。”
萧弈面上不辨喜怒,可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是罪臣,是罪臣处心积虑地同云玉柏交好,是罪臣嫁祸于他贪赃军饷,都是罪臣的错!”
此话一出整个朝堂都哗然了!
萧乾脸色更是差到极致,“竟然敢构陷朝廷命官,来人把他拉出去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顾思危抬手拦住了萧乾,“太子殿下都没发话,二哥你急什么呢?”
萧乾瞪着顾思危,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怕是顾思危已经死了千百次。
“本宫哪里着急了,本宫只是看不得有人这般藐视王法。”萧乾一甩袖子冷声道。
“不是就好,不然臣弟还以为二哥心虚呢。”
顾思危说完看下跪在地上的兵部官员,“你接着说,为什么要栽赃冤枉云玉柏?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背后有人指使?”
“罪臣说了,太子殿下和七殿下能否饶臣一命?”那兵部官员哆嗦道。
“这就要看你说的是不是实话了。”
顾思危居高临下看了他一眼。
“罪臣发誓,罪臣以下所说都是实情如有半句虚言,就让罪臣下辈子沦为畜生,让家中老母不得好死,本家断子绝孙。”
这誓发的可真够毒的,大殿上一些官员神色变得微妙起来。
“若是发毒誓就可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那要刑部有什么用?”萧乾冷笑一声。
“二皇子。”萧弈警告地看了萧乾一眼。
跪在地上的官员发完誓直起了身子,他垂着头道:“罪臣是受人之命接近的云玉柏,那人先是让罪臣同云玉柏交好。
然后再设计冤枉他,但罪臣觉得云大人此人为人仗义如果罪臣害了他,往后余生都会不得安宁。
所以才徘徊在京外,犹豫着要不要来面见太子殿下,索性遇到了七皇子的人把罪臣带了回来。给了微臣一个赎罪的机会。”
顾思危淡淡扫了这人一眼,犹如看着一个死人如此巧言令辩。
当杀。
“告诉本宫,你是受了谁的命?”萧弈一字一句问道。
大殿内瞬间变得落针可闻,几乎所有人的呼吸声都能清楚听见。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这个兵部小官的身上。
只见他哆嗦地抬起头,抖着手指向了顾思危所站的方向,“是,是二皇子。”
站在顾思危旁边的萧乾立刻上前,他一脚重重踹在了这刑部小官身上。
“你说什么?是谁给你的胆子如此污蔑本宫?你说本宫指使你,那你可有证据?”
萧乾面色铁青,他站在殿前转身面向萧弈,“太子殿下,你别听小人之言,他如此说摆明是想污蔑本宫!”
萧弈抬了抬手示意萧乾安静,“二弟不用如此紧张,本宫自然不会信他的一面之词。”
说完萧弈看向那兵部小官,“你可有证据?”
那小官连忙点头,“罪臣当然有。”
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玉佩,“太子殿下,这是罪臣从二殿下那里偷的证物。
罪臣知道二殿下办事谨慎,交代罪臣之事一般由暗卫传话。
但罪臣也留了个心眼有次陪同二殿下喝花酒,在二殿下喝醉酒臣买通了那官妓,让她从二殿下身上偷来的吧。”
他话一落,殿内一派哗然。
顾思危从他手上拿过玉佩,抬手举到萧乾眼前,“二哥,可认识这块玉佩?”
说完把他玉佩递给了一旁的太监。
太监接过玉佩,疾步上前递到了萧弈手中。
萧弈接过玉佩看了片刻,“二皇子你还有什么话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萧乾冷笑一声,“一块玉佩而已,正是臣弟之前弄丢的,只是被小人捡到拿来做文章罢了。
若是仅凭一块玉佩就能给臣弟扣上这莫须有的罪名,那臣弟就不得了不怀疑,太子殿下是否在借此机会铲除异己了!”
“铲除异己?”顾思危忍不住嗤笑了一声,“铲除你岂不是通过暗杀更方便?你当太子殿下的凤隐卫是摆设?至于当着朝着众人面铲除你?”
“七弟你别太过分!”萧乾面色阴冷。
此时万昭也上前一步,“启禀太子殿下,臣也觉得仅凭一块玉佩就认定那背后之人是二殿下太不合常理